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击心灵的天然呆，沈尘看愣了。
    “你卡里钱很多吗？”沈尘弱弱的问了一句。
    “嗯。”郝韫非常认真的点了下头。
    有钱人就是好，沈尘无声感叹，倒也放心了，万一郝韫赔不起钱，二次进局子找家长，可就不好了。
    两人下了楼便往物业那走。
    一早上就有人跟物业举报小区单元门坏了，几个叔正低头忙着调昨天的监控，瞥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郝韫不太喜欢闹哄哄的气氛，站在门口抿着嘴不吭声。
    一旁的沈尘只当做他是在不安，笑着牵住了郝韫的手，领着他走进去。
    声音爽朗且自然，“叔，打扰一下，就是……”
    “啊？你说啥？”正盯着监控的一个叔抬起头，被打扰了工作有点烦躁，倒也不是态度不好，就是本能的嗓门有些大。
    “我说，一单元的门，是被我们弄坏的。”没有推卸责任，沈尘说的不是‘他’弄坏的，而是‘我们’，显然是准备和郝韫一起承担这件事。
    “谁弄坏的？”那叔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状况外。
    毕竟昨儿才出的事，今天就有人过来‘自首’，怎么看都有点不敢相信。
    “我们俩。”沈尘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旁边的郝韫。
    “……”物业办公区的人肉眼可见的安静了一瞬。
    “真的很抱歉，我们过来是想问一下价格，然后赔偿的，那个……单元门多少钱啊？”沈尘态度很好，也没有说什么不是故意之类的话。
    直截了当的道歉并提出赔偿不禁提升了好感。
    “不是……你们俩个没事砸门干什么？”
    “说来话长。”沈尘将在派出所的那一套说辞重新说了一遍。
    不出意外的又挨了一顿训。
    被说的沈尘也不恼，始终是一副受到教训的模样，认错态度过于良好，物业也不好在说什么，报了个价格让他们赔钱了事。
    “……”郝韫捏着银行卡黑眸冷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尘。
    “你去取钱，我在这等你。”沈尘松开牵着郝韫的手，也不怕郝韫直接跑路，而是选择自己留在物业等着。
    郝韫出去的时候，他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等，手指时不时滑动两下屏幕，慵懒惬意的翘着腿。
    “不怕你朋友不回来了？”是刚才那个叔，他随口问了一句。
    钱可不少，郝韫若是跑了，那就是沈尘赔。
    “不怕。”沈尘连眼都没抬一下。
    “嗡。”
    手机突然震动一通语音电话打了过来，沈尘看着上面还未来得及加备注的昵称，有点不太想接。
    “喂？”
    “是我，乔念筱。”
    “什么事？”
    “我知道你因为戚晓瑶的事不太想理我，不过驱灵是我的职责，理解我一下啦，我昨天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关于郝韫的，你想不想知道？”
    电话那头的乔念筱心情似乎很好，语气欢快，都用上了‘啦’这种小女生的词语。
    “郝韫怎么了？”
    “我实在是好奇他那一身辟邪的能力，所以拜托家里长辈查了一下，郝韫他……”乔念筱故意卖着关子拉长音道。
    “是假的天乙贵人。”
    沈尘沉默了一瞬，不太明白乔念筱的话，“什么意思？”
    “父亲被火烧死了，母亲婚內出轨，郝韫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天乙贵人。”
    “……”
    “天乙贵人那可是占了天跟贵两个字的，不说出生在多么好的人家，也绝不可能会是这样的家庭。”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沈尘不解，他本以为昨天那件事之后，乔念筱应当与自己再无联系了。
    没想到只隔了一晚上乔念筱就跟没事人一样打电话过来，甚至还告诉他郝韫的事。
    电话那头的乔念筱似乎在笑，“因为你们两个很有意思，我实在是太感兴趣了，来当驱灵师吧，我有预感，你们两个能颠覆传统的驱灵。”
    “……”
    ——别说这么中二的话，我已经过了那个时期了，谢谢！
    “先别急着拒绝，你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小厄运缠身吗？”
    ——
    挂断了电话，乔念筱坐在椅子上开心的转了一圈，桌上摆满了各种资料，左上角分别贴着沈尘和郝韫的照片。
    随手拿起一张纸，乔念筱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眼底一圈明显的乌青，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显然是一晚上没有睡觉，通宵整理出来的这些东西。
    “念念，我听师父说你这两天一直在找关于沈尘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他平安符也就算了，你现在还……”
    乔鑫还是很不服，看到沈尘的照片，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的架势。
    “乔鑫，驱灵世家，除了咱们，还有谁？”乔念筱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看似随口一问。
    “宫家宫煜，舒家舒源，沈家沈泽林，可这跟沈尘有什么关系？”乔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听说乔念筱与舒源订婚的事本就不太高兴，现在又见乔念筱与沈尘还有纠缠，简直是操碎了心。
    “沈尘……也姓沈。”
    乔念筱神色很淡，合上双眼小憩休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