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副cp虐恋开始(嘴硬的腹黑长公主:我不要
《红颜泪》7+8
0111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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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营梗的虐恋副CP爱了,先站为敬。小皇帝和小姐姐就负责守着娃娃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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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京中流言四起。皇帝贪色霸占民女之事在朝堂内外闹得沸沸扬扬。
小皇帝叶庭昱下朝起被朝中重臣围堵在勤政殿讨要说法……定波侯、当今太后胞弟庄毅入宫拜谒求见太后。
姐弟两个在清宁殿聚首,商议国事家事。另一边,小皇帝被七嘴八舌搅和得头大如斗。
“够了!”小皇帝拍案而起,下头噤声。
“朕直白说了那起子不过是谣传,莫不是众卿信闲人口舌不信朕!既如此,众卿认定朕是扶不起的阿斗,莫不如自请归去赋闲养老罢!”
叶庭昱发了威,横眉冷对扫视一周,冷哼着置气拂袖而去。
留下的一干重臣面色晦暗,各怀心思。
·
宫道上,小皇帝甩袖大步而行。茉香紧跟几步,贴近轻劝:“主子您莫气,那起子闲言碎语哪值得您动心思?您想想未来主子,还有小主子,她们都在等您呢……”
念起裴清雅,叶庭昱眉目柔和许多。
自打日前夜里叶庭昱将写给裴公的“悔过书”塞给凌意,凌意之后带回的都是欢欣的好消息——小皇帝去信直白认错,自认了霸占裴清雅的劣行,裴公分别给她二人回了信,以父亲角度恳请皇帝善待爱女。并着,裴清雅向父亲提及她自己身怀有孕,裴父回信向她陈明革新折戟、皇帝违心降罪裴家的种种内情,另外嘱咐她“身负圣宠,切莫使气性与陛下生了情分”。
这封家信裴清雅直白给叶庭昱看过。信中并未怪罪,通篇是父亲心疼女儿、祝福她二人的温情。
叶庭昱心里狂喜,裴清雅久违地毫无芥蒂的在她跟前欢笑。她二人结缔,放在寻常人家也就在于双方高堂满意亲友祝福,如今庄太后同意,裴公默许,裴清雅安心养胎,叶庭昱只当她二人再无阻碍了……
哪成想这时候流言四起。“朕不会让她们久等。”小皇帝撂了话,快步往太后寝宫清宁殿去。
……
“母后,舅父。”
“参见陛下。”
叶庭昱拔步入殿,瞧见庄毅在,依礼向他拱了拱手。庄毅回礼,顾念君臣之礼,腰压得更低许多。
“昱儿,安王他们如何说?”
“母后,”叶庭昱正过身子垂手回话,眉梢压低了些,“流言之事愈演愈烈,他们早巴不得拿捏儿臣不是,自是不愿轻易放过。”
即便是太后亲弟,庄毅毕竟不姓国姓非皇家人。外臣在侧,叶庭昱自称都郑重了些。
常日里叶庭昱在自己跟前如何,庄静娴最是知晓,她瞧了眼胞弟,对小皇帝柔声道:“皇帝须得早做打算,若依哀家看,皇帝近日多勤勉些,言行端正,自是不怕流言蜚语的……”
庄太后点到为止,叶庭昱也并不是不懂的,母后要她对朝臣行安抚之策,做个勤政爱民的皇帝。
