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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不着,想我妈了。”
    木沉香舔了舔她的面颊,吓的俞秋生差点把自己的罗盘都丢了。
    他这可不是兽形!!怎么能这样安慰她跟从前一样??
    “吃点甜的。”木沉香在她嘴里塞了一颗当初在钟鼓市里买的糖,复又蹭了蹭她,道,“总有见她的一天。”
    百里珩的香囊也被他塞到俞秋生胸口,甜味儿弥漫,他以为这能助人安眠。
    俞秋生僵成了木乃伊,脑海里第一想法先是折了他的狐狸爪子,随后想给自己一片安眠药,他这样虽是好心,可更是叫人睡不着。
    有的时候,药片最可靠。
    俞秋生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翻身面朝土墙,怀里的罗盘被她的衣袖遮挡,暗夜里柔和的白光都成了淡淡的紫色,染上一丝丝迷离的气息,萦绕着她。
    将人慢慢拉入深深的梦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章少了点。昨晚上失眠了,睡了三个小时,今天一天神思恍惚,感觉走路飘起来了。明天多写一点。
    感谢在20200718 22:56:19 ̄20200719 22:41: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arisienne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树冠碧绿, 暖风拂叶而过,一方小院里穿来一声细微的、类似破壳而出的声响。
    阳光射在玉树上,雨后天青, 视野里的景物都被镀上了一层微醺的光芒。飞檐下几只小云雀从窗棂飞出来,翅膀扑棱,落下的羽毛飘飘悠悠挂到她的鼻尖。
    俞秋生打了个喷嚏,一下子从梦中睁开眼。
    入目的绿光柔和至极, 画面里的一切格外陌生, 但随着竹帘半卷, 窗前那人露出的半张面庞后她震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放眼打量这儿,竟不是浮空岛,空气里浮着雨后特有的草木清香,而穿着一身素衣轻袍的少年洗了笔, 端着一方砚台正静静看着她。
    开头问她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什么东西?”
    树上挂了一个少女, 半透明的躯体,一身淡紫色调的衣裙, 蹬着一双素面软底鞋, 腰肢纤细,乌发柔顺。
    而俞秋生没有回过神, 先把自己上上下下摸了一遍, 最后抬头看着周围,碧绿的树冠里枝叶间还滴着未干的雨水。
    她在树枝上挂着,脚离地很高,任凭她如何摇晃, 就是跟吸铁石一样贴着身后的树干,无法离开三步的距离。
    大概是无法脱离这种怪现象,或者以为她又在做离奇怪梦, 俞秋生给了自己一巴掌。
    一巴掌没醒,于是那人就见到枝头挂着的少女接连三巴掌下去,面颊拍红后懵逼的看着他,嘴里嘟囔:“我还没醒么?”
    “你过来。”俞秋生说罢猛然想起上一回的窘迫,于是换了口气,“请过来一下。”
    一下子变得礼貌极了,微笑的弧度正好。
    不过屋里的纪素仪淡淡看了一眼,啪的一声放下了砚台,俞秋生怔了怔,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哪儿不对,于是在他将要过来时举起手。
    “你等会,把笔也放下罢。”
    防着砸她。
    奈何纪素仪仰头看她半晌,非但不丢,反倒是问:“你是什么妖精么?”
    这样的角度,他眉眼有几许青涩,声音不及后来的低沉,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凌厉。俞秋生咽了咽口水,摸不着头脑。
    看他像是失忆一样,俞秋生壮着胆说:“你猜猜看。”
    她那双杏眸澄澈如水,不过这样居高临下看着人,说话绕了,纪素仪笑了声,一掌拍了过去。
    云桂树一震,顿时树梢枝叶间的雨点哗哗哗往下落。
    俞秋生瞪大了眼,难以置信,衣物贴身,潮湿而又发冷。乌黑的发丝湿漉漉的,整个一只落汤鸡,张着嘴发不出质问。
    要是他不是纪素仪,她今天就是祖安小公主。
    日光绚烂起来,大概是他没有耐心,如今已然转身回去,一边走一边道:“若是树生了灵智,化了人形,那就是妖精。阳虚派不收妖精,今日不搬,明日就打散你。”
    字里行间没有一丝一毫的爱心,冷酷的像是隆冬冰雪,听在耳里,凉在心里。
    俞秋生知晓纪素仪这个人不好相处,但不知道这个纪素仪竟是这样的。
    到了屋里,从窗看见她可怜坐在树枝上,那人索性就将帘子放了下来。
    行止院中静静悄悄,俞秋生像一条咸鱼,在枝头晒太阳。使不出任何的术法来,还被限制了自幼,于她而言煎熬之余对其思维推断有很大考验。
    纪素仪不认识她,这儿也不是浮空岛。
    那她是谁呢?
    愁眉苦脸一阵,外面传来人声。
    几个穿着同样衣裳的少年人在外敲门,嘴里喊:“小师弟,师父出关了,如今大抵是要检查咱们的课业,一起罢。”
    “知道了。”
    屋里,纪素仪合上书籍,抬眼是忽想起了院里那个树灵,正要出去,结果几个师兄已经翻墙过来了。
    径直走到里面将他拉扯出来。
    如今阳虚派的掌门是灵山真人,当世第一剑修,所谓严师出高徒,座下的那些弟子无不怕他的严苛。这一段闭关的时间里,课业多少有几许松懈,但纪素仪却是不同。众人拉着他一面想师父少点责罚,一面则希望在抽问他的时候多耗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