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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九一却看不出来。
或许是他来的时间短,还看不出来古人的一些气韵?
这么想着,何秀瓀已经起身迎了上来。
在时九一面前三四步停下,侧身歪头,朝着时九一行了个见面的礼节。
时九一也立刻还礼,还不忘用余光继续打量着何秀瓀。
他之前做任务的时候,尤其是在年代文的那个世界里面,因为有时新新的存在,就经常能听到她说一些白莲花、绿茶婊之类的词。
还有什么要想俏一身孝。
甚至还拿着电视剧里面的人物给时九一分析过每个人的动作表情神态之类的。
时九一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何秀瓀的这个礼仪和正常的有点区别。
她穿的是不是太素净了些,按理来说,他的大喜日子,她不是应该穿的喜庆一些的吗,怎么又是这种白色的。
还有啊,记忆里面,之前的何秀瓀也经常穿白色。
另外就是她的这个屈身,还有这个歪脑袋的动作,怎么看也怎么像时新新说的那个叫什么
“扭出一段细瘦的腰身曲线,露出莹白透明的肌肤,甚至在阳光下都泛着粉嫩的光……”
时九一:“……”
时九一:“???”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绿茶婊?
时九一盯着何秀瓀一言难尽。
何秀瓀却以为时九一盯着她看傻了眼,心里面得意的同时,又忍不住含羞带却地扫了时九一一眼。
第四十一章 状元文男主
何秀瓀请时九一坐下,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壶,亲手给时九一倒了杯茶水。
放到时九一的面前,她才轻声细语开口,“听闻院试的结果出来了,恭喜公子。”
纤纤素手执着青色的杯盏,在阳光下闪烁着剔透的光。
好一番美人和美景。
这要是换成别人了,指不定心里面砰砰砰跳了。
时九一却忍不住挑剔何秀瓀。
动作太作,笑容太假,一看就不是真心的。
更别说这副年轻的皮囊里面还住着一个苍老又恶毒的灵魂。
何况他们上辈子就几十年不见,她之前还一直嫌弃时灵均,怎么可能一重生就对时灵均产生什么感情。
时九一没有碰杯盏,而是对何秀瓀点了点头,看她还想干什么。
何秀瓀没有注意到时九一的动作,而是继续道:“祖父曾经说过公子天资聪慧,他日一定会金榜题名,想来日子也不远了。”
时九一不咸不淡地应付了两声,何秀瓀继续和时九一说着话,募地,话锋一转,脸上又飞起了两抹红霞。
何秀瓀:“今日祖父见公子,想必,想必……”
羞红的脸颊和没有说完的话,未尽之意不要太明显。
时九一:“……”
脸红的动作这么熟练,想必上辈子做的很习惯了。
时九一故意装作没听明白,非常直男地问道:“想必什么?”
何秀瓀:“……”
这叫她怎么接!
便是她心里面非常想现在立刻嫁给时九一,但也不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啊,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似怨似嗔地瞪了时九一一眼,“想必什么,公子心里难道不清楚嘛。”
说着,她往时九一的手里塞了个东西,起身往外面走,手中捏着的帕子却落了下来。
时九一:“……”
遇见这些女主,他觉得自己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时九一摊开手,何秀瓀扔给他的是一个精巧的荷包,上面绣的是碧翠的青竹。
时九一用手一捏,里面还有东西。
他打开,荷包里面还装了两张薄薄的纸。
摊开,里面是银票,一百两面值一张的银票。
想来大概是觉得时灵均家贫,没办法拿出好东西来提亲,所以给他准备的。
又或者说
许是时九一自己阴谋论,他觉得这些钱怎么看都是何秀瓀不想要自己的婚礼太难看,所以才拿出来的。
上辈子那么钻营的一个人,没道理这辈子就改了秉性。
时九一把银票重新叠好放进去,又捡起落下来的手帕,仔细一看,上面同样是一副精巧的刺绣。
大片的莲叶在水中摇曳,一位姑娘坐在小船里面低头羞笑,碧玉的簪子落在水里,还溅起来几朵水花。
边上是一首诗: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
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这是白居易的采莲曲。
少年时代,时九一也不是没有中二过,自然拜读过这首著名的情诗。
何秀瓀这一招可真是……厉害!
先是给钱帮助,接着又是用诗传情,真换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不得一颗心都沦陷了。
时九一不得不在心里面佩服何秀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按照他所知道的套路,何秀瓀此刻虽然离开了,但是必定会在某个她能看得见他,但是他却看不见她的地方偷看。
时九一嘴角含笑地把荷包抹平,然后丢在手帕里面,细心折好。
然后就捏着不动了。
“系统。”他喊了一声。
系统道:“我在。”
时九一道:“问一件事情,何秀瓀现在是不是在偷看我?”
系统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