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页

      行为做事样样都学着莫长风,莫长风喜穿白衣性温和,就也学着。
    几句闲聊的功夫,祠堂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纪无涯知自己这位道侣不喜说话,因此每每莫行风把话题引到她身上的时候,就都被他给挡了回去。
    众人脚步停下,莫行风立刻就噤声没再开口,纪无涯则听见前方的莫啸云正在叫他和楚天悠上前。
    第5章
    纪无涯偕同楚天悠上前,心里想着这新婚第二天还没人仔细注意楚天悠的态度,可以后要是时间一长,肯定会被发现。
    再说自己也不是莫长风,扮演一时倒还好说,要是长此以往……罢了,本来也不想在莫家待着,等过几天就想个理由离开莫家主宅。
    “父亲。”纪无涯心里思索着,面上笑着对莫啸云拱手。
    “你同天悠站在为父身后。”莫啸云对莫长风可为是关怀备至,一言一行都让人看出他对这个儿子的看重。
    也正是因为如此,莫长风这个大少爷才做的名正言顺,没人敢因为他身体不好就在背后嚼舌根或是捧高踩低。
    “是。”
    祠堂的大门紧闭着,修真世家的祠堂除了年关举行祭祀先祖的时候打开,就是像现在这样,长子嫡孙娶妻上族谱的时候才能打开。
    “开祠堂。”莫啸云语气沉稳,开口的同时手中捏诀,瞬息之间就挥出了三十二道禁制的解除法诀。
    纪无涯站的近,将莫啸云的动作尽收眼底,看来这莫家还真有几分底蕴。
    区区一座祠堂而已,居然占了三十二道禁制,不知解法,元婴期以下都无法强行破开。
    祠堂大门古朴厚重没有任何纹路,只在莫啸云捏诀的时候亮起光芒,着是门上禁制被激活的表现。
    莫啸云在打出最后一道禁制的同时,以右手大拇指划过中指指腹,一滴鲜血直射禁制纹路,最终消融在禁制之上。
    比起前面那三十二道禁制,莫啸云最后的动作让纪无涯兴致缺缺,世家大族重血脉传承,越是古老的世家越重视血脉,这道禁制无非就是用血来检测是否是家族直系。
    纪无涯要是没猜错的话,身为莫啸云嫡长子“莫长风”的自己也能解开这最后一道血脉禁制。
    禁制解除的一瞬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大门朝内缓缓推去,待到全开莫啸云迈步而入。
    紧随其后的是他和楚天悠,再之后的是家族长老以及莫行风。
    祠堂内燃着鱼人膏脂和其灵魄所制的长明灯,此灯一盏可百年不灭,正中央摆放着的是莫家祖宗牌位。
    “莫家第二百七十三任家主莫啸云携诸位家族长老及嫡子长媳,拜见列祖列宗。”莫啸云带头跪了下去,紧接着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三叩首完毕,莫啸云起身。
    纪无涯起身的时候觉得有点头晕,身形有些打晃,心里想自己真是高估了这具身体。
    让他意外的事,身旁的楚天悠伸手扶住了他。
    “多谢夫人。”纪无涯看过去轻笑了一下,伸手轻拍了一下楚天悠的手背。
    果不期然的看见楚天悠飞快的收回手,活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玷污了清白,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这种小动作真是太有趣了。
    要不是现在时间不对,纪无涯还想再逗逗自家夫人,听着耳边莫啸云的声音,他心中觉得有些可惜。
    莫啸云请出家谱,目光和蔼的看向他们,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陶瓷墨盒,整块凝固的墨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滴一滴血在墨里。”
    楚天悠一言不发的抬手,在指腹上划出一道小口,几滴血顺势低落在墨盒中。
    凝固的墨块一接触到血液,马上融化成了一团,最后化作几滴黑中泛着红丝的液体,只见莫啸云甩袖一挥,液体化作三个字落在了家谱上。
    楚天悠三字正好落在莫长风三字之下,黑中带红的字迹清晰的明示了她的身份。
    “长风。”莫啸云满意的合上家谱,笑着叫他的名字。
    “父亲有何吩咐。”
    “先前你一直推脱体虚气弱不足以担当少家主,如今看你气色好转,又娶了天悠为妻。”
    “虽然还未及冠,但也不可在和之前一样,整日待在听鹤轩中事事不理。”
    “你身为莫家长子嫡孙,少家主的位置非你莫属,等到陪天悠三朝回门后,就去找你莫叔把这些年落下的都好好学学。”
    莫啸云这话当着莫家那么多位长老,以及莫行风的面说,就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态度。
    他莫啸云就一个长子嫡子,少家主的位置只会是莫长风的,将来莫家家主也会是他。其他人心里如果有什么主意,最好不要再想。
    纪无涯没想到莫啸云会那么说,他一个迟早要走的人,怎么可能答应这种把自己绑死在莫家的话。
    “爹,孩儿的身体孩儿自己知道,这件事情待到及冠再说不迟。”纪无涯故作苦笑。
    “虔神医曾经说过,以长风的身体很难活过弱冠,一个月前甚至还……身体时好时坏,少家主之事关系重大,爹您还是好好在考虑考虑。”
    纪无涯就是在胡说八道,以他现在逐渐好转的身体状况,就算不修道也能平平安安活个百年。
    可莫啸云不知道,他听莫长风那么一说,只觉得是莫长风是心存死志已知天命,彻底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