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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太宰君的室友,是吧?”森鸥外用懒洋洋的声音说:“一个底层的小角色,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呢?”
“凭、什、么?”
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三个字,捏住电话的手忽然握紧,全身在颤抖,青筋都暴了出来。
职业操守和人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小时候读到过这样一则故事:
天使和恶魔爱上同一个人,可她的存在会毁灭世界。
天使为了天下苍生,选择举起屠刀;而恶魔为了深爱之人,选择倾覆世界。
我狠狠地深吸一口气: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高穗由果,异能特务科潜入搜查官。”
“请问这个身份,能威胁到您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这是糖还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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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费佳你死得好惨啊!(
自爆身份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打不起精神来。
淋雨导致感冒发烧,不吃药也不去看医生,就躺在床上发呆。
感冒好了,又开始成宿的失眠,偶尔睡着,梦里要么是铺天盖地的血色和失去气息死不瞑目的太宰治,要么是特务科同事们诘问的目光,要么是我得知自己再也长不出头发后黑化,变成了灭世大boss。
没错,我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头发,那晚光头淋了太久雨水,让我一度以为未来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了。
至于还在医院躺尸的太宰治,我一次也没去看望过他,一次也没有。
哪怕他在ICU住了一个多月,哪怕天天都有人在我耳边念叨:“你们听说了吗?‘森先生的怀刀’快死了,这次好像是来真的!”
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疲惫,和一种无来由的厌烦。
厌烦他油盐不进,也厌烦犯浑的自己像个傻逼。
说真的,我都已经懒得对他生气了,生气没什么意义,同时我也不想再管他了。
反正,我已经用自己的身份和一些横滨里世界的情报交换了森首领保他性命,就当是把这个包袱甩出去了吧,以后他爱死不死,那是森鸥外需要操心的事情,跟我无关。
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脱离了港口Mafia,脱离方式也很戏剧——我作为港口Mafia的安保,护送几位要员去别国,而我们乘坐的运输机在途经某处战地时,被一颗导弹击中并坠毁,运输机内无一生还。
当然我并没有在那架运输机上,并且这场事故也是有预谋的——那上面搭载的,都是前首领的党羽。
自此以后,我“光头强”的身份在港口Mafia的档案里就是一个死人了。
森鸥外为了坑死对家,不惜报废一架运输机,这么大的手笔让我十分心疼。
运输机好贵的呢,想让他们死你直接告诉我啊,把运输机送我,我帮你动手。
总之,这次自爆事件,对我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也让我反思了很久。
我觉得人得多学点技能。
如果我会开车并且自己有车,压根就不会发生这种破事;就算没有车,会撬车也行。
生活不易,多才多艺,此后我苦心钻研,学会了灵车驾驶、撬锁盗窃、易容精分、黑客技术等等居家旅行必备保命技巧。
再顺便说一件事,泄露身份后,我以为森鸥外会让我做特务科和港口Mafia的双面间谍。
我考虑了很久,如果不得不做双面间谍,我该怎么平衡两个组织之间的关系,是坚定一边的立场,还是在两边反复横跳。
系统小七建议我横跳,至于立场问题,它说:
【您坚定的不应该是某个组织的立场,而是您自己的立场。
他们都不是您,您要学会在纷乱世界的洪流中做自己。】
对此我深以为然,这五十年劳动合同没白签,系统真是我的良师益友。
当我决定就这样实施的时候,森鸥外放我走了。
他见了我一面,没有为难我,也没有让我替他做什么,甚至还向我保证,不会将我自爆身份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忽然觉得,森鸥外这个人还不错!
“您真是个好人。”
我当时这么跟他说,然后就看到他脸上面具般的笑容僵了那么一下。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挥挥手让我离开了。
总而言之,“高穗由果”这个身份到底套了几层马甲,最清楚的人是我,其次就是森鸥外。
他不知道的,大概只有假酒这个身份。
如果最后不得不卧底港口Mafia,也不能顶着高穗由果的身份和脸回去。
我瞬间想明白这些,于是拿出自己最真诚的态度,对福地樱痴说:“如果非要让我去,请给我做一个整容手术。”
【叮咚~劈叉指数+50】
福地樱痴挠了挠脸,打着哈哈说:“整容就没必要了吧,再说你肯定不舍得吧?”
我竖起食指,一本正经道:“只能整的更好看,不然我不去……啊,顺便也给我植个发吧,我最近脱发越来越严重了。”
【叮咚~劈叉指数+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