她并非做不来,叶庭昱攒眉,她忧心着裴清雅。裴清雅好不容易坚定了养胎的心思,如今事一出,她难免自责多想,若是她母女受此惊扰出个好歹,叶庭昱捏紧拳头再不敢深想。
小皇帝在庄静娴面前从不掩饰心思,只是单纯的孩子。庄静娴瞧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宫外你无须担心,母后明日归宁,替你多照看些。”
太后话一出,小皇帝眼底明朗。
“家中麻烦二弟张罗。”
庄毅如今承袭爵位乃庄家家主,皇太后下口谕而来,于公于私他都没有质疑的可能,加之之前她姐弟两个坦言的裴廉现在凌府的事,庄毅蓦然想透彻太后打算,拱手道了句“臣领旨”,坚定不移抬头直视胞姐。
庄毅心向皇家与自己,庄静娴欣慰点头。
·
庄太后出宫归宁一事实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内情只有庄家姐弟、小皇帝叶庭昱以及亲近侍奉的茉香几人知晓。
庄家历来低调,自庄静娴入宫更是如此。
庄静娴深谋远虑,由她安排之下,次日先后抬入庄府以及城郊别苑的轿子,无人联想往一处去。
前者是有太后宫里掌事宫女随行伺候的凤辇,后者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二人小轿,天壤之别,当日无人意识到,太后的凤辇回门中途在东市一家纷杂的点心铺子前停留过一阵子,而那之后,本该乘凤辇归宁回庄家的正主太后娘娘,以侍女装扮与早先等在那处的晓秋交互……
晓秋与凝霜会合,领侍卫抬了“满载的”无人空轿子大大方方被迎进庄府,乔装成轿夫的凌意则亲自接了庄静娴坐小轿出城去往别苑。
“你府上之人可安顿好了?”庄静娴挑帘已然置身别苑的后院,她抬眼四顾,搭着凌意的手下轿。
“夫人放心,瞧过大夫,阿伯的咳嗽已然好转。”
眼前的女孩是小皇帝提拔起来的御前的红人,更是忠心为君的治世良臣,庄静娴欣慰点头,“带我去看看清雅。”
“您这边请。”凌意侧身请庄静娴往主院去,在她擦肩时垂首轻道:“老大夫携弟子回医馆了。”
“无事便好。”庄静娴细眉松动,心结搁置,“你不放心他,自行回去照看,不必因我而来心生介怀。”
“是,夫人。”
她二人在手下跟前打谜语,实际上完成讯息交互——凌意口述的领弟子回医馆的老大夫不是别人,正是被送乔装出去的裴廉。
凌意的娘亲医女出身,与城东慈安堂的老大夫系同门师叔侄。此前,凌意求了那位坐堂的老大夫,请他弟子出面,陪同一位自己会易容的手下应邀去往凌府给所谓的阿伯瞧病,又请那人将易容成老大夫的裴廉带回医馆照料几日。
方才这招暗度陈仓并非庄太后计谋全部,她谋划一番,不但是要抽身出宫亲自照看裴清雅,更是趁着她大动干戈吸人眼球,为送走裴廉铺平道路。
小皇帝的金屋藏娇隐晦至极,仍是被心机深重之人翻出来借题发挥……朝局波澜丛生,眼下关头经不起再出事端。裴廉在凌府这件事、随着凌意频繁往来,迟早被朝中谁的眼线觉察,迟则生变,庄静娴安抚小皇帝稳坐宫廷,她则亲自出宫,一出“金蝉脱壳”并着“暗度陈仓”,瞒天过海送裴廉远离事端。
慈安堂的老大夫不问朝局政事,一心济世救人,凌意托付他老人家留裴公小住,实则是庄静娴有心借医馆为契机,将裴公送入她母家庄府休养。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正在庄家后院闹腾着。
“姑母不疼翎儿了,过门不入,不回来看我!”
