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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大眼睛:“咦,是这样吗?可是从来没见谁来跟我告白啊?”
    条野采菊淡定道:“他们让我帮忙递情书。”
    我眨了眨眼睛:“情书呢?”
    “塞进壁炉烧火取暖了。”
    “……那是给我的情书!你凭什么烧了?!”
    条野采菊弯着唇角,露出毫无感情仿佛面具般的笑容:“我跟他们说, 菜逼没有谈恋爱的权利,训练成绩保持首位三个月, 才有资格向你告白。”
    我:“……”
    “你就是吊在那群蠢驴眼前的萝卜, 从那之后,大家训练都比以往积极了, 整体实力也提高了一大截。”
    条野采菊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欣慰道:“高穗萝卜,你为军警做出了巨大贡献,组织会记住你的。”
    我深吸一口气, 伸出无情的手:“条野,你真的太缺德了。”
    “高穗由果你撒手!假发要是掉了我就把你扔进海里!!!”
    我嗤笑一声, 最后把他的假发扔进了海里。
    就在条野采菊跑去捞假发的时候,那头赤司的电话终于打完了。
    他走过来的时候,我听到最后一句——
    “那我们就在全国大赛上见吧。”
    总觉得这句话像是冷冰冰的威胁……类似于,等我跳起来灌篮,把球扣你头上?
    赤司把手机还给我,说了声“谢谢”。
    我迟疑了一下,问他:“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赤司抬了抬眉:“您在跟我开玩笑吗?高穗杨桃小姐?”
    条野采菊一边捞假发,一边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听到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
    还真有叫高穗杨桃的人啊?!
    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赤司君还没发现不对劲,看来女方那边也什么都没说。
    所以让我来不负责任的猜测一下,那位叫高穗杨桃的小姐,估摸是逃相亲了,没告诉家里人,没准现在还在庆幸自己跑了男方还愿意帮她隐瞒的“好心”呢。
    本来我还想解释一下那天是自己坐错车,不过想想又觉得算了。
    反正男女双方都没有相亲的打算,而且我有点好奇赤司君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相了个假亲。
    赤司离开后,条野采菊甩了甩假发上的水,重新扣到自己头上。
    “那个人应该是赤司家独子,和他结婚你可以少奋斗至少二十年,反正你们都相过亲了,干脆将错就错?”
    我不以为然道:“你太小看我了,二十年哪够,我想一辈子都不用奋斗。”
    虽然以我现在的存款来看,不追求物质的话,做个混吃等死的米虫是足够了。
    但是以我掉头发的速度来看,不奋斗是不行的。
    “那你和我结婚啊?说不定就可以不用再奋斗了呢。”
    条野采菊用那种开玩笑的口吻说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
    “你是因为听不到我的‘心声’,又总在我这里翻车,所以觉得我这人挺有意思的是吧?”
    条野采菊笑吟吟道:“人活着难得糊涂,你说是不是?”
    我“嘁”了一声,拖着长声说:“你如果能英年早逝,遗产全部留给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或者你介不介意完婚后我把你弄死?”
    “那还是算了。”条野采菊遗憾地叹口气,摊了摊手:“一向只有我弄死别人的份,从来没有别人弄死我的份。”
    海风挟带着悠长的汽笛声,涉水分花而来。
    我在风中打了个寒颤。
    “冷了吗?”条野采菊朝我这边偏了偏头:“上船吧。”
    远远地看到高穗家的“八爪鱼号”豪华游轮时,我发现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壮观——14万吨位,325米船身,70米的高度差不多相当于二十层楼,船上光是甲板就有15层。
    当这个庞然大物停泊于东京湾的码头时,好似一只巨兽卧在水中酣睡。
    “这艘游轮平时就是个赚钱工具,乘坐它横穿太平洋的话,需要付出五千到几万美金不等。”
    登上游轮后,条野采菊在甲板上对我解释。
    “高穗家挺会赚钱的嘛。”
    我站在观光舷梯上朝远处观望,顺便记住所有的快速通道,以及救生圈和救生艇的位置。
    这算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到哪里,先记住地形。
    昂贵的船票对应着高端的服务。
    怕客人无聊的高穗家贴心地在游轮上设置了各种娱乐设施——图书馆、健身房、电影院、游泳池、温泉、台球馆,餐厅酒吧,舞厅……这些都是常规。
    据说光是酒窖里的葡萄酒,就有几万箱。
    我甚至还在船上发现了牛郎俱乐部,为了让大小姐们玩得开心,这次酒会高穗家不惜重本,把各个店里的头牌都请来了。
    我太开心了好嘛!
    条野采菊耳疾手快地扯住我后衣领。
    “能不能有点出息,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这跟我没关系,我的脚和哈喇子它们有自己的想法。”
    条野采菊不由分说地把我拽到了分配好的房间,我们两个是挨着的。
    顺便一说,我的房间号特别好,非常符合我的气质,棕红色实木大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阿拉伯数字——233。
    我看着房间号陷入沉思,然后好奇地询问帮我送行李的服务生:“有没有‘666’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