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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李福一点,顿时神清目明,宣昭帝腰板笔直,不怒自威道:“李福,传朕旨意,封赏沈家黄金千两,赐御笔牌匾——忠顺可嘉。”
李福笑意欲浓,“是,老奴遵旨。”
“还有。”宣昭帝面色微寒,“传朕口谕,让刘侍郎加紧对江隐的调查。”
“是,老奴这就去办。”
素柔被杀的消息传到公主府时,瑛华正在研究着棋谱。
两名护军灰头土脸的前来回禀,说晚上有人劫财,打昏了他们俩,偷走素柔的钱袋,还杀了素柔。
震惊之余,瑛华绷着脸问:“尸体呢?”
大高个战战兢兢说:“在马车里,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把尸体拉回来了。”
瑛华将棋谱摔在地上,唇边冷嗤,“快领我去看看!”
二人火速领着瑛华来到后院,夏泽泰然自若的紧跟其后。
瑛华挑开幔帘,惊愕的捂住了嘴,素柔身下一摊血已经凝成了黑褐色。
“怎么会这样……”她深吸几口气,压住胃里翻涌,又将幔帘阖上。
夏泽见她花容失色,将她拉至身前,避开戾气,“公主,不如将素柔就地埋了吧。”
瑛华皱着眉思忖一会,颔首同意了。素柔身份不同,若是报官引来追查,对谁都不好,只能怪她命苦吧。
她沉吟道:“一会再去帐上取一千两,让人送到素柔父亲手中,就说……是素柔给的,让他们余生好好过吧。”
夏泽点头道了个是,“这边我来处理,公主先回去吧。”
“……好。”
瑛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马车,悻悻离去。
对她而言,不过死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短暂哀伤了半天,她就生龙活虎,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夏泽安葬完素柔回来,见她又是粲然笑着,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了地。
这一晚,风雪簌簌下了整夜。
第二天瑛华醒过来的时候正缩在夏泽臂弯里,手挽着他的腰,长腿搭在他身上,像只八爪鱼似的将他捆得死死的。
昨夜北风呼号,瑛华担心他在外头冷,再次故技重施,让他进来陪寝。
夏泽拗不过,只能依着她,一夜烟波潋滟,让人想想都面红耳赤。
清淡的幽香潺潺流入鼻息,这是夏泽身上熟悉的味道。瑛华抿着嘴唇笑笑,轻轻抬脸就看到他那张愈发俊俏的面容。
夏泽还没醒,浓黑的鸦睫在眼下投出一簇月牙般的影子来,鼻梁挺直,薄唇的弧度刚刚好。因为她睡着也不老实,手摸来摸去,中衣的襟口是敞开的,露出的胸膛精壮而结实,有道伤疤,但瑕不掩瑜。
越看越觉得喜欢,瑛华轻轻吻了一下他细长的脖颈。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让夏泽皱了下眉头,旋即睁开了眼睛,“公主醒了?”
“嗯。”瑛华嗡哝一声,脸颊在他肩膀上舒服的蹭着,乌发滑落,盖住了她半面娇颜。
夏泽替她绾至耳后,乜了眼大亮的天色,“公主再睡会吧,我得起来了。”
“不要,你再陪我会。”瑛华将手摸进他的中衣,顺着胸膛游走直到腰线,娇声细语道:“天寒地冻的,我一个人暖不热这被窝子。”
夏泽无奈的牵了下唇角,寝殿暖若春日,他都起了一层薄汗,又怎会冷了?
“公主别闹了,我再不起来怕是要惹人非议了。”
公主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但他不行。
“什么非议?反正你是我贴身侍卫,”瑛华翻身将夏泽压在身下,一股子女人的馨甜气扑面而来,“这样不是更贴身吗?”
“……”
瑛华胸前的柔软贴在夏泽的胸膛之上,旋即释放出了苏麻如流的感觉,直入他小腹。瑛华顿时察觉到了他的变化,羞人答答的瞟他一眼,“讨厌,昨晚还不够吗?”
“……公主能不能下来?”夏泽神色稍显难堪。
眼前的人本就生的好看,一双媚眼含情脉脉,配之曼妙婀娜的曲线,乌发倾泻缭绕,锁骨处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这般光景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恐怕都受不了。
“我偏不下。”瑛华笑吟吟的扭着腰肢,如水蛇般纤巧,惹的夏泽愈发火热,索性屏气凝神,阖上眼任由她作去。
两人在床上如胶似漆了好一会,瑛华才肯罢休,乖巧的躺在他身边。天这么冷,出去也没什么事,原本打算再抱着夏泽睡个回笼觉,外头却传来了叩门声。
嗵嗵
翠羽轻声道:“公主,驸马求见。”
“驸马?”她狐疑的跟夏泽对视一眼,半撑起身子,秀眉横起对外头喊:“他来干什么?”
“奴婢不知道,驸马只说有要事见公主。”
“……”
这一向不登三宝殿的主竟然找她有事,瑛华有些愕然。她蹙眉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最近的那些传言让江伯爻心生了畏惧。
有趣。
她突然开始好奇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让他在门口候着吧。”
夏泽见此,从床上坐起身来,“公主,我去避一下吧。”
虽然驸马早就知道他跟公主的关系,也并不在意,但碰上照面还是不太好的。修长的双腿刚刚搭在床踏上,却被瑛华一把拦住。
“避什么?本宫又不是在偷人。”瑛华嗔他一眼,朝门口努努嘴,“一会你正大光明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