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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她的奴隶,是她年幼时一时兴起接受而豢养的忠犬,也是她的同类。小毒物,若是在失忆后,为他意乱情迷,那不是很有趣吗?
    他可以完全掌控那样一个脆弱的阿眠,如同他手中的傀儡丝一般。
    徐听鹤望着少年睁开的眼眸中翻涌的浓烈情绪,知道自己赌对了。
    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人的心思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个人,希望掌控江未眠的心思。
    郁宿舟心情颇好,一双墨色眼眸带着笑意,望着徐听鹤:“那么,你又想要在我们走后,做什么呢?”
    徐听鹤面不改色,而郁宿舟继续含笑推测道:“是要,让整个徐府为你陪葬吗?”
    徐听鹤总之都是会消散在天地之间的。
    “你想杀徐坐霞吗?”少年笑颜天真无邪,“我有办法杀了他。”
    “你们不是双生吗?他死了,你可以活得更久吧。”少年手中把玩着杯盏。
    徐听鹤却摇摇头:“不必。”
    未料,话音刚落,便听闻少年冷然笑声,随后他心口一痛,仿佛万蚁噬咬,当即跪在了地上。
    他迷乱痛苦之中,听见少年的声音道:“我觉得,杀了他,对你很好,不是吗?”
    “还是说,你舍不得?”
    “亦或者是,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原因?”
    徐听鹤咬牙,笑得面容上青筋毕露:“他不能死,我还要留着他,好好折磨呢。”
    “我帮你啊。”郁宿舟笑意盈盈,手中握着木剑,剑柄挑起徐听鹤下颌,郁宿舟眼眸微弯,“举手之劳。”
    随后他将耳朵贴近徐听鹤,作洗耳恭听状。
    徐听鹤依旧一言不发。
    郁宿舟叹口气:“不说吗?”
    随后他抬起腿,将跪在地上的徐听鹤踹倒在地。
    徐听鹤又惊又怒,只觉得一口血溢出唇角:“你……”
    徐听鹤痛苦闷哼一声,于冷汗淋漓之中看郁宿舟。而少年一派无辜,语声温柔:“你找我时,不就应该做好准备吗?”
    “我可不像师尊和慕寒。”
    少年昳丽容颜贴近他,如同淬毒的花,艳丽而招摇。
    “没了一只手,也可以取魂,没了一双腿,也可以取魂,少了一颗眼珠,也可以取魂,没了舌头,也可以取魂。”
    “没了舌头,甚至更方便。”
    “反正你也不愿意坦白回答我的问题,不是吗?那么留着这舌头有什么用呢?”
    他指尖处划出几片细小刀片,眉眼中笑意如春。
    “所以,别惹我生气,也不要企图隐瞒我任何事。”
    “若是我心情好,也许就答应了你的要求,不是吗?”少年眼睫一闪,微微偏过头,一笑。
    “说吧。”随后那刀片闪过一道银光,向徐听鹤飞来,凌厉地划破了他的口角。
    徐听鹤后背发凉。
    枉他方才还以为能够取得他的信任,结为盟友。
    这人就是个疯子。没有信任,只有无限的疑心。他也是疯了,才给他“我说,”徐听鹤在郁宿舟可怕的沉默中自地上爬起,费力开口,“我想,吞噬他。”
    郁宿舟抬眸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只是这样吗?”
    徐听鹤颔首,终于哇一声吐出一口殷红的血。
    少年爱洁,一脚将他踢远。
    他不管徐听鹤如今情况,反正也是找上门来利用他的,如今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那很可惜。”郁宿舟慢条斯理拭去雪白袍角上的鲜血,道,“我想杀了他。”
    徐听鹤眼神一震:“你……”那你何故来问我?
    郁宿舟笑了笑,分外无辜:“不过问问,我有说过,要按照你说的做吗?”
    徐听鹤浑身气血上涌,险些又吐出一口血。
    郁宿舟见他狼狈模样,微微一笑:“你现在有什么可以用来威胁我的呢?”
    “你的命还靠我来保。”
    “好了。”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整理一下因为动作微微散乱的衣袍,“现在告诉我,取魂需要什么东西吧。”
    徐听鹤心头恨极,却无法否认他所言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郁宿舟见他面无表情,不禁一笑,徐听鹤还没反应过来,咽喉便被巨力握住,只听咔吧咔吧两声,他不住颤抖,只觉得生命不断流逝,此时,郁宿舟才松开手。
    少年姿态优雅地用方才拭去袍角鲜血的雪白巾帕,擦拭自己的手指。
    他微微眯起眼睛:“别那样看我,不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徐听鹤衣襟上都是鲜血,他狼狈抬头。
    郁宿舟对上他那清俊的,因为受苦受难,而充满了江未眠喜爱的那种凌虐美感的面容,再度微微一笑。
    “你和你弟弟长得一模一样。”少年启唇,“我最讨厌你们这样的长相了。”
    少年眉峰一耸,笑容却依旧明媚:“我很讨厌你。”
    徐听鹤方才想要开口,便被郁宿舟打断。
    “也不要想着用取魂之术来要挟我。”
    “阿眠,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有意思的东西罢了。”
    “我不希望她想起来,但是我也不只有你这一种方法。”
    少年十指一收,徐听鹤顿时感受到来自周身的束缚感。一点点收紧,而少年的眼眸,如同看着蝼蚁的猛兽,不屑又好笑一般,微微一弯。
    雪白的丝线顿时陷入徐听鹤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