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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川一时听着玉壶在战斗间自恋地夸耀自己的完美, 心底冒出了一个问题, 这只鬼到底是有多喜欢海产?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玉壶的花招的确很多, 幸好时透无一郎觉醒了斑纹,力量有所提升, 还抢先一步在朝日川前开口讽刺鬼的自吹自擂:
“可是就算再强悍的攻击, 只要打不中目标也是毫无意义的吧,你这幅面孔实在太丑,废话也太多了。”
一旁朝日川一时刚张开的嘴巴差点没自咬舌头。
霞柱大人在斑纹觉醒的同时是不是同时觉醒了什么其他奇怪的属性?
他感觉时透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协助, 不论是战力上还是语言攻击上。
面对玉壶又一次进攻,时透无一郎施展出了他独创的剑型。
霞之呼吸·七之型·胧。
重重雾霭隐藏了少年的身影,无法捕捉到他的玉壶已经开始陷入了某种焦躁里。
朝日川一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一招,新奇地瞪大了眼睛。
捉摸不定与视线干扰……不免让人想到某位滑头鬼。
朝日川一时心念一动,望向夜空,皱起眉。
奴良陆生的速度太慢了,怎么回事?
雾霭中,猛烈的危机感让玉壶猛地回头抓去,想要以攻为守,代价就是他的另一边肩膀也被直直削了过去,时透无一郎的速度太快了,宛如天边变化莫测的云霞,时常让直视的人恍然回过神才意识到它发生了变化,飘忽不定,或远或近。
浅蓝色的日轮刀在某个眨眼间就贴近了玉壶的脖颈。
“可恶!!!”
玉壶大惊,想要全力逃开时透无一郎锋利而冰凉的杀意,急急后退。
可他面前的锋刃消失了一瞬,像是剑士本人在雾霭中隐没,下一秒又会出现到他的身后。
他的身侧,从幽玄处飞出的满花袭来,阻挡了玉壶所有的退路。
玉壶脑中警铃大作。
不好!
他突然大喊:“猗窝座阁下!!!”
大地一震。
一道碎裂声凭空响起,两个黑影像是炮弹一般冲进了时透和朝日川的战场里。
一声巨响,烟尘如浪中朝日川看到玉壶的头颅高高飞起,内心还没有来得及庆幸,一只皮肤上有着诡异刺青的手就抓住了玉壶的头。
玉壶的头颅表情夸张:“来得太及时了,猗窝座大人!”
朝日川第二眼注意到的就是玉壶脖颈的断裂处,那不属于平滑的刀伤,更像是被硬生生地从躯体上扯了下来的撕裂伤。
一个穿着粉色马甲、身长刺有青色刺青的鬼从树上一跃而下,他的长相十分年轻,马甲衣角有不少烧焦的痕迹,但最令时透和朝日川瞩目是他的双眼。
上弦三。
朝日川心里大骇,上弦之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与时透无一郎退后,拉开与敌人的站位。
同时,和猗窝座一起闯进来的另一个人影也落到了不远处。
是已经变成妖怪模样的奴良陆生。
“怎么回事?”朝日川问他。
为什么突然凭空来了一个上弦之三?
看状态,奴良陆生似乎还与他交过手。
妖怪少主的表情是少见的严肃,看着鬼的方向说:“我们以前猜测过鬼之间也有特殊的联系、传送方式,但没有想到,他们找到了打破妖怪之里的方法。”
而鬼这一边,猗窝座一脸冷漠地松开了玉壶的头:“无惨大人的命令,让我们暂时撤退。”
“什么,要放弃那个柱吗?”玉壶的头落地,长出原本的婴儿手臂,一蹦一跳地跑回了身体上,边按脑袋边感叹道:“这个真是揪心的命令,不愧是无惨大人。”
介于玉壶一直是无脑吹鬼舞辻无惨的鬼,猗窝座才是真正不想撤退的那一个。
当鬼舞辻无惨透过玉壶的眼睛看到时透无一郎脸上的斑纹时,就让掌握了传送能力的鬼——鸣女将他传送来到会场,支援玉壶。
猗窝座一到,就恰好落到了妖怪之里的展开,他自动落入妖怪的领域,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就嗅到了令他熟悉的气息,原本对救援这个行动充满嫌弃的心立刻激动了起来。
那是之前他经过列车事件的现场感觉到遗留的强大妖力的气息!
气息的主人就是这个妖怪之里的主人!
奴良陆生见到一扇拉门徒然在空气里出现,眼中写了上弦三的鬼从门里出来,立刻停止了妖怪之里的延伸,以免对方和上弦之五碰面。
他们两个自然打了起来,战况激烈,没想到猗窝座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来和奴良陆生对战,完全不关心玉壶的情况。
朝日川一时听完,觉得信息量有些大,不论是这个上弦之三太好战还是鬼舞辻无惨对于斑纹剑士的重视。他刚想继续问下去,就看到玉壶按回了自己的头。
猗窝座嫌弃归嫌弃,但散发出来的气势没有漏洞,让时透无一郎找不到越过他阻止玉壶的机会。
不过朝日川没有看出他有任何进攻的意向,反而有一种隐忍不发的烦躁,以鬼舞辻无惨怂了一千年的状况看,他猜到这两个上弦是想撤离。
但想到玉壶刚刚的能力和变态行径,他沉思半会儿还是出声讽刺:
“怎么了玉壶,这就要认输了吗,看来你所谓的艺术也就这样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