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3页

      闻声,纪无涯惊愕的转过身,身旁同时有一阵风卷过。
    待看清楚那人模样,又看扑了个空穿过眼前人的身体,摔在地上的哀哀叫唤着的幼蛟,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在打量眼前人的时候,眼前的人也在打量他。
    一袭蓝衣的青年是他记忆中玉溪越的模样,但是这虚幻的像是幻影一样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无涯吗?”玉溪越看着他,忽然笑着道。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变了模样,但看起来我们没见面的这段日子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本早该渡劫成功飞升上玄界的他,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在玉溪越看来不就是发生了很多事么。
    “听到那首曲子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敢置信。”玉溪越抿唇微笑。
    “你说的话也是我想问的,在我飞升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两句骨骸又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没感受到暮雪的气息,她难道是……!”
    “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我该怎么和你解释。”玉溪越轻摇了摇头,看向旁边一直试图用身体缠住自己的幼蛟。
    “不如,就先从我的孩子,和你说起吧。”
    “要叫他叔叔,知道么。”玉溪越指了指他,又对着幼蛟说道。
    纪无涯就看那条幼蛟似懂非懂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对着他嗷嗷叫了两声,吼叫声听在耳朵里变成了稚嫩的孩子声音。
    幼蛟明知道颤不住,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尝试着,在纪无涯看来有些傻兮兮的……感觉这条幼蛟,自己的侄子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我现在对溪越你的事更在意,我记得我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暮雪的伤势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么,不是说只要在海眼旁边继续疗养就能好。”
    “……那时候是好了一些,我们也以为慢慢就会康复,直到你离开后的第三百年,暮雪怀上了我的孩子。”玉溪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纪无涯看向了那条幼蛟,傻兮兮的根本没听出来他们在说他。
    “我们蛟龙虽然不如龙族,但血脉也很霸道,暮雪严格说只能算是半蛟,无法负担孕育蛟龙蛋的灵气。”
    龙族的幼龙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会本能的吸收灵气壮大自己,如果怀孕的母体不够强大,很有可能会直接被龙蛋吸取过多的灵力身体衰竭而亡。
    蛟龙也是一样。
    “暮雪不肯放弃这个孩子是不是,她当年就问过我有没有办法调理她的身体,她很想和你有一个孩子。”纪无涯面容沉静的道。
    “真要说也是我的错。”玉溪越苦笑。
    蛟龙想要孕育后代有多困难?千年生不下一个蛋很正常,说起来后代出生的概率只比龙族大一点点。
    “海眼灵力太过精纯,这些灵力无形中改善了暮雪的体质……暮雪怀孕后原本恢复的伤势开始恶化,明知道留下孩子她活下来的概率不到一成,也不肯放弃。”
    “她的性子执拗,那种情况就算是我,恐怕都没办法保证母子平安。”
    “我用了你给我苍龙真血。”玉溪越忽然道。
    当年纪无涯临走的时候留下三滴苍龙真血,是希望有朝一日玉溪越脱困,可以用那苍龙真血洗练血脉,以期飞升。
    “以暮雪的资质只能炼化了一滴,最多加了一成概率,她撑到了孩子出生却没能撑到最后……暮雪的魂融入海眼,只留下刚出生的孩子和我。”
    玉溪越神情有些难过,即使过去那么多年,他还是难以释怀妻子离开。
    看着眼前的纪无涯,玉溪越还是打起精神继续道,“不知道是不是暮雪的身体太虚弱,孩子一出生气息就越来越弱。”
    “没办法之下,我只能抱着赌一赌的心态设下阵法,以苍龙真血护着孩子心脉,再以海眼精纯灵气孕养着。”
    “所以你为了引导海眼灵气,甘愿舍弃肉身成了这海眼之灵?!溪越你真是太糊涂了,这样你怕是永远没有离开这玉海的一天了。”
    纪无涯看着好友的模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到。
    “他是暮雪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也离我而去,我也答应过暮雪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玉溪越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笑不出来。
    “苍龙真血太过霸道,就算有玉海灵气辅助,我儿也在蛋中沉睡了数千年,十年前才破壳。”
    “难怪这孩子身上带着我的气息,样子也比一般蛟好看些。”纪无涯对着幼蛟招了招手,近看才看到那孩子头上不同于蛟龙的独角,而是有两只形似龙角的幼角。
    “看来这孩子以后的成就,比你都要大。”从蛋壳里出来就头生双角,半步化龙,不知道卡死了多少蛟龙。
    “今日我听到海边有人在说话,我就在猜想是谁对当年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听到那一曲萧声前我真的不敢确认是你。”
    身为玉海海眼,玉海上的一切都逃不过玉溪越的眼睛和耳朵,礁石崖上的纪无涯两人自然也入了他的眼。
    “我不能离开海眼太远,凝聚真形的时间有限,不然大概在你吹箫那一刻就亲自找过去了。”
    “那么你呢,无涯,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从来没听说飞升的仙人,还能重回下仙界的,还有你的修为怎么会……”玉溪越看着他,神色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