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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凌离胆子肥了是吧,都敢不接电话了。
    凌离默了一默,“抱歉小姐,刚才没听见电话。”
    对面无声,只有细微的电流声在耳边滋滋轻响。
    “小姐,对不起,你在哪儿我现在赶过来。”凌离依然态度温顺地道歉。
    洛闻言赌气地“嗤”了一下,“不用了,现在回来有什么用啊。”
    凌离默然。
    “好了,行了没事了,挂了啊你继续忙你的。”洛闻言刻意压重了那个“忙”字,说完随即挂断电话,丝毫没给她留余地。
    还以为凌离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结果来一回失联,小姐妹都走完了,她都没小骄傲上一下。
    哼,她故意的吧,就是和自己不对付。
    洛闻言戳了戳可可的脑袋,埋怨道:“别等了你,她今天不来。”
    她托着下巴坐在酒桌上发神,回想起饭局上姐妹们谈论过的有关“教练日程”的事。
    听起来那些搞武术运动的教练都很忙,自己那个应该也是吧?
    她约了人家却这么久不去那就等于变相鸽,似乎是有点过分了。
    洛闻言估摸着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心一狠一咬牙决定推掉一场夜party,好歹先去拳馆里上一节课先。
    她想着,马上从微信里找到拳馆负责人,开始预约时间。
    凌离被挂断电话以后,到拳馆淋浴间冲了个澡,出来时撞上等候多时的主管,主管笑眯眯地走过来。
    “阿离啊,你看你下周三有空吗?上次报你课的那位洛小姐准备晚上来上课了,要是没有你就挪一挪,稍微把时间挪出来一点。”
    凌离:“嗯,您安排就好。”
    主管就喜欢她这种服从安排的教练,不像别的,仗着有一点手艺就在自己面前横。他笑着拍了拍凌离的肩,“好,你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要不要我给你叫个车?”
    “不用了。”凌离淡道,提起背包只身走出了拳馆。
    翌日又回到了凌离的正常值班时间,但洛闻言依然还记着昨天她那个不接电话的仇,气还没消,在鸭咖后院看看自己的书,逗逗小鸭子,一句话都不搭理她。
    凌离倒是习惯了冷落,独自守在一旁,安安静静等着大小姐的吩咐。
    可可一个劲往她大腿上蹭,欢快地用翅膀扑她,最后惹得凌离不耐烦了,翻身跃上了墙头,高高地坐在墙上。
    突然被抛弃的可可不明所以,着急得又喊又跳,可不管怎么叫凌离都不理它,最后它急出了一圈眼泪,扑棱扑棱飞不起来的翅膀跌跌撞撞往洛闻言那边跑。
    跑到树下,洛闻言手上还捧着一本饲养手册,但人已经睡着了,靠着树干双眼闭起,一深一浅地呼吸着。
    可可用脑袋顶了顶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圈眼泪倏地就憋不住了,哗啦哗啦珠子似的往下掉。
    洛闻言在梦里,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觉。
    梦是蜂蜜的金黄色,像陈旧的记忆网络被反复回忆过后洗出的清澈透亮,里面每一帧都干净而清晰。
    洛闻言的意识在缥缈和真实间恍惚游离,不断凭空切换的场景肆意违背着逻辑,但她陷入里面似乎难以自知。
    她看见了初中时期的课堂,和家里的住宅比起来显得狭小而又逼仄,里面没有一个同学,只剩下一张她坐的课桌,里面塞满了各种味道的手工小蛋糕。
    她看见了每天早上第一个来班里的凌璃,偷偷将蛋糕塞进她抽屉里。
    镜头一转,画面忽然变成了校门口那颗参天古树。
    洛闻言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好像每天上下学在这里偶遇见凌璃那一刻的惊喜悸动又抓住了心,在心里猫爪似的挠。
    那份悸动还未消散,校外小巷口的一摊血迹又映入眼帘。
    放学时分,画面愈发向夕阳的暗红色靠拢。
    全校的禁闭铃声“叮”地穿进巷子,地面的血迹倏然消失,干干净净,只留下几个高年级踩过来的浅浅脚印。
    洛闻言站在他们面前,可那些人就像看不见她一般,窃窃私语,话一字不漏,全进了她的耳朵里。
    镜头越来越陈旧模糊,透出金属的冰凉。画面和她还悸动的心,一字一句跟着这些话慢慢撕碎。
    耳边滴滴答答的声音从远至近,本来就生气烦闷的洛闻言脑子更乱,气着气着不知怎得,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迷糊中看见凌离坐在旁边,和她同一颗大树下,梦里带来的被欺骗的愤怒和委屈感并没有随着梦的醒来而消失,她双眼还泛着一圈红,看见凌离的瞬间皱起了眉。
    凌离微怔,“小姐……”
    洛闻言瞪着她,正想说什么,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腰边蹭了蹭。
    侧头一看,是眼泪汪汪的可可,哭得眼睛下面的一圈毛都晕染起了更深的颜色。
    好了,不用说了,肯定是凌离干的。
    她把可可抱起来,心疼地揉了揉,不知道是替谁出气,“你王八蛋吧你,你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  可可:QAQ
    凌离:?
    可可:QAQ
    凌离:?有病
    但是!我们阿离绝对不是不爱护小动物的人!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接受这个对她来说比较新颖的宠物...而且不接受她以后也不能怎么样啊,毕竟,毕竟,家里能是她做主吗?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