刘海齐眉的襦裙少女坐在床边闹腾,揪扯她的丝帕置气,她跟前围一簇的,有她父亲庄毅,还有庄静娴的贴身婢女晓秋凝霜,以及她自己的婢女青萝。
这位闹脾气的小姐正是庄毅的幼女庄绯翎。庄绯翎上头只有一个戍边从军的兄长,昔日的庄老大人膝下一儿一女,庄静娴无所出,如今的庄家小辈也只有庄毅的一对儿女。
庄绯翎可是真真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娇惯小姐,她那糙汉爹和糙汉哥还有出嫁给皇家不常回家的仙人姑母,都捧在手心里百般疼爱她。
庄绯翎自小母亲故去,她最黏着难得回来的姑母,只是庄静娴眼下以归宁为由去往别处,真真伤了庄小姐的心。
庄绯翎不顾父亲以及两位侍奉姑母的姑姑的劝说,踢掉绣鞋蒙头回榻上哭诉。
在她眼里,庄静娴等同于半母之亲。眼下她形如被母亲舍弃的小婴儿,痛哭不已。
……
被自家侄女埋怨许多遭的庄静娴还不知晓母家闹出的事,她见到裴清雅,守在她床边,忐忑一路的心方才安稳。
“太后娘娘?臣女参见太后娘娘。”裴清雅浅眠着,听到门扉动静起身,想的是叶庭昱,来人却不是她。
尊贵不逊于叶庭昱的人,也是更加不可能亲临的人。
“快起来。”裴清雅跪在床上就要叩首,庄静娴赶忙将她扶起来倚坐着,褪去披风递给凌意,瞧裴清雅清隽的脸、单薄的身量及平坦的腹,“近来感受如何?宋医官同我说,你食量不大,气色比之前好了些……这般憔悴,便是好了的?”庄静娴心疼抚她的脸,女儿家瘦弱,面色寡带几许红润,见之怜之。
裴清雅轻轻抿笑,“民女已然大好了,近日多亏宋姨、晓秋姑姑她们照料。”
“我微服来此,是帮昱儿看顾你。雅儿若是情愿,视我为母亲就好。”庄静娴淡笑看裴清雅,她并无子女,对叶庭昱视若己出,对裴清雅也是自来的关切,即便不论腹中孩儿便是如此。如今一听,无可明言的心疼这女儿。
庄静娴每句话都是关切,只言片语的问责都没有,听来温情浓重,裴清雅眼眶发酸,轻轻应了声,“劳您费心了。”
庄静娴摇头,这倔姑娘一时半刻改不过称呼来,不过细水长流总也不是急得的事,她抚裴清雅的手背,柔声问她近来偏爱什么吃食,用度可有短缺。裴清雅感念,一一答话。
……
完颜姝端坐书案前,她面前平铺着一张羊皮纸的安京地图,地图不算新,她自十几岁来这异国他乡,这张地图与她的香囊、匕首一样是不离身的东西。
窗前不觉墨色添。
旁人并未将京城内外的庄府别苑同时有人登门之事联系起来,毕竟鲜少有人得知小皇帝金屋藏娇具体所在,只是完颜姝并不是,她白日里先后听得当朝太后归宁以及半个时辰内城郊有人私密登门,素来警觉的人将这两桩事联系起来,中原兵书上的“偷梁换柱”划过脑海。
完颜姝思虑周全,想到这番情形先叫阿布力去查问城郊监视的手下,今日是否有异样。
阿布力入夜归来,请示进门,回了话,称手下人未见异样。
“凌意今日可有回府?那慈安堂有什么名堂?还有,庄家小女今日还家,为何舍近求远绕路去东市静安巷的点心铺子?”
庄府坐落在安京城主街朱雀街以西,就近该往西市点心铺子买点心,舍近求远难免遭人心疑。
阿布力讶异了瞬,提醒道:“主子,您不是说,身在盛国,该当效仿盛国礼仪吗?怎么今日……”直呼尊贵的盛国太后为平淡的“庄家小女”呢?
阿布力虎头蛇尾抛出疑问去,完颜姝逼视而来,气势不减冷嘲道:“庄家女与我平岁,再者,我本非盛国人,如何也要与那些臣民一道尊称她为太后?”
阿布力一噎,哑口无言,嚅嗫着道了是。
完颜姝因着他的反应一阵心烦,摆手追问了通,阿布力方才告罪答话:“主子,凌府盯梢的人说今日凌家请过那慈安堂的大夫之后,凌意亲自回了府,今日留在她府上,想来是那位“阿伯”她极是看重。再个就是,那慈安堂我们的人进去过,那老大夫与亲传弟子都是今日出诊的,未见异常。至于太、”完颜姝冷眸一扫,阿布力换了措辞,“那位主子,她归家中途去的那家点心铺子,我们的人说,是合庄小姐口味的。”
“是吗?”完颜姝念着往事,忽而起身,捻着袖口清淡道:“想来那家铺子有独到之处。阿布力,你替我打听打听,她侄女喜欢吃什么,依照原样给我买一份来。”
“……是。”阿布力一头雾水,自家主子方才那般郑重,神色忽而放松了,好兴致地提起了吃?当真难得。
有些被他疏漏的讯息,悄然躲进房间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