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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家的男丁但凡涉及以上案卷的皆被斩首,剩下的暂押天牢,等候流放,温溪甚至还让赵宸在圣旨上加了一句——“遇赦不赦”。
    她留下缪家一些人的命主要是等着为以后温家战死白狼城的血案留线索。这次缪家倒台,温溪倒是收获颇丰,在缪家那里确实找了了一些当年白狼城的线索。
    只是温溪明白,白狼城一案罪魁祸首还是赵韫,牵涉实在太广,不是如缪家一样,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清楚的。
    她把拿到手的一些证据都誊抄一份给了温煦言,这些年来温煦言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想要洗清扣在温家人头上的屈辱罪名,香
    想为枉死的烈士们套一个公道。
    而此次绊倒缪家,之所以这么顺利,温溪不得不承认,全靠秦敛。
    其实有很多对外公布的罪名都是特意设计的,虽然国宴刺杀案查到后来确实如温溪所料看到了缪家人的身影,但缪世崇老奸巨猾,有了上次奇莽山的教训,他自是谨慎再谨慎,不可能留下那么明显的把柄。
    那些所谓的大理寺查明的证据,不过是秦敛根据找到的线索完形填空补充上去,让缪家人即便知道这些证据是假的,也无从反驳。
    这些事温溪都不用怎么出手,秦敛就都办妥当了,甚至她连听都是儿子讲给她听的。
    赵宸跟他说,秦敛传了消息给他,安排妥当了一切,又告诉赵宸需要他配合,补充好证据演好戏。
    没过几天又找了赵宸说要动手了,再过了几天那男人又告诉赵宸要收网了,最后还是告诉赵宸要怎么怎么处理缪家人……
    从头到尾都是找的她那才十二岁只懂点屁事的儿子,就是没她什么事,她除了中间不得不出场接了那张御状,友情出演了一下百姓口中那个“雷霆震怒”的温太后以外,就是从头闲到尾的闲人一个,所有秦敛计划的消息都是通过她儿子的口她事后才知道的。
    温溪就算是再蠢也察觉到了,那个男人故意在躲她!
    温溪那叫一个气啊!明明是他占她的便宜,现在她都没怎么样了,这个男人居然还在那里拧巴!有什么好拧巴的?!
    为了这个,温溪特地起了好几个大早,认认真真地坐在玛瑙帘后面听政。
    可是她发现,这个男人貌似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他站在所有大臣中离她最近的位置,只要秦敛抬头,两人的目光总是能时不时地透过珠帘的缝隙交汇一起,然后再各自默不作声地移开,这似乎已经成了两个人之间默契的小秘密……
    而现在,这个男人板着脸垂着眼,有一说一,说完后就立刻低下脑袋挡起玉笏,下朝后就是随着人流一起离开。
    温溪暗自咬牙切齿!
    这日,正好几个内阁大臣和温溪还有赵宸一起在承乾宫的书房里讨论政事。
    秦敛也在,温溪悄摸观察着这个男人还是之前那副死样子。
    直到众人讨论完毕,准备各自离开,这个男人告退后是第一个走出门的,走得比谁都利索,温溪可以肯定,这家伙就是在躲她!
    温溪咬牙冷哼一声,远远地跟在这男人身后,追了出去。
    秦敛大概是还要去文渊阁,所以他玩御花园的方向走去,想来是想穿过御花园抄近路去文渊阁。
    秦敛其实老早就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在远远地跟着他,这人跟踪的技术拙劣,他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只能当不知加快速度往前,等拐进了御花园的假山,脚步也因此慢了下来,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秦敛握紧了拳,低着脑袋,一咬牙,再一次加快了脚步。
    原本跟在身后被这男人快脚步累得气喘吁吁的温溪再也忍不住了,拎着自己的裙摆,一跺脚,气急败坏地冲前面的男人喊了一句,“秦敛!你给我站住!”
    这句话效果显著,前面的男人身形一滞,当即就停住了脚步,僵住身形,原地不动地站在那里。
    第45章 表露   臣有罪,斗胆肖想太后良久……
    见男人听话地停滞在那里, 温溪总算是气顺了一点,她提着裙角气咻咻地跑过去,绕到男人的正面。
    看着他一直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任何表情, 温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事后回想, 温溪觉得她那时候大概就是跑太急一时间脑子缺氧,大脑的供氧没跟上, 所以才导致了手太快不听脑子的指挥——
    她见秦敛低垂着头就是不看他, 脑子一抽, 伸出手,用手指挑着秦敛的下巴,用一种近乎邪魅狂狷的霸总姿态将男人的脑袋硬生生地抬了起来。
    没错, 就是传说中的挑下巴抬了起来……
    等随之看到秦敛错愕的表情的时候温溪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
    她跟烫了手一般立马撒开了手,脸蛋轰得爆红。
    然后两人的角色就颠倒了过来, 温溪慌不择路, 埋头就想蹿走,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当瞄到远处家山口林秋娘正守在那里的时候他才转回眼, 眼中有温溪察觉不到的希冀。
    “太后……可是有什么话想同臣说的?”男人声音低低的。
    温溪见逃不了,索性就站直了身体理直气壮地发问:“哀家就想问, 秦大人这些日子为何一直都躲着我?”
    秦敛一直低垂着眼帘,在让人窒息的的沉默中许久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暗哑, “臣……并未有意躲避太后,那日的事是臣发热病了糊涂,臣怕太后震怒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