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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秋生别过脸,却再次被他咬住,纪素仪吻的格外凶,拉扯的银丝有的落在她脸上,修长的手捧着她的脸,这一次更是贴近。
俞秋生清楚地看到他眼里渐次崩溃的遮掩,若河水决堤,滔滔欲。念涌出,使得眼眸深沉晦暗。
他的味道沾染了一身,躲不开。
这近乎慌乱而凶猛的欲。望来的过于晩,纪素仪喉结滚了滚,深深看着她,歪头莞尔一笑:“害怕了?”
他的揉捏俞秋生的耳垂,指尖扫过她耳后的嫩肉,盯着她雾蒙蒙的眼睛,纪素仪还喘息着道:“其实当初并未想过要欺负你。我从不欺负女人。”
“你只是叫我不知如何好好对待。”
“这些年我在外寻找长洲不死草,听说若是要一个女人死心塌地跟着,最重要的是叫她心服口服。”
纪素仪发丝凌乱,鸦青色的羽睫微微颤动,胸前衣襟已被蹭乱,露出领口斜开的雪白中衣。
他说:“你既然心不服,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梦——麦振鸿。
感觉超级好听!
第112章
风拂灭烛火, 他暗中一抬手,方格窗次第合上,殿中幔帐纷纷垂落,花月弄影, 纪素仪手放在了她心口上。
她心跳的很快。
湖绿底绣海棠的对襟暗纹撒花衣裙被他剥了大半, 领口还挂在臂弯处。
纪素仪白衣不整, 早已扯落自己的发带,乌发及腰, 被她在慌乱中抓到一大把,扯得他微微仰着头,修长的颈子上抓痕处渗出血来。
他舔着唇角,黑暗里摸索着,去寻他想要的。
而俞秋生被纪素仪亲的脸庞湿漉漉一片。
他好像很喜欢自己, 前些日子装出来的冷淡一扫而空,十分热情。
只是这份热情让她着实吃不消。
“够了!”
纪素仪仿佛听不见, 又含住她的下唇,手窜到了鹅黄心衣里面。发丝交缠在一起,她眯着眼睛,视野朦朦胧胧, 周围的香味儿, 都不知道都是从哪里弥散出来。
他半阖着眼,亲够了稍稍喘口气, 一手抓住俞秋生的肩膀, 一手把着她的腰。
“不够,远远不够。”声音又低又哑,像要钻到她的心尖里。
俞秋生瑟缩了一下,猛地踹他, 看着他在意乱情迷中下意识地低喘弯腰,发丝拂过面颊,仿佛从皮肉痒到骨子里。
“你滚,你寡廉鲜耻,除了会逼迫我你还有什么能耐?”她缩到角落里,瞪大眼睛看他逆光的轮廓。俞秋生手挡在身前,胸口发热,鹅黄色的带子松松散散被他咬开了,整个人似乎是被剥光了的洋葱,只剩白嫩嫩的心。
她想不通为什么纪素仪会对她做这样令人羞耻的事情。
他好像一直都是一抔雪,冰冷捂不热,偶尔为之不过是因为好奇。
“我不喜欢,你别逼我。”俞秋生声音微微颤了颤,可这样似乎更加激起纪素仪藏起来的喜欢,以及隐秘而不可说的恶劣心思。
她还没哭,要是哭起来眼睛发红,就会像兔子一样,届时再被他捧在手心里亲着吻着含着,大概滋味更好。
纪素仪就是个低劣的人,他从不反对旁人如此说他。
于是这时候他慢慢地靠近俞秋生,难得哄她,而后在她警惕许久一朝松懈的时刻扑了过去,身姿迅捷,抵在墙上,纪素仪缓缓道:“跟我装什么?当自己很厉害?我若是强迫你实则轻而易举,可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鬼话!”俞秋生捂耳朵,人要缩成一团,可他偏不,覆在她身上咬她的耳朵。把她牢牢压住,不容反抗。
纪素仪很热,像是雪化了,炙热若烈阳,这样传递的温度烫的她嗓子发涩,乃至说话的声音变了又变。俞秋生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在他的作弄下渴极了,张着嘴喘息祈求一丝丝的舒缓,但他从下面抬起头,面上薄汗滚落,唇色嫣红,眼里被薄雾遮挡。难以饕足的欲。望交织成一张网,拉扯着她沉入难以自拔的地狱里。
前半夜是煎熬,后半夜思绪飘飞。
……
俞秋生最后累的将将要合上眼,可破晓的曙光从地平线亮起。
她而后被纪素仪抱在怀里。少年一手推开了窗户,视野所及处,已是朝霞漫天,似玉碗里的琥珀光,渲染开来,而画笔无所着墨。
微风徐徐,晨光熹微。
两人之间温热的肌肤无布料遮拦,亲密相触,纪素仪低低从唇齿间发出一声喟叹,手摸摸她的头发,小声道:“我看了好些年这样的景色,比起从前的洞府,此处更为开阔。”
“不过开阔之余没有旁的人,浮空岛什么都好,只是过于的安静。那些年我去寻找长洲的不死草前曾在水里丢过几条鱼,若是都没死,如今大抵能给你钓着玩。”
俞秋生面无表情看着一切,呼吸间他的味道更为浓烈,使了几个清洁术依旧是无济于事。她望着外面,想起第一次上浮空岛的情形。
“我一点也不喜欢,不必说了。我不想听。”她颇为煞风景,话一出口,纪素仪不紧不慢捂住她的嘴。
他看出俞秋生的不情愿,可那又怎么样呢?
纪素仪笑了笑,先前的柔情去了大半,眼眸沉沉,不动声色,在她耳畔轻缓道:“你别惹我生气,届时让你下不来床,你是不是要恨我恨到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