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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镜一上头,我久违地对待太宰变得怜爱起来,“瞧瞧我们漂亮的治子酱,油瓶都挂在嘴唇上了呢。”
太宰似乎头回听见我这般轻柔得犹如哄孩子般的口吻,他扭捏着不动声色转头回来,与我对视。深邃得散发深渊般的瞳孔里,正好只能容下我一人。
我微微地感到不适应,偏了偏头,避过太宰过于专注的目光。
太宰反客为主地重新掌握主动权,难掩期待地询问我相关后续,“没有别的话语了吗?”
脱口而问的太宰难免失落地垂下他的小脑袋。
我逗猫似的,逗弄起皮皮猫宰的下巴,在心底幽幽地叹口气,轻声给出回应,“你想要的,只要你付出了,我就都给你。”
太宰没有半点惊讶,反而平静地点点头。他的眉眼不自觉地弯起来,呢喃出声丝毫不见怪的感慨,“我就知道,白濑依然是无利不起早。”
一次两次三次,以至于我每回都推翻对[书]的正确认知。
我正色地申请辩解,“某方面而言,我不是合格的商人。”利益固然重要,倘若出现更为有意思的,也不是不能将其抛之脑后。
“比起商人,我更愿意成为一掷千金而又随心所欲的赌徒。”应该没什么比拿生死来豪赌更为刺激的?或者爱情可以?
太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抛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么,白濑会愿意为我花千金吗?”
我本想随意忽悠太宰,将问题打发过去,直至我留意到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中,流露出的些许认真。
棘手。
说愿意未免过于虚假。
推脱没有钱,虽然符合我明面上的金库数据,又显得不走心。
我露出真情实感的笑容,“治子酱可是需要与平日里如出一辙的自信呢,你未免小瞧自己了。”
“太宰。”我难得收敛起无所谓的态度,“你比千金更有价值。”
“好比巨龙藏起来的宝藏,随手一挖都能有新的惊喜。”无论是聪明绝顶的小脑袋,还是令我有爱有恨的屏蔽系异能,亦或者是神秘的[书],处处让我爱不释手。
太宰闻言露出微妙的表情来,他的心情似乎没有因我的话语而倍感高兴,反而肉眼可见地发黑。
“所以挖完就扔铲子逃跑吗!”太宰一字一句地蹦跶出来。
太宰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我爱怜地轻拍太宰的狗头,尽管未能如愿以偿地听见他脑海中发出的流水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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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只要将太宰放置半小时,他自己会哼哼唧唧地恢复出厂设置,开始叽叽喳喳,明里暗里把我们的话题绕回白兰二字。
“你看窗台的绿植像不像花?”
我甚至懒得顺着太宰的指尖而望,毕竟我养的是小小盆仙人掌。
“不像。”我翻起床头读物,意大利语的自学教材。
太宰终于忍不住我有一搭没一搭的答案来堵住他的困惑,他选择挑明。
“白兰…”太宰使出逼死强迫症的招数,丢下显然未完的语句,默不作声。
仔细想想,确实不大对劲。[书]里有我和太宰以及中也的未来,却没有提及白兰。
结合白兰的给我的整本漫画书里,丝毫没有绷带怪和暖心崽崽中也的出现,我察觉到他们双方并不共通的实情。
合着互相为对方的变数?
这是不是偶像剧里所形容的,缘分天注定。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太宰和白兰通过我,即将跨世界的开始美妙的爱情?
我怎么觉得我绿绿的。
追求者和我的前任勾搭成功。
离谱。
我被自己升起的奇思妙想弄得情不自禁地打冷颤。太宰拿我没办法的模样,口头抱怨着我的身体差劲,边揽住我。
“太宰啊…”我感动地叫唤对方的名字,惹得太宰难得不再厚脸皮,而是一改前非地不好意思地向我摆手示意,“不用道谢,白濑。”
我止住太宰的表演,打破他的自我陶醉式感动。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便携式空调关掉?”我能理解太宰的好心,但这货的身体凉嗖嗖的,堪比冰库中冻僵的青花鱼成品。
我麻溜地逃离太宰的怀抱领域,钻进温暖的被窝。
自食其力,丰衣足食。
没反应过来的太宰抓不住一溜烟的我,他只好眼睁睁地瞪大双眼,一脸捉/奸在床的表情。
“我居然还比不上软绵绵的被子吗!”太宰不可置信地气急败坏。
我诚实地呈现小鸡啄米状态,委婉地告诉太宰我的答案。
“可恶!”太宰边说边掀开被子来,试图以他冻冰冰的身体来温暖同样凉透的我。
我只能安慰自己负负得正,才怪。
“你给我下去,别靠近我。”我推搡着准备八爪鱼缠绕状的太宰,示意他给我老老实实做狗,别给我冰上加冷水。
“我不!”来自理不直气也壮的太宰。
第45章 港口Mafia底层白濑
外出回来的我, 步入港口Mafia时,走来的一路不乏听见多为来自女性的议论纷纷,她们俏皮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流露出, 她们对医务室新上任的心理医生不低的初始好感度。
“新来的特聘资深心理医生,不仅风度翩翩,看起来也格外地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