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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姬孤说,他把东西收回袖子里,问, “有办法挣钱?”
    俞秋生沉吟了会,睁着一双杏眼看他,那模样十分的无奈,一摊手,姬孤便明白了俞秋生的意思。
    “没事情的。”
    俞秋生叹了口气,靠着椅背搭着手,望着远处风景苦恼道:“顾前辈如此的了解梦娘,要是他愿意,兴许咱们早就出去了。也不知两人之间有何仇何怨,绕这么大的弯子。”
    说着说着,她撩开面颊一侧的发丝,未几脑海里忽闪过一道光,顿人时一个激灵从懒蛇姿态坐直,怔怔看着姬孤。
    那样子弄得姬孤也不知如何是好,手背贴着她的额头,人诧异道:“你怎么了!”
    俞秋生抓着他的腕,激动道:“我忽然想起来,顾前辈只让我想法子让梦娘为咱们指路,没说不能利用他。”
    “所以……”姬孤蹙眉,抬眼与她对视,忘了收回自己的手。
    “又要麻烦你了。”俞秋生笑眯眯道,竟是一刻也等不及,直直从高楼跳下去,御风术一启,整个人轻盈的像是一片羽毛,飘向她找到的那个充满药香的小角落。
    “俞姑娘……”姬孤于高楼上探身张望,却只瞧见纵横交错的长街所交织的一张大网,她墨绿色一点倏而不见。
    “俞姑娘。”青年笑了笑,随后面色一沉,坐在她的位置上直等到俞秋生再次归来。
    夜色朦胧,圆月在云后探出半张面庞。姬孤身上染了寒露,俊朗的眉眼间呈现出一种寂然无望的消极感,使得整个人阴郁非常。
    俞秋生翻过栏杆,见状不由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吹风?”
    她摇了摇手里的瓶子,背后以天幕为景,两相衬托下像是从画里翻出来的小人,因为他不知道的原因快乐着,叫人想要剖析到底,将她这个人完完全全地了解。
    姬孤不冷不热道:“屋里太热了,出来凉快凉快。”
    俞秋生看到他穿衣穿的一丝不苟,严丝合缝的,便也没说什么,将手里的小瓶递给他,同时也翻出自己炼的感冒药。
    “瓶里的是我在外找的化形药,服用后想着你最想变作的人,眨眼间即可幻化成他的样子。而彩色的药丸是我炼的感冒药。”她把姬孤招进楼里,边下楼梯便道,“虽说咱们是修仙之人,可你是丹师,上头风大吹多了身体也受不了。晚间不舒服就得吃药,知道么?”
    “知道了。”姬孤捏着小瓶子,大抵也明白俞秋生的想法,目光四巡,最后道,“若是叫我化作顾前辈的模样,不是不可,要俞姑娘在暗我在明,若不然姬孤绝不会与梦娘共处一室。”
    俞秋生:“嘎?”
    姬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放心。”
    她恍然大悟,一口道:“我会保护你。”
    俞秋生说着念起旧日从纪素仪那里学来的口诀,嘭的声就化作一只黑兔,半空中掉到姬孤怀里,她动了动三瓣嘴,道:“你到时候把我装在袖子里,一旦有危险我就跳出来。”
    许久没有变成兔子,她的手脚似乎不受控制,还在他怀里猛地扑腾了一下。
    而姬孤新奇地摸了摸兔子皮毛,良久才嗯了声,指腹揉了揉她的肚皮。
    ……
    按照俞秋生的想法,姬孤作顾秀芝的形貌托青楼小娇燕们带信,约见藏起来的梦娘,原以为还要等候几日,谁知晓当夜便有一人穿着胭脂红纱衣叩开姬孤休息的那间茶水房。
    姬孤愣了会儿,学做顾秀芝的样子,抬眼对她不言不语,甚至扭过头避开梦娘直白的视线。袖子里的俞秋生被他一手压住,呼吸放的极缓。
    “顾郎还是想开了,愿意来找我。”梦娘轻移莲步,走近后纤指点了点他的心口,娇气道,“一夜夫妻百日恩,顾郎可是又想与我做夫妻了?在小孩子面前不敢表露,今夜约我,我倒是欢喜的紧。”
    “你瞧,我还选了一件你最喜欢的衣裳呢。”
    姬孤:“……”
    他梗着脖子,手忽然被她抓过去,摁倒了高耸的胸脯上,一瞬间的柔软迫使得他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
    “你!”
    姬孤手握成拳,扯回来颇不自在,侧身见梦娘正笑靥如花看着他,眼里秋波暗送。她生的本就是美艳,乃是天生的尤物。
    姬孤:“你自重。”
    “你怎么还这么古板?”梦娘弯腰,在他耳畔吹了口气,笑道,“这儿只有你我两人,既无旁人在,你还摆着一副架子做什么?好久都没亲热,顾郎不想我?前些日子故意避开我怕小朋友们多想,今日倒是榆木脑袋开窍了。”
    姬孤何时被人如此撩拨,如今耳垂发红,一个人低着头,袖子里装着俞秋生,他整个人如坐针毡。
    而俞秋生兔形听觉明锐,这会子更是真切地感受到姬孤正不断上升的体温。
    原来顾前辈在梦娘面前只是被调戏的份的,竟还有过感情纠纷么?俞秋生听得兔头也发热,不过一动不动藏着,细微的呼吸不断扑扫过他的手臂,使得姬孤总是要挪动手腕,整个人极为煎熬。
    在茶水间里,几乎都是梦娘说一大段话,姬孤才会短短回应。若从外人眼中看,他就像是被土匪所强迫的娘家妇女,刻板而稍显慌乱的模样令人心动不已,尤其是混迹青楼多年的梦娘。
    “几百年不见,你怎么还更纯情了?”不多时,梦娘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