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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可不知道,因为他这次变脸的绝技,让他从前高深莫测的形象都碎成了渣渣。
高无庸无疑是最了解弘历的一个人,自然知道这次的事情让自家的主子也愤怒不已,因此这次他也是狠狠地去查探了的。
刚才他跟在弘历的身边,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最先查找的就是高侧福晋这串手串的来处。
结果是宫中制造的,宫中制造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细心又谨慎的检查过了的,这串手串才刚被制造出来不久,纵使天天带都不可能让它断裂了的,可见这其中一定是有阴谋。
高无庸这般想着又往下接着去查,查保管手串的人,能够接触到手串的宫女们。
然后就发现了一个有嫌疑的宫女,保管着手串的枢染不太对劲,这种不对劲是指她很直接的就说出了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但是她们这种贴身奴婢时常都需要陪在高若兰的身边,以防止高若兰想要使唤人的时候找不着。
因此,其她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一段时间是无法证明自己,唯有枢染能够有条有理的证明自己完全的不再场。
在发现了枢染有嫌疑之后,高无庸直接派人搜查了她所住的地方,原本枢染还能够保持平静,可是,在麽麽们拿出金簪和银票的时候,她却保持不住平静了。
哪怕金簪上面没有什么明显的印记,无法证明究竟是哪里来的,可是这样高品质而又精美的金簪不是她这样的奴婢所能够拥有的。
一看到这些东西,高无庸就知道抓对人了,他挥了挥手示意把枢染拉下去严刑拷打一番。
枢染赶紧的喊起了冤,大声的说道:“高公公,你听奴婢解释,簪子和银票奴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定是其她人陷害奴婢的。”
高无庸听到这冷笑了一声,在这宫里确实是会有着一些陷害,可是这个奴婢刚才看见那些东西时瞬间惨白的脸色可不太对。
高无庸这般想着完全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其他人也赶紧的把枢染拉了下去,最初枢染自然是百般抵赖的,一副自己是忠心耿耿的,东西是别人栽赃的模样。
但是宫里的嬷嬷们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甚至于不会在身体的表面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
几番手段之下,枢染最终还是招了,可惜她也只是一个小卒子而已,说起来迷迷糊糊的。
因为看多了弘历对于高若兰的喜爱,因此自认为长得不错的她也准备往上爬了。
可惜她低估了弘历的挑嘴程度,也低估了高若兰在弘历心里的位置,在这个院子里,弘历还是比较有节操的,完全就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甚至狠狠地警告了她两回。
自荐枕席却被严厉呵斥,让枢染的内心里产生了一种愤恨,她不敢恨弘历,因此迁怒于高若兰,只觉得若不是高若兰在爷的面前说了什么,主子爷绝对不会这么对她的。
这种愤恨被福晋给看了出来,福晋选择让乌拉那拉氏院子里的奴婢来接触她,枢染一受到了招揽就赶紧的应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想给高若兰找麻烦。
有了一种自己能够找高若兰的麻烦的感觉,让她对于高若兰表现的也不再是那么愤恨了,福晋的手够快,让她没有被其他人看出来不对。
弘历虽然对她有所不满,但是那种不满太浅薄了,浅薄到他根本就没有注意,那日向他自荐枕席的女子究竟是长什么样,因此这个钉子就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
高无庸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赶紧去查乌拉那拉氏院子里的那个小宫女,可惜已经去晚了,小宫女已经投井自尽了。
听到这儿弘历只觉得一股子愤怒直往自己的天灵盖冲,这显然就是杀人灭口啊,还是他们笃定就这样子随便的推出一个小宫女,自己就不会再往下查了。
看着弘历简直要被气疯的模样,高若兰都顾不得什么的,赶紧将手放在他的手上,满是安抚的意味。
弘历感觉到了高若兰的安抚之意,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恼怒,对于高若兰微微的笑了笑。
然后转头看着高无庸说道:“那就继续往下查,查这个小宫女是怎么进宫的,查这个小宫女家里有何人?难道这些手段还要爷教你们吗?”
高无庸赶紧的跪了下去,诚惶诚恐地磕了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看样子这事情还有得查呢,福晋站了出来,带着两分贤良的说道:“爷,您看事实真相还没查清楚,不若先让各位妹妹回去休息吧,特别是乌拉那拉妹妹,她如今可是有您的子嗣呢。”
福晋这一番话既表现出了她的端庄大方,又表现出了她那种敢于直谏的性情。
看着福晋敢在弘历这么愤怒的时候都冲出来为她们说话,几位侍妾格格对于她就有了更多的敬服的感觉,甚至有种被她的人格魅力给吸引了的意思。
福晋这时候站出来也是知道弘历哪怕再怎么恼怒,可是因为自己是嫡妻,他也不会对自己有太多的苛责,而且如果弘历对自己有了苛责,那么不更衬托得自己不畏强权了吗。
因为她是妻子,所以在丈夫如此暴怒的情况之下,还敢于直谏,是何等的贤良大方呀!
哪怕在这个过程之中,爷或许会对自己有一份不喜,可是如今高若兰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显然幕后真凶才是最令爷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