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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3章 婵姐儿番外(43)

      云娇的话让婵姐儿陷入了沉思,她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
    这样的选择……对她来说太难了。
    换个方式来讲,她从未想过会离开大汉,离开家乡,离开父母。
    婚礼是需要筹备的。
    民间婚礼是怎么样的,小黑全部去打听清楚了。
    小蝉不会做衣裳,小黑干脆买了两匹布,拜托隔壁邻居大婶儿帮忙做,给了些铜钱做工钱,邻居大婶儿非常的高兴。
    小黑找了个在码头扛包的活儿,他力气大,一个人当三个四个人用,这还是他怕太招摇,矜持了一下的缘故,否则……码头上的背夫都得失业。
    扛包的活儿是计件的,扛一个包一铜板儿。
    很多人扛一天也就挣个几十文钱,能挣一百文以上的不是没有,少得很。
    这是很耗费人的活儿。
    毕竟那包又大又,一个包就差不多能把人给压垮了。
    可是小黑每天却能挣三四百文钱,这可就把码头上那帮子挑副力夫给羡慕坏了。
    人长得好看,力气还大,真真儿的是么有天理了。
    小黑把这些钱一个不落的全部给婵姐儿,婵姐儿就用这些钱开销,也跟街坊邻居们一样,买个小菜一铜板一铜板的讲价,还跟邻居们学了不少省钱的招数。
    比如快散集市的时候再去买菜,那些个买菜的着急回家,会便宜不少。
    比如买肉的时候要让摊主多饶你一块儿骨头一块儿肝儿,你若不提说,摊主绝对不会主动。
    婵姐儿学得可溜了。
    小黑每天在外头干活儿早出晚归的,家里的重活儿就楚羿承担了。
    挑水,去附近山里砍柴,等等都是他的事儿。
    别说,穿了布衣的楚羿把这活儿干得还是挺利索的,每天挑着柴火回家的时候被云娇迎进家门,然后围着他转,又是递帕子给他擦脸,又是备水给他洗手……这种新奇的感觉他很喜欢。
    这就是老百姓的日子,男人在外头干活儿,女人操持家务,等着男人回来。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特别的有盼头,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幸福有时候,真跟银子无关。
    最重要的是夫妻同心,没钱了可以赚,好手好脚的汉子出去怎么招都能薅着钱。
    比如说他每天砍回来的柴火,用不完就卖掉,虽然的钱不多……但是总有。
    而且,娇儿很稀罕。
    楚羿不承认自己在心里佩服小黑这个……企图拐带自己姑娘跑掉的臭小子的点子好!
    ……
    崔科是每天下了工再去挑水,白日他也没时间。
    这会儿崔科跟往常一样担着水桶从家里出来,井边有个高大的男人正在打水,往常这个时候井边基本没人,崔科还有些奇怪,这个男人的背影看起来很陌生。
    不过,等这个男人转身过来的时候,崔科直接吓跪了。
    “皇……皇上……”
    崔科跪倒地上,惊悚地忘记了他竟然还盯着楚羿在看。
    “皇帝现在是楚谨!”楚羿不高兴的道,周遭也没人,他也不怕人听见看见。
    崔名学那么精明一个人,咋生的儿子不行,孙子也是次货!
    想想谨哥儿样样优秀,再看看别人家糟心的不消子孙,楚羿莫名的心情好。
    “草民拜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崔科醒过神来,这才想起楚羿已经在前几年就将帝位传给了太子殿下。
    而表妹一成亲就成了皇后。
    想当初,张家人还撺掇他对表妹下手……
    还好他当时害怕了,否则,这个时候肯定坟头都长草了。
    崔科的背顿时就被冷汗浸湿了。
    “起来吧,别瞎嚷嚷。”楚羿道,他可不能让自己在这儿的消息传出去,这样就不能好好的跟媳妇闺女过普通老百姓的日子了。
    “谢太上皇。”崔科忙起身,他躬身站在一旁,垂着头,不敢看楚羿。
    楚羿来了兴致,他指着崔科道:“你把你祖父坑惨了,崔名学那么精明能干的人,被你逼地生生的老了好几岁,甚至提前致仕了。
    我本想着他能干,想让他多帮谨哥儿几年。
    可就因为你闹腾,崔名学的身体大不如前,皇帝刚登基他就致仕!”
    崔科闻言,‘噗通’一下又跪了。
    “是草民对不起祖父祖母!”崔科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他是崔家的罪人。
    祖父……祖父……想着崔名学绝望而憔悴的脸,崔科觉得自己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也不知你此番是真心还是假意……”楚羿撇嘴,教训别人家的不肖子孙,好像……挺过瘾的。
    崔科没说话,只继续哭。
    “崔名学心心念念都是振兴崔家,他也做到了,拼了老命挣了个国公的爵位,可惜儿孙……
    你爹就是个没用的棒槌,不过好歹还听话。
    你呢,比棒槌还不如。
    这样下去,国公府这个名头,也不知能响亮几年。”
    楚羿给崔科身上插满了刀子,就不管收场的拎了水桶就走。
    这糟心的子孙,是他就扔进井里溺死。
    楚羿不知道的是,他也会有糟心的孙子,到时候却舍不得溺死……
    崔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水挑回去的,神情恍惚的他好悬没掉井里去。
    “爹……你咋了?”看到失魂落魄,满脸泪痕的崔科,把小南吓了一跳,她顿时就慌了。
    墩子那里见过崔科这样,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韩氏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摸着墙走出房门,就见崔科站在院子里哭,身上被撒了很多水,放在院坝中的一对水桶里还剩半桶水。
    “小南,去把院门拴上。”韩氏忙吩咐孩子,她心里着急,但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相公,是遇到啥事儿了么?是货行那边儿不要你了还是……没关系的,咱们再找别的活计。”
    小南搀扶着韩氏走向崔科,听到韩氏的话,崔科才从神游中晃过神儿来,他忙抬手拭泪,然后从小南手中接过韩氏,搀扶着她回屋。
    “货行的工没丢,就是今儿遇到了故人,听说了我祖父的事儿……我难受,若不是我,我祖父的身子骨也不会差。”
    长子嫡孙,就是崔名学再忙,放在崔科身上的时间也是有的。
    崔名学,是真的对这个孙子寄予厚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