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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祸来(4)

      其中一道声音是来自党老先生,一道声音是来自张凌,还有一道声音是来自云守光。
    云守光和云守耀两兄弟一大早就下田了,云守宗家的事儿闹起来,云兰儿就忙跑到田间去报信儿。
    因着两人在最远的田间,故而,一路信儿报下来,倒是云守宗家的长工先跑来,倒是两兄弟来得晚些。
    曹氏和赵氏一大早在自家田地里头忙活,这会儿也赶了过来,都跑到方氏和云娇身侧,焦急又担忧地在一旁手足无措。
    云守光大概听明白了到底是啥事儿,见捕快要抓老二一家,顿时就急了。
    这一急之下,他就脱口而出:“这东西是我埋的!你们要抓就抓我!”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住了。
    张管事和捕头就急了:“滚一边儿去,人赃并获,容不得你来替罪,再胡说八道,连你一起抓起来!”
    云守光急了,辩解道:“真的是我埋的,我没瞎说,真的!”
    赵氏双目垂泪,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起庆起祥两兄弟双拳紧握,愤怒地盯着捕快们和张管事,也没有反驳他爹的话。
    他们知道,他爹是要护着二叔。
    二叔一家被陷害了。
    今儿人赃并获,要是爹不站出来去认,二叔一家就要被抓走。
    他们不忍自己爹遭受牢狱之灾,可是爹已经说这话了,况且二叔一家对他们有大恩……
    他妈的,眼看着事儿要成了又出来个搅局的,张管事恨得不行,他目光凌厉地看向云守祖,眼带威胁。
    云守祖想着还没到手的九十两银子,顿时就慌了,暗恨云守光多管闲事。
    他跳出来道:“大哥,你也有一家人,何必为了包庇老二不管自己一家人?
    你知道老二犯的是啥罪?
    那盒子里头可是县令大人的私印,他这是大罪!你来顶啥包?
    逞啥能?”
    云守光还是倔强地道:“这盒子就是我埋的!”
    云守耀怒瞪着云守祖,骂道:“老四,你就盼着二哥一家出事儿呢,这事儿,里头是不是有你的手笔?”
    众人虽然怀疑,但是并没有人真的问出口。
    这会子云守祖的嫡亲兄弟,却把这事儿给问出来了。
    云守祖:“三哥,你可是我的亲哥哥,咋说话的?
    啥叫我盼着他出事儿?
    明明是他自己个儿犯了大错!”
    陶氏不干了,跳出来骂道:“老三,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你是老娘肠子里头爬出来的货,咋就偏帮这老二这个黑心肝的东西?
    老四是你的亲弟弟,你这个坏了脑子的东西,亲疏都分不清!”
    云守耀冷笑:“二哥也跟我是一个爹!我帮理,也帮亲!”
    陶氏被气了个倒仰。
    接着,他又对捕头道:“差爷,这事儿定然不是我二哥所为,是被人陷害的,差爷要抓也该把云守祖给抓起来。
    前几日,云守祖刚好去过我二哥家还耕牛!
    我一直奇怪,他那么皮懒的人,竟然主动跟爹去还耕牛!”
    捕头闻言,一张脸黑地出水。
    这场差事,明明很顺利。
    可是,现在竟跑出来一个认罪的。
    又跑出来个指认的。
    县令大人再三叮嘱他要把事儿办好,不能留下什么坏根子。
    结果,现在竟弄得一团糟。
    哼,有指认,有冒认的。
    那好,就都抓回衙门!
    到了衙门,就不比在这里被一村子的百姓看着……
    想到这里,捕头大手一挥,就道:“把他们都抓起来,到县衙审问清楚,若是真凶就判罪,不是真凶就放了!”
    “是!”
    捕快们应声,就扑向云守光和云守祖,还有云守耀。
    这是要一网打尽的意思。
    云老汉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自己五个儿子,现下就要被抓走四个!
    云守祖当场就嚎叫起来:“不是我,为啥要抓我?我不去县衙!张管事,我不去县衙!你……”
    哎呦这个蠢货!
    张管事忙呵斥:“闭嘴,是不是你,一去县衙就清楚了!”
    他把清楚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同时不停得给他递眼色。
    这个蠢货,难道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大庭广众之下喊破吗?
    妈的,这事儿完了,这个蠢货,必须立刻处理了,留下就是个祸害。
    云老汉挨个儿看了眼自己个儿的儿子,就颤颤巍巍地走向捕头,朝他鞠躬道:“差爷,冤有头债有主,这东西是在老二家找着的,这位管事也说了,是云起岳和云娇两个偷的,跟我几个儿子没有关系,您怎么能把其他人也抓了呢?”
    说完,他就转头训斥云守光和云守耀:“你们两个糊涂啊,这事儿是你们能掺和的?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么?
    都给我滚家去!”
    陶氏说得没错,这老二一回来,老云家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他,是回来讨债的!
    他就是一个招事儿的主!
    老四就是个瞎闹腾的主,若说这么大的罪是老四栽赃给老二的,他死都不信!
    在他眼中,弄出这祸事的就是云娇,云起岳也是被她带累的!
    “云娇,都这样儿了,你还不认?难道你真的想要连累你父兄吗?”
    云老汉的声音一落,云娇就弱弱地道:“这盒子是我埋的,不关大伯和爹爹哥哥的事儿。”
    “娇儿,你瞎说啥呢,是大伯埋的!”
    云守光都急死了,他转头祈求似的看向云老汉,希望他能说句话,能收回他刚才的话。
    在他眼里头,若不是刚才云老汉那番话,云娇这么会认呢?
    一个娇养着的姑娘,这么可能跑去牛棚埋东西。
    可是,张管事和捕头都等到了云娇这句话,怎么可能放过?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捕头就高声道:“人赃并获,云娇自己也承认了东西是她埋的。
    只是儿女有错,乃父母之过!
    况云守宗家有藏赃,及包庇之责,其他人放了,把云守宗家所有人都抓起来,待县令大人审过之后另行发落!
    至于云守宗家之财产,立刻查封,该如何处置,亦等县令大人审过之后再行发落!”
    说完,捕快们就拿着铁链要去锁云家人。
    可这会儿,云守祖又闹起来了。
    “嘿,你们抓人拿赃就成了,为啥要封财产?
    这云守宗是我爹的儿子,他犯事儿了,他的财产就是我爹的!
    你们没有权利封!”
    他为啥要陷害云守宗啊,不就是为了云守宗的家产吗?
    县衙要封了他们家的财产,那还有他啥搞头,云守祖顿时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