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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仰望着似乎一直这样平静的天空, 问:“那, 怎么才能进入他的固有结界?”
    阿周那缓缓抬起右臂,食指笔直指向天际。
    ……
    过了半分钟,阿周那依旧右手指天。
    爱丽丝扯扯我的袖子:“他在干什么?”
    我牵着爱丽丝的左手抬起:“他右手指着天,你左手拿红线,赐予你和我砍老盖的机缘,啊啊啊啊啊啊 ̄”
    安吾:“……请不要随地唱歌。”
    “妾身觉得他应该不是想唱《左手指月》。”红叶姐猜,“这位小哥应当是在蓄力准备些什么?”
    阿周那依旧一脸凝重地微微仰着头,右手食指笔直地指向天穹。
    【这一幕好眼熟。】系统说。
    “是啊,好眼熟。”我说。
    爱丽丝问:“为什么眼熟?”
    我也学着阿周那的样子举起右手,食指指天,唱道:“l the voice of love,take you higher!”
    阿周那不由自主地哼了起来:“聚集的力量连时空都能超越 ̄”
    森鸥外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的胳膊拉下来:“也不要随地唱《jojo的奇妙冒险》op。”
    我很惊讶:“森先生你怎么知道这是《jojo的奇妙冒险》op?”
    森鸥外说:“你天天在做饭的时候单曲循环这首歌,然后还在厨房大声带着中也一起唱,现在这首歌全家都会了。”
    红叶在一旁保持着她恰到好处的礼节性微笑,我觉得她能在听到这些之后还面不改色真的很牛。这样的表情管理应该让中也学学,因为他总是会在受到冲击的时候挤出比较奇怪的表情。
    阿周那在无意识地歌曲接龙之后,依旧用手指指着天空,但是此刻我们隐约看到了些许改变——一道细细的黑线从阿周那的指尖向上垂直连接起了天空中一个隐隐绰绰的轮廓。
    他用自己的魔力化作一层浅蓝色的薄膜,自下而上地将盖提亚的固有结界薄薄地包裹了起来,让我这样的普通人类也能用肉眼看到那个空中要塞的位置。
    也许是因为距离,本应是一个极光制造工厂一样的大结界在我们眼中只是个瓶盖大小的浅蓝色圆点。它在被阿周那的魔力围绕之后,并没有像我所担心的那样探出什么意大利炮向下发起攻击,而是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平静地飘浮在港口黑手党大楼的上空。
    “保守估计它和我们之间相距有100米。”森鸥外也仰着头,他眯着眼睛细细盘算,此刻表情像极了狐狸,“如果采取人海攻势的话,那就要动用直升机……”
    “不用。”阿周那道,“我有维摩那。”
    那一艘印度神话史诗中几乎在天空和海洋中无所不能的白色神舟维摩那静静地停泊在天台边缘,等待着我们踏上它的甲板。除我和阿周那之外,这里的其他人都没坐过这种充满了玄幻色彩的奇怪飞行器,安吾甚至下意识地问:“它和白鲸是同一类东西吗?”
    印度酗儿阿周那:“白鲸是什么?”
    现在显然不是给阿周那科普菲茨杰拉德当初都对横滨造了什么孽的好时机,我们一个接一个地站上天台边缘稍高出一截的护栏,森鸥外干脆一手一个把我和爱丽丝都抱了起来,身手矫健地跨过护栏直接稳稳地落在维摩那的甲板上。
    在短暂的失重后我松开森鸥外的外套,心有余悸地帮他把白大褂上被我揪出来的褶子拍平:“咱们这是要飞上天去打老盖吗?万一掉下来咋办?”
    系统说:【怕什么,上次你自由落体不也没出事吗?】我这才想起来上次为了躲避变成巨龙的涩泽龙彦,我直接在系统的撺掇下从维摩那上纵身一跃。虽说最后是芥川用“罗生门”把我接住了,但中途我确实感觉到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并没有遵循自由落体的规律以超快的速度把芥川也一起拍成饼饼。
    “上次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问这个总是暗戳戳搞事情的ai。
    系统:【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你飞,飞……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姐姐,串味了!
    阿周那最后跳上维摩那之后,白色的神舟就像是电梯一样,原地垂直向着盖提亚的固有结界起飞。我牢牢抓住飞船边缘,大风自下而上吹得我们都不太能睁开眼。在眼睑下勉强留出的一线视野范围中,我看着那一团原本只有硬币大小的固有结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最后,维摩那与固有结界完全处于同一水平面上了。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固有结界依旧被隐藏得很好。如果没有阿周那将它包裹起来的魔力薄膜,现在它还是和天空完美融为一体的一团实体空气。面对着这样一个宛如紧闭蚌壳大海贝的固有结界,尾崎红叶叫出了她的替身——啊,不是,是她的异能力
    [异能力·金色夜叉]!
    金色的人形和服罗刹女手持太刀笔直冲向浅蓝色的结界,一丝不苟地遵循尾崎红叶的指示,高举起令人胆寒的长刃,使出了最大的力量重重向下劈砍
    “锵!!!”
    金色夜叉被反作用力震得向后退去三四米,而它的攻击毫无效果。
    尾崎红叶脸上再无那种礼貌性的浅笑,她神色凝重,命令道:“继续攻击。”
    金色夜叉勤勤恳恳地继续“铛铛锵锵”地砍结界。其实此情此景我应该严肃点的,但是看着它像是山里砍樵的刘海一样挥刀,我没忍住悄悄地哼哼了两句:“大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