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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描述的时候虽然没有强调这点,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在不在意。”纪旬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景迟的手指,继续说道:“但我想男孩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可抗力,不然绝不会看着爱人死去自己却无动于衷。”
说完,纪旬停顿了片刻,面对景迟灼灼的目光有些闪躲,像是在纠结什么事情,而景迟也不催他,就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看。
良久,纪旬仿佛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猛地转过头正对着景迟,由于景迟到底还是比他高个几公分,所以纪旬微微掂了掂脚尖。
柔软的嘴唇带来陌生的触感,上一次事发突然,还没等纪旬反应过来景迟就一溜烟跑了。
可这次即便是他自己主动的,却依然被一片空白的大脑拖了后腿。
两人一触即分,但在家自闭了二十多年的纪旬仍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不错,一天之内表白、牵手、拥抱、接吻一条龙,这效率已经超过现如今80%的年轻人了吧,纪旬心里不禁给自己竖了个拇指。
对于自己的这番无师自通评价良好,甚至有一种在搞对象这方面,自己简直是个天赋型选手的错觉。
“放心,我一定在四天以内找到当年男孩为什么没救你的原因并规避掉。”可能是心里对于自己的操作十分满意的缘故,纪旬即便感觉到脖子似乎有些热热的,但说出来的话依然很有底气。
天赋型选手绝不害羞。
纪旬牵着景迟的手小幅度的晃了晃:“我一定保护好你。”
景迟看着纪旬这一整套下来如同行云流水,不禁有些发笑,一方面是感觉对方实在可爱,另一方面……
眼前的纪旬皮肤由于常年不怎么到室外活动而呈现出晶莹的白色,就导致他现在因那点他极力想要掩饰住的不好意思而泛出粉红的脸颊格外引人注目,牵着自己手的动作也有些僵硬,话语是想要令人心安的承诺,可景迟总觉得听起来像在撒娇。
“他不是我。”景迟轻声说道。
纪旬没明白这句是个什么意思,神情不禁有些疑惑。
景迟则一边将他往屋内视觉死角的阴影处带,一边笑弯了眼角:“那个故事确实有很多细节不完整,但我从没在乎过。”
“我终于可以再一次拥抱到你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景迟揽住纪旬的肩膀,用了点力气将他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指的动作则是从揉捏对方的后脖颈,演变成了轻抚纪旬的嘴唇:“我不是那个善良到甚至可以说是愚蠢的贵族,你也只是纪旬。”
“你不需要冒着风险保护我,故事中的遗憾,我们不会再重蹈覆辙。”
纪旬听着景迟用他那清冷的嗓音说出这种饱含情感的话语,不由地有些紧张,他条件反射般地舔了一下嘴唇,舌尖却正好落在了景迟原本在他嘴角摩挲的手指上。
僵住了的纪旬慌乱地收回舌头,可还没等他将双唇紧闭,景迟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孔便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景迟再次吻上了他的唇,整体来说虽然算得上是温柔克制,可即便钝感如纪旬也能清晰地从中品出对方的情绪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平静。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分明刚确立的关系,正是互诉情意甜甜蜜蜜的时候,可纪旬直觉景迟的吻中却并没有太多喜悦。
反而像是在告别。
这个认知让纪旬莫名有些慌了神,手足无措的他只得以生涩而直接的回应来表达自己的不安。
大概是察觉到了纪旬努力的迎合,景迟的动作也愈发激烈起来,被掠夺的感觉席卷了纪旬全身。
纪旬没接过吻,反正在他现在所保留的记忆中没有过,但当他主动配合起景迟的那一刻起,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确实可以算得上自学成才了,景迟同他超乎想象般地契合。
被吻得仿佛有些缺乏氧气的纪旬睁开了眼睛,看到阖着双眼的景迟纤长的睫毛随着两人的动作而轻轻颤抖,而他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景迟看起来真的很想念自己。
从前的恋人忘记了一切,毫无牵挂的过着崭新的生活,只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记得一切,因着模糊的执念追寻了这么多年,很辛苦吧,纪旬心里想。
还没等他收回思绪,景迟仿佛发现了他的分神。
忽然,纪旬的眼睛被一只手捂住了,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地从指缝中感受到微弱的光亮。
景迟原本揽住他肩膀的手也换了位置,顺着纪旬的脊柱缓缓向下,路过他的蝴蝶骨时还不老实地用指尖描摹起了轮廓,惹得纪旬因痒而有些战栗。
被剥夺了视线的纪旬凭着感觉伸出手,在景迟的胸口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随着一声闷哼,纪旬感觉到景迟亲吻他的动作变得缓慢,一啄一啄的,没了方才的激情,而后竟是停了下来。
虽然纪旬也不至于舍不得同对方分开,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攥住了他的衣角,见对方半天没反应,话语间牵扯出一声略有些不满的鼻音:“不亲了就松手,该回去办正事了。”
说完便要伸手去够景迟遮住自己眼睛的手掌,可还没等纪旬碰到他,就听到了一声轻笑,随后,景迟的气息便又重新铺天盖地地将他裹挟了起来。
这回纪旬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动作中的侵略性更浓了,甚至在吻他的同时用齿尖轻咬了几下自己的嘴唇,然后还像是怕力道掌握得不够有分寸弄疼了自己似的,不时用舌尖舔舐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