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页

      ……
    这一觉,愿睡得很沉,醒来时,它已经躺在最初醒来的那张床上,外面的天正亮。
    愿坐起身,准备下床,身形却猛地僵住。
    空荡的丹田充盈着一股纯厚的力量。
    它心里一突,连忙打坐查看。
    丹田中金丹运转,经脉之中灵力充沛。
    怎么会?
    愿脸色骤变,飞快下床,靴子都没穿就往外奔。
    屋外,温宁正蹲在廊下熬药。
    愿看到温宁,立刻奔过去,抓着人就问:“我体内的金丹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金丹?你在说什么?我的丹田里有金丹了?』江澄听到愿的话,惊了。
    愿没空搭理江澄,只是盯着温宁。
    温宁埋着头,沉默的蹲着。
    愿悬着的心瞬间跌到谷底,它明明已经把那卷竹简毁了,怎么还会被移丹,怎么会?
    “江公子?”温情听到声音,从药房走出来。
    愿飞快站起来,看着温情:“温姑娘,我体内的金丹,你们是怎么修复的?魏无羡呢?他是不是去什么地方找了仙药灵草,现在正在休息?”
    愿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希望这颗金丹不是魏无羡的,希望温晁还没有来夷陵,希望魏无羡没有下山……总之,事情千万不能朝着它知道的那样发展。
    “江公子怎么不问问江姑娘?我以为江公子会先问江姑娘。”温情忽然道。
    “江……”愿这才想起江厌离这一次还没有被送去金陵台,此时,魏无羡和江厌离都没有出现,如果是出去了,极有可能是都出去了?
    都出去了?
    愿顿时连呼吸都快僵住了,一把抓住温情,声音颤抖不稳:“我姐和魏无羡到底在哪?他们有没有出去?有没有下山?有没有……”剖丹?
    如果这颗金丹还是魏无羡的,如果江厌离跟着魏无羡一起去了山下镇子,如果温晁正好追来夷陵,如果两人都被抓了丢下乱葬岗……它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你昏睡这几日,宋岚道长来过,魏无羡托他送江姑娘去金陵台了。”温情的声音适时响起。
    愿松了半口气,忽的又觉不对:“你说我昏睡了几日?几日是几日?魏无羡呢?他去了哪?我身体里的金丹……”
    温情道:“你昏睡了七日,魏无羡休养了三日,就下山去联络你们江氏的外门弟子了。至于金丹,就是江公子想的那样。”
    果然,金丹是魏无羡的,魏无羡还是剖丹了,而且……
    它居然昏睡了七日!
    七日,温晁就是爬也该爬到夷陵了。
    愿心里的不安飞速扩大,顾不得去问为什么古籍毁了还能移丹,调动灵力飞跃而起,去山下找魏无羡。
    可,它刚跃起,意识忽然一震,一口血喷出,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温情快步过来,准备把脉查看:“你的金丹也才入体不久,可能灵力还不能……”
    愿等到温情走近,趁其不备,极快出手,一掌劈在温情后颈。
    温情晕倒。
    “你……你做什么?”温宁一吓,看着愿的神色变得十分惊怕又戒备。
    愿接住晕倒的温情,站起身,快速道:“温公子,这里可有快马?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为……为什么要离开?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晕我姐姐?”温宁的声音仍在发颤。
    “温晁要来了。”愿直言,“你们救了我,温晁不会放过你们,你姐姐若是醒着,不一定会愿意走,我没时间劝她,只能先打晕她。温公子,时间紧迫,若你有其他疑问,等你姐姐醒了,我再一并解释,现在麻烦温公子立刻去备两匹马在后门等我。”
    温宁听到“温晁”的名字,脸色顿时一白,他从小就特别怕温晁,这次下药救江公子更是把温晁得罪死了,虽然他觉得姐姐很厉害,但他还是怕,更别说现在姐姐已经晕了,当即不敢再追问其他,慌忙跑去后院找马。
    直到他牵着马等在后院,才忽然反应过来,江公子怎么知道温晁要来了?
    另一边,愿打发走了温宁后,立刻提着紫电把这座监察寮的温氏爪牙全部杀了,扔到屋里,放火。
    飞驰的马背上,温宁回头看着身后被火海卷席的监察寮,动了动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回头跟着走了。
    姐姐曾说要带他离开不夜天,所以,姐姐其实也是不喜欢温氏的吧,他现在跟着江公子离开这里,应该没错吧。
    愿没有留意温宁,此时,它心神绷得很紧。
    因为,温晁是真的要来了。
    之前,它意识震荡,吐血落地,并不是灵力出了问题,而是它没能改变魏无羡的悲剧,被反噬了。
    它是令牌强烈的意难平所化,若它没能阻止这些意难平发生,就会遭到反噬,轻则意识受创,重则消亡。
    适才它吐血,就是魏无羡被推下乱葬岗的反噬。
    这是第二次反噬。
    魏无羡剖丹,则是第一次。
    否则,剖丹受伤的魏无羡尚且只休养三日就能下山行动,它却足足昏迷了七日,醒来时也明显察觉控制身体有些吃力,分明就是意识受创了。
    它已经被反噬两次,按照令牌赋予它的意愿,若是它没能阻止魏无羡身陨不夜天,等待它的就不只是昏迷或者吐血,而是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