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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能像魔族皇血一样生死人肉白骨,但对护经脉有奇效。
    她看了看手中这朵娇小的花,有几分出神。五百年前,那个少年站在花树下,便是从地上寻了一捧送给她。
    目睹了那些残花的从何而来的她根本无法理解这种行为,他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人,见面送自己的未婚妻的礼物居然是从地上捡来的?
    可是他的眼神是那么专注,看向那些花的儿时候眸光是那般温柔,就好像这些花仍然长在树上,如烟火一般繁茂地盛开着。
    “它们在树上开着,生命不过寥寥几天,本就那般段遵,我便不忍心摘下来,凋落到地上,也不该被人踩踏,海棠花的一生不应该这么悲惨。”他道。
    她的手顿住,内心忽地有几分动摇。
    她又想起占星殿内,命天星笑着道,“你以为他为了谁?你觉得这个所谓的季夫人,只是和她长得像吗?她回来了。”
    罢了。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白长安要海棠花,又去寻了藤纸鸢的心头血,这无非,就是想重入仙道。
    白长安要修道,和她秋海棠又有什么干系呢?
    命天星对白长安念念不忘,与她何干?
    玄陌去寻白长安,又与她何干?
    海棠花缓缓地从秋海棠的手中飞起来,落在明辰面前。
    “澈儿,便麻烦剑圣了。”
    霁雪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淡然,错愣地道:“你放心把玄澈交给我们?”
    “不是交给你们。”秋海棠看着明辰,一字一字地道,“是交给剑圣。”
    霁雪忽然觉得,名声这种东西,确实是很重要的,就像现在一样。
    明辰一直都是言出必践的一个人。
    有时候耍心机,不过那都是和自己关系很好的师兄弟或者朋友这些,就像有时候□□烨整的不亦乐乎,那只是因为风烨和他亲近,就像她和凤涅,总是吵吵闹闹,恨不得把对方身上所有的钱扒光,可真到对方遇到了麻烦,他们又会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给对方应急。
    因为感情深厚,才会做这些和不亲近的人不会做的事。
    可是明辰的品行再好,他的妻子毕竟是她,秋海棠在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的前提下,还愿意把自己的儿子交到雾静峰?
    就算明辰能担保,可她不会有顾虑吗?同时和她儿子朝夕相处的还有她啊……
    “我会好好照顾少尊。”明辰望着秋海棠,凝重地道,“不会有一丝怠慢。”
    “有剑圣的保证,我便放心了。”秋海棠道。
    “等回仙剑宗的时候,我会来接少尊。”明辰道,他看了看秋海棠,发觉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身上了,她看着她的孩子,眸光柔和,他们在这,便有些碍事了。
    “时候不早,我们先走了。”他道。
    秋海棠颔首,明辰把海棠花收起来,带着霁雪起身往外走。
    无生顿了顿,望着秋海棠,欲言又止。秋海棠却不看他,或者根本不关心这么一个凡人。她本就是这么一个清傲的人,会对无生多看几眼或是微笑,都因为世家的礼数。
    无生也察觉到了她的态度,抿唇跟着明辰他们退了出去。
    第165章 误会解开
    人走后,这里便显得有了冷清了。桌上的茶渐渐凉了,从霁雪他们走了之后,便没有再动过。
    母子俩坐在一起,似乎没什么话讲。玄澈一出生,她在他身边的时间屈指可数,偌大的家族需要她管理,除了严格监管他的修炼和学习之外,其它方面的事,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就连陪着他玩,都是一种奢望,更别说像现在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娘亲。”玄澈抬起头,心里还在内疚。
    秋海棠握着他的手,感受到那只小小的手温度冰凉:“在里面关了这么久,是不是很冷?有没有着凉?”
    这种平静和温和,反而让玄澈更加不安,若是冷冷地训他一顿,他反而还会安心一些。他不怕挨骂,他一直怕的都是让自己的母亲失望。
    似乎是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了,他的母亲柔声道:“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她的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眼底是担忧了一夜的疲惫。
    “我不是出去玩。”玄澈道。
    这次,秋海棠没有责骂他,而是静静地听他说。
    看到母亲没有骂他,玄澈这才有勇气地道:“我想出去找爹藏起来的宝物,然后给娘亲。”他把黑玉石拿出来,玉石中心的光点不知何时变了位置。原本是在中心,却跑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他摇了摇,旋转玉石,然而不论他怎么转,光点都指着一个方向,那是仙城的方向。
    “这可不是找宝物的罗盘。”秋海棠道,“这是玄家的家主信物,本身就是无价之宝,收起来。”
    “中间这个光点有什么用?”玄澈道。
    “那是你爹的命魂,它在,就说明你爹安然无恙。”秋海棠。
    安然无恙?
    玄澈似乎从这个词里听出了点不寻常的东西,可是他又想不出来,心情低落地道:“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他都闭关八年了。我每次去找他,他也不和我说话。”这种抱怨的话,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说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以前但凡被他母亲听到这样的话,定会挨骂。
    谁知这次,母亲轻轻地抱住他,他在母亲的怀里,看不到她的表情,过了许久,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若羽毛的叹息声:“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