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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祝兴妍实话实说。
    陈静琪:“那我觉得如果你说了的话,那人渣肯定死定了,叶律师估计会比上次揍路辰还狠。”
    回想起之前两人大打出手的暴力画面,祝兴妍不由摇头感慨了一句:“脾气是挺大的。”
    “是吧。”陈静琪替她担忧起来:“所以你到时候得拦着点,别闹出人命了。”
    “……”
    “闹出人命倒不至于。”祝兴妍觉得她有些夸张了。
    特意补充解释上一句,让人放心:“我们家教挺严的,脾气大归大了点,但都管着呢。”
    —
    晚上七点半左右。
    叶润绩吃完陈琳送来的饭菜,正襟危坐在床上,借着身前的折叠桌,正在处理工作上的邮件。
    房门被忽的扣响,是与徐辰逸约好的时间点,他只身前来探望。
    徐辰逸提着份探病的礼品水果篮进来,上下把整个病房打量一遍,摇头寒碜着:“你是在故意卖惨么,怎么感觉除了我以外,就没人记着来看看你呢?”
    “多得很。”叶润绩冷淡地撇他眼,“不缺你一个。”
    “……”
    “你能不能,用点平时和祝女神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徐辰逸把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友好一点,要不然你可能会失去你最后的朋友。”
    “哦。”叶润绩无所谓道,“有女朋友,就行了。”
    “……”
    徐辰逸懒得跟他掰扯,半开玩笑地谈起正经事:“昨天晚上你让我查的资料都查好给你了,这人是祝女神同父异母的妹妹吧,你现在是在搞婚前家庭调查?”
    “……”
    叶润绩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抬起:“你这么说也行,迟早的事。”
    “还迟早的事呢,没脸没皮。”徐辰逸无语,追问着,“那你让我调查那女的,是准备干什么?”
    “打算发份律师函,”叶润绩懒散地往后靠去。
    其实调查资料的时候,徐辰逸也差不多能猜到事情的大致:“是得警告一下,她这种做法,在有些方面确实触犯了法律,祝女神也真挺遭罪的,总是遇上这种事。”
    “以后不会了。”叶润绩声量不高,却说得笃定。
    “也是,有你这种脾气那么大的人在,谁敢啊。”徐辰逸想起某件很早之前的事来,不由啧啧感慨着,“你还记得不?你高三的时候,隔壁班那男的骂祝女神,你和那人就打起来了,最后也没分出个胜负,全进医院去了,不过对比起伤势轻重来看,你应该算赢了。”
    被逼着在回忆,叶润绩的眸光忽的黯淡少许。
    沉吟片刻。
    他并没有遮掩,实话实说,语调却略显晦涩:“记得。”
    “本来学校好像说是要给你记过处分的,但是吧……”徐辰逸狡黠地笑了笑,“他们怎么应该怎么也没想到你会突然间出国读书了,我估计教务处主任肯定会被你气到,白白浪费了一张纸,开处分单。”
    “……”
    叶润绩没有与他开玩笑的心情,敷衍地应声:“嗯。“
    看着他乌黑浓密的长睫垂下来,在眼底落下大片的阴影。
    徐辰逸也能感受屋内的气氛压抑下来,脑海中的记忆却悄无声息地越发清晰,就像是又回到多年前,他最后来学校的那一天。
    少年没穿校服,身上披着宽大的棉绒外套,黑色围巾将修长的脖颈遮得严实,整个人厚实又温暖。
    只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张脸,还残留着显而易见的伤痕,淤青裂痕遍布在各处角落。
    那是前几日,与人打架所受的伤。
    叶润绩的位置就在徐辰逸的正前头。
    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将抽屉里的书一本本塞进书包里面,早闻风声的徐辰逸忍不住朝他再次确认事实:“你真要去国外读书了啊?怎么这么突然啊?”
    叶润绩低垂着脑袋,波澜不惊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温和地弯起嘴角,借着半开玩笑地语气说:“我妈说高考太苦了,不忍心看我这么累。”
    “真的假的。”徐辰逸半信半疑的,而后复盘起那场战局,“前几天被你打进医院那个隔壁班的王博文,现在应该没事了吧,主要是你们打的地方太不对了,正好后面书架上的盆栽掉下来,砸中他的头了,但其实他打你,也打得不轻。”
    “嗯。”叶润绩不咸不淡地应着,“应该没事了。”
    “不过也挺奇怪的,明明架是你们俩一起打的,教务处怎么就只处分你一个人。”徐辰逸自顾自继续讲,“但是你现在出国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叶润绩没再多说一个字,压着心绪收拾着物品。
    “可你这么一走,不是以后都见不到祝女神了吗?”徐辰逸话不停,絮絮叨叨地说着,“上星期,你都约祝女神去看电影了,那你现在这是打算搞异国追人?”
    闻声,叶润绩暂停了手上整理的动作。
    这会才真正抬起头来,认真地在注视眼前的人。
    而此时,徐辰逸这才看清他被隐没下去的脸,嘴角的淤青深刻,没有丁点褪去的痕迹。
    深黑色的瞳孔被窗外落进来的光照得清晰,黯淡得已经没了光泽,显得颓废又沮丧,而唯独不同的是,脸上还是强撑着温温和和的笑,像是刻意营造出的假象。
    而后便见他的喉结动了动,话语几乎是含在嗓子眼里,谁都难以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