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0页

      纪旬听了这话怔了一下,但立马明白过来,这小子是在搞他们的心态:“人是你杀的,要说残忍谁比得过你。”
    宋佩倒是咯咯得笑了起来,蛮不在意的样子:“佩佩也没有办法嘛,不过被小旬哥哥这么讲,佩佩好伤心呢。”
    纪旬鸡皮疙瘩都被宋佩的话激起来了,可此时却听到景迟开口了:“游戏快结束了,聊会天?”
    其实游戏进行到这里,他们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宋佩作为波ss虽然可以控制其他的怪物,但似乎并不能亲手对他们造成伤害,所以他和景迟本来的计划就是在结束前从宋佩的嘴里套些线索。
    “你想知道什么?”宋佩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很有意思,笑着问景迟。
    “莉莉是谁?”
    宋佩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景迟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倒也直接回答了他:“是宫老师的养女,后来他也这么叫我。”
    “我说过我讨厌这个名字了,但神使说这样能让你们先入为主,佩佩才更好和大家一起玩,我就答应了。”说完,只见宋佩扁了扁嘴,表情很不情愿:“不过效果确实不错。”
    听完宋佩的话,纪旬不禁问道:“你是谁?神使是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佩佩就是佩佩~”宋佩笑着回答说:“神使是传达神谕的人,佩佩是神明的孩子呀!”
    “小旬哥哥,你也是神明的孩子。”
    “只有最幸运人才能和佩佩一样永远留在这里,获得永恒的幸福,所以小旬哥哥真的不留下嘛?”宋佩用他软软的手掌,再一次牵住了纪旬的手。
    纪旬有些晃神,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了一丝犹豫。
    忽然,手上柔软的触感被替换,而握住他手的人指腹有些粗糙的茧子,却又莫名带来了几分暖意:“死人才会留下。”
    景迟清冷的声音唤回了纪旬飘忽的意识,他摇了摇头,向景迟勾了勾唇角以示感谢,然后便稍稍使了些力气甩开了对方的手。
    景迟大概也是习惯了纪旬对他肢体接触的抗拒,不仅没恼,反而纪旬还听到从他口中传来了一声轻笑。
    不过还没等气氛变得更诡异,宋佩透着稚气的声音便夹杂着不满,他指着景迟说道:“神明讨厌他!”
    这一举动将纪旬逗笑了,他瞥了景迟一眼揶揄道:“听到没有,神都讨厌你,你说你得多招人恨。”
    “嗯。”景迟的语气毫无波澜像是半分也不意外,坦然地接受了纪旬对他的评价。
    再一次打到棉花上的纪旬撇撇嘴有些无聊,继而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宋佩身上,刚要继续问对方自己所好奇的问题,却听到宋佩轻快地对两人说道:“游戏结束啦~”
    纪旬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是白洛洛和杨超终于有了个结果。
    正想到这,就见白洛洛一瘸一拐地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显然伤得不轻,仔细一看她的眼眶有些微红,也不知是哭过,还是经过激烈厮杀后的正常反应。
    直到对方走到自己面前,纪旬才发现白洛洛手里捧着一副人皮,上面已经满是伤痕,破烂不堪的样子。
    但依然能辨认出来身份,那是魏然的。
    似乎是看出了纪旬的疑惑,白洛洛直接开口解释了事情原委:“杨超偷袭我没成功,但我也没什么力气了,我们僵持了半天,最后是魏老师不知道怎么找了进来,然后替我杀了他。”
    “他一定是不想我脏了自己的手。”
    纪旬听了白洛洛的话,并没有说什么,但他清楚的知道魏然早就死了,眼前的人皮不可能有自主意识。
    与其说是魏然为了她杀了杨超,倒不如说是白洛洛幸运,好在人皮魏然锁定的目标并不是她,不然最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还真不一定。
    但纪旬觉得白洛洛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对方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和自己在现实生活中有牵扯的人失去了生命。
    有时候自欺欺人一些反而比较好。
    “恭喜大家,游戏结束啦~”宋佩笑着鼓起了掌。
    但显然并没有人打算买这个帐,宋佩的笑容在对上三个人严肃的表情后却更灿烂了:“奖励稍后会直接发放,祝大家下个梦境愉快~”
    “凡一切相,皆是虚妄。”
    “神爱世人。”
    说完这句话,宋佩便朝他们摆摆手然后朝二楼走去,大概是去找被捆在宿舍的宫老师去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白洛洛,杜平之的尸体也还留在那个房间,她连忙也顺着楼梯向上跑去。
    可在踏上楼梯的一瞬间,周围的场景却开始碎裂瓦解,白洛洛所落足的地方顿时出现了一处黑洞,她一脚踏空,笔直地跌了下去。
    而站在原地的纪旬见此画面却并不担心,游戏已经结束了,那证明白洛洛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回到了现实世界而已。
    随着周围的景物逐渐消失,纪旬目视前方,轻飘飘地向站在他身旁的景迟问道:“说好出去后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会来找我么?”
    眼前的一切扭曲模糊,纪旬开始有了失重的感觉,他像是在被崩裂的梦境撕扯。
    他明白自己是要从这个噩梦中醒来了。
    其实纪旬自己也并不觉得景迟会或者说有义务对他知无不言,他只是心里突然对与对方分离这件事情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慌,等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把话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