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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这样的事情对路亚来说,只是一种概念、一句谈资,可现在她是青雉的朋友,身为朋友,她不忍心亲眼看着他的希望落空,还不得不离开自己一直坚守的地方。
心思百转,路亚的眼神变得凌厉,她开始觉得若是在此将赤犬斩杀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管白胡子海贼团那里是怎么处置黑胡子的,只要把赤犬杀了,艾斯的性命就不会像原著那样被他夺走,青雉也可以顺利成为元帅,施展自己的抱负......
经过长时间高强度的战斗,赤犬的体力被大大消耗,何况他还受了伤,而白哉在一边陪黄猿打着玩,没有旁人能插手战斗,这正是下手的绝佳时机。
写轮眼幽幽的红光冷若寒冰,在赤犬冥狗的滚烫岩浆再一次行至眼前时,天照之火烧起,纯黑的火焰烧出的光仿佛都是冷的。而这看起来冷冷的火焰却有着烧尽天下一切之物的能力,哪怕是岩浆也不例外。
岩浆虽是烧烧果实火焰的上级,可在天照之火面前也不过普通。
万花筒写轮眼所视之处,纯黑火焰所向披靡,万物俯首。天照的能力对眼睛的伤害很大,路亚的右眼眼眶很快冒出一汩血泪,顺着脸颊滑落。视线被血模糊,她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只是追着赤犬的身影不肯放过。
天照之火顺着赤犬用出冥狗的手臂往上爬,黑色像一只巨兽不断吞食着火红滚烫的岩浆。赤犬像是根本没注意,又或是根本不在意这火焰,新的岩浆不断从手臂冒出,他似乎铁了心拼上性命也要用岩浆吞没前面的红衣姑娘。
赤犬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帽檐下沿着皮肤滴落,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按了下帽檐,眼睛有一瞬出了神似地空了下,又很快添上新的狠戾之色。
天照已烧上了他的手,剧烈的疼痛叫他恍惚了一下。就是此时,路亚双手结印,喝道:"水遁·大瀑布之术!"巨大的汹涌的水流自上而下地灌来。云天沉沉,好像一场永不停歇的大雨。
愁云惨淡的水雾里蓝色的闪电灼灼亮起,千鸟啼鸣在漫漶的雾气,四面八方,难辨来处。
[感到了一股杀机,赤犬,危!]
[呜呜呜不要啊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赤犬: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冰河时代!"
熟悉的声音由外及内地走进水雾里天地间横流的长河蓦地冻成晶莹的寒冰,千鸟行至冰前,破冰而过,巨大的冰山又碎成一块块的冰石,夹杂着繁星般的碎片,片片掉落。
路亚的手停在赤犬前方,最后一丝千鸟的蓝光消失,冥狗也变成了静态的坚冰,竟显出一丝憨态可掬的感觉。
赤犬的手臂缺了一截衣袖,皮肤也烧掉了一层皮,血淋淋的肉可怖地袒露在空气里。他看出了黑色火焰的厉害,在它烧上手臂前及时把袖子扯了下来,不然他损失的可就不只是一截衣袖和一点皮了。
黑色的天照之火仍在两人中间的地面上静静燃烧。普通的冰是没法熄灭它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熄灭它。不燃尽烧灼之物天照之火就会永远地烧下去。
[啊可惜,青雉插什么手啊,他要是不插手千鸟肯定已经捅进赤犬肚子里了,也让他试试被人穿胸而过的滋味]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呼,还好萨卡斯基有配角光环(作为他的粉丝我真是太卑微了,日常祈祷他少拉点仇恨)]
[话说......没人觉得赤犬这个帽子很眼熟吗]
[我我!我早就想说了,还担心是不是看错了......这好像是当初路亚送他那顶帽子(小声bb)]
[这就是!我有截图为证]
[草(中日双语)来杀人家还带着人家送的帽子,有点搞头]
[srds,谁杀谁还不一定,以为我们路姐好欺负吗,我告诉他,他啃上硬骨头了]
路亚没有注意到帽子的事,几年前随手买的东西她早忘记什么样了,在战斗的时候她也没有看弹幕的习惯,就错过了弹幕的这波讨论。一击不成,她便收了手。
赤犬本已受了伤,她一次趁人之危已是胜之不武,既然被人打断,也就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路亚扭头看向刚刚赶到的青雉,一半的视线都给血糊成了大红色,她后知后觉地擦了把脸,呼了口气还好血没干在脸上,不然多不好看。
白哉瞬身到路亚身边,扶住她问:"没事吧?"
嚯!白菜什么时候变这么贴心啦?路亚受宠若惊地答了句"没事,好得很!",白哉立马就松开了手,那表情好像怕多碰她一秒,智商就会被传染一样。
路亚:......就没见过这么不禁夸的人
[嚯,这回可是三大将到齐了,热闹啊!]
[路姐的排场!]
[路亚:这排场给你你要不要]
青雉默默地看着路亚,确认她没受什么伤才放下心。他本是接到任务要去温伊利岛夺走那个橙发小姑娘的,然而半途还是绕了路赶来香波地,一是不放心路亚,二是他明白,路亚是很看重同伴的人,若是他此番真的抢走她的船员,她恐怕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况且以他个人来看,去抢人这种事太过卑劣,若不是这个要求是世界政府那边提出的,他连理都不会理。
天已经黑了,震撼天地的战斗之下,香波地的上空罩着一层沉沉的乌云。狂风呼啸着穿过天空,远方似有雷鸣声声。夜,好似沉入海底一般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