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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生气的男人不好哄

      闻言,纪凌然面色又红了起来,想到刚才那喂水的动作……耳尖处染着薄薄的一层绯色。
    只是因为那一巴掌太用力,她白皙的面颊不仅仅是红肿了,甚至可以说红肿得有些不正常,感受到脸部上的冰冷,纪凌然伸手想要碰,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挡住。
    “别碰。”
    纪凌然眨了眨眼,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痒。”
    冷言泽坐在她床边,搂过她的腰肢,将她抱入自己怀中,为她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靠着自己,却刚好他也能控制着她那双不安分的手。
    “擦药了,忍着。”
    纪凌然觉得有些委屈,挣扎着双手想要起身,却被男人紧紧地束缚着,那大手的力度恍然竟然有几分不对劲。
    她微微抬头,只能看见他锋利逼人的下颚,还有高耸的喉结,面色冷硬,似乎是生气了,久久都没有看她。
    纪凌然身子一颤,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气什么,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贲张的肌肉线条,永远都绽放着令人心动的男性魅力,侵蚀着人心,她恍惚瞬间,差点忘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冷言泽,你怎么了?”
    冷言泽这才低头看着她,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别在脑后,眼眸却深沉地可怕,似乎看不透他的定点情绪。
    “你……”
    她有些不敢说话。
    “下次你要是再敢受伤,我直接将你扔出去。”冷言泽暗色的瞳孔里氤氲着阴鸷的潮雾,薄唇紧紧抿成一一条直线,可惜起伏的胸膛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纪凌然忽然感到心脏用力鼓动的声音,看着他的视线,竟然不由得变得柔和,就像是一点都不畏惧这男人的威胁一样。
    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嘴角想要扯出一抹笑,却牵动了伤口,顿时眉头都皱了起来,眼睛含着水光。
    冷言泽看着她这般模样,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来,“纪凌然,你还真是当我的话是假的吧啊,你能不能听话点。”
    他紧紧地捏着女人的手,力道之大,似乎想要将她捏碎在自己怀中。
    纪凌然却眨了眨眼,上挑的眼眸水光潋滟,不敢在扯动嘴角,只是眼睛轻轻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疼。”
    冷言泽听到她声音,突然俯身,薄凉的嘴唇直接狠狠咬在她的耳垂,“这是最后一次了。”说着,竟然用力地咬了起来,听到她闷哼声音后,又放松了力度,静静舔食着,动作过于亲密。
    纪凌然一惊,控制着浑身的颤粟感,想要说话,却忽然听到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松开她,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轻声道:“好好休息。”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可是纪凌然身子一颤,心底一阵惶惶不安,几乎是一瞬间没有犹豫,就伸手拉住了他温热的大手,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
    男人只是微微停顿了几分,然后转身离开,那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一大片阴影渐渐地消失在房间里。
    直到传来了关门声。
    纪凌然恍然着,只感觉细密的酸痛如蚕丝般,千丝万缕,一根根缠上来,直透不过气,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明明她只是脸部受伤,可是却被强制要求要连续三天过来打消炎的药水,而且今天一天,必须要在医院里住着。
    她确实是累了,混混沉沉地睡着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离开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搭着,白衬衫的领口和衣袖领口被解开了几颗,露出怎么都藏不住健硕的肌肉。
    窗外晚霞映射进来,竟然觉得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纪凌然看着他,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候,冷言泽似乎是发现她醒了,放下手中的文件走了过来,“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这样的他似乎有些不对劲,温柔得不对劲。
    纪凌然面色仍旧是苍白的,但是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是点头。
    她中午都还没有吃饭,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当她看着男人捧着粥碗坐在她床边,甚至还拿着汤勺舀了一勺。
    “怎么?不吃?”看着她发愣,冷言泽却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纪凌然恍然竟然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窟里,整个人浑然就清醒了过来。
    他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
    纪凌然低垂着眼脸,乖巧地吃着粥。
    一个人喂着,一个人吃着,明明应该很温馨,可是气氛却格外凝固,就像是冬末,带着丝丝的寒气,却恍然觉得下一秒就能触碰到春天的温暖。
    直到出院,他再也没有说话一句话,但是对她越是愈发温柔,可是他越是这样,纪凌然越觉得害怕,就像是跌入了冰冷的深渊里。
    而面前这个人虽然笑着,可是下一秒就会像是野兽一样狠狠撕裂她,将她狠狠吞噬得干净,就连骨头都不剩。
    直到看到车再度开到静园后,那种惶恐不安更加令人心惊。
    听到秦风下车的声音,纪凌然却不敢下车,只是紧紧地捏紧手指,近乎要发白了,她恍然抬头,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窗外的月色有些暗淡,周围静悄悄的,恍然似乎安静得有些过头。
    男人静静地坐在后座上,仰躺着,眼睛似乎是闭着,棱角分明的五官笼罩在或明或暗的斑驳中,更加深邃立体。
    纪凌然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声音莫名有些委屈,“冷言泽,你别生气了。”
    “我错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是现在她不敢惹怒老虎,只好顺着老虎的毛说话,老虎发威太可怕了。
    冷言泽眼眸蓦然睁开,狭长的眼眸看着她,似乎没有任何的波澜,眼眸深处却蓦然地暗沉了几分。
    半响,他低沉的嗓音才响起。
    “错哪里了?”
    闻言,纪凌然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指,可男人比她更快察觉到她的动作,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她柔软的小手。
    声音又低沉了几分,“错哪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