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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陀思妥耶夫斯基:“……”
    ·
    得知我失忆,太宰呼吸一窒,整个人似乎都凝固了。
    不过再大的情绪波动,在部分感情内敛的人身上,或许仅仅能表现出一秒的兵荒马乱。
    甚至一秒都嫌多。
    太宰治或许就是这样的人。
    他大部分真实的情绪,随着年龄增长,反而隐藏越深。
    一切能够轻松被人捕捉到的,大抵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只见他迅速恢复生动的神情,只是眼底的笑意变浅了一点。
    “我叫太宰。”他定定地看着我,缓缓开口,语气平静中带着几分从容:“是由果果同居多年的未婚夫哦。”
    “同居多年的……未婚夫?”
    我艰难开口。
    你可真敢说啊。
    我今年16,同居多年,还未婚夫……太宰治你是在开童车吗?
    “是哦,未婚夫!”太宰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煞有介事道:“刚好是今天求婚成功的哦!”
    求婚个大头鬼,法定婚龄是18岁,我还没到呢!
    大概知道我心中的腹诽,太宰的语气略带兴奋:“我们都说好了呢,在你满18岁那天就去区役所提交婚姻届!然后你就寿退社,和我一起卖豆腐去。”
    我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改姓高穗吗?”
    太宰捏着下巴,皱着眉:“高穗治……感觉不太好听呢。”
    我毫不留情地在他脑壳上糊了一下,忿忿道:“你还挺会借坡下驴。”
    “由果你骗我。”太宰揉着自己的脑袋,不满地说:“根本没有失忆嘛,我都想好一系列骗婚计划了。”
    我拍拍衣服站起来,收拾着掉在地上的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我失忆了,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跟我回家。”
    对自己不利的言论,太宰干脆假装没听见,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书,翻开扫了一眼:“咦,这是俄文原著哎,由果看得懂吗?”
    我扫了一眼书上的鬼画符,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
    明明在我看到的那些记忆碎片里,我是看得懂也听得懂俄语的,甚至自己也会说。
    所以……那些片段里的人真的是我吗?
    剧本是什么?规则又是什么?
    一切重新开始……是我想象的那个意思吗?
    以及……如果片段里的人是我,那我为什么完全没有那些记忆。
    谜团太多了。
    “太宰……刚刚把我撞倒的人,你看到他去哪了吗?”
    “没有哦。我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你失神般地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书籍。”
    太宰扭过头看向我:“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唇:“没事。”
    心怀疑虑的我只能先把这件事放下。
    我知道对方的身份,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回家的路上,我用胳膊肘戳了戳太宰:“刚刚……抱歉啊。”
    他笑了笑,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没关系哦,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是由果的后盾。”
    我沉默片刻,轻声的、带着点试探地问道:“我以为你会假装不认识,然后随便找家里的谁来接我,自己再悄悄消失呢。”
    太宰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语气沉静:“如果是从前,我说不定真会这么做。”
    “那现在怎么转性了?”
    一不留神,想问的话未经斟酌便脱口而出。
    他弯了弯唇,神色分外愉悦:“是由果给了我安全感和勇气呀。”
    我愣了一下,瞬间卡壳,随后扭过头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快走啦,天都要黑了。”
    刚回到家,我忽然接到条野采菊的电话。
    他拖着长声,语气悠然:“八点开会,来一下。”
    我一脸茫然:“最近备考,我不是请假了吗?而且为什么晚上开会?”
    “比较紧急,而且与你有关,队长特意叫你来一趟。”
    我有心想问问这次会议是什么内容,为什么与我有关,没想到条野跟我打起了太极,正事半句都不提。
    待我换上制服抵达军警总部,就看见条野采菊正倚着门等我。
    等我走近,他忽然凑过来嗅了一下,然后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
    “你身上有垃圾桶味。”
    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接道:“是你鼻子犯的罪?”
    【叮咚~劈叉指数+50】
    听到久违的劈叉指数,我继续再接再厉:“不该嗅到他的美,擦干一切陪狗睡?”
    条野采菊:“……”
    【叮咚~劈叉指数+150】
    条野采菊黑着脸问:“谁是狗?”
    我笑嘻嘻地指着悬挂在门口、高大威猛的猎犬警徽:“doge在这儿。”
    条野采菊微微靠近了一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高穗由果,你说你这么贫,就不怕哪天自己的老底被掀?”
    我心下一凛,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拿到了什么实锤,或者只是随口一说。
    不过我表面稳如老狗,一脸无辜,语气相当疑惑:“什么老底?”
    条野采菊轻哼一声:“你说呢?”
    作为一名二五仔,心理素质是最重要的,我觉得我还能苟得住。
    “难道我做变性手术的事儿终于被组织知道了?”我捂着嘴,大惊失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