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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里听见了私语声。”
    那是他熟悉的,不熟悉的,千千万万死去的人的呓语。
    “我好想你,妈妈……”
    “为什么你也在这里,你怎么也死了?”
    “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我的孩子……”
    更多的魂魄只是沉寂,然后在漫长无边的沉寂中消散,在这个无人知晓的空间里化作余烬光辉。
    在千万魂灵之中,承太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
    “……是你吗,承太郎?”
    一点幽魂飘荡在黑暗中,温柔又怀念地问:“承太郎,开罗的天亮了吗?”
    啊,亮了,当然。他已经见到了那一夜开罗的黎明。
    “所以……你就把花京院揣到兜里带回来了?!”我听到这个操作的时候惊得难以回神。
    承太郎理所应当地点头:“是啊。”
    是啊???
    你这种行为让那些神话里头闯进冥府费劲千辛万苦还没能把自己老婆带回阳间的人怎么想——对,我说的就是天琴座俄尔普斯!
    后面的故事就更离奇了。兜里揣着俩死人魂魄的承太郎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但他没想到自己坠落的锚点还是遭遇海难的撒丁岛海域。万幸的是,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引力”并没有让承太郎艰难地游泳上岸,而是让来到撒丁岛探查迪亚波罗残党情况的乔鲁诺把他捞了上来。
    “我们交流了一下,发觉彼此之间竟然有着相当的渊源。”乔鲁诺说这话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在埃及大街上碎成块块的dio,是啊把你亲爹打死了那确实是相当的渊源了,“而且他需要我的帮助,我也需要他的力量。所以在接触过后,我决定和承太郎合作,从此他就是我们‘热情’的干部了。”
    我看向保持了诡异沉默的承太郎,紧接着问了一个挺重要的问题:“……你应该不会学迪亚波罗那样拖欠工资吧?”
    乔鲁诺:“……不会吧。”
    你怎么回答得这么不肯定呢?!
    我揪着承太郎的袖子问他:“从入职到现在你领到工资了吗?!”
    承太郎说:“没。”
    乔鲁诺循循善诱:“承太郎,你不能用简单的机械的打到卡上的工资来衡量我们的员工福利。你看,从你入职到现在,组织在衣食住行上都没有亏待你,不仅帮你联系到了spw财团,联系上了父母家人,还成功地让你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见了面——”
    承太郎木着脸:“这些我自己也都能做到。”
    “——我还带你去我打死迪亚波罗的胜利遗址看了,让你过了一把干瘾。作为一个领导,我觉得我已经照顾到了属下从生活到心理健康存在价值的方方面面。”乔鲁诺说得连我都快被感动了,“你想想看,还有哪个组织福利会比我们‘热情’更好?”
    森鸥外推门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森鸥外:“……我觉得我们港黑福利也挺好的。”
    我尖叫一声,蹦起来就往门口扑:“森先生!!!”
    森鸥外满面笑容地伸手把我接住:“立香,好久不见,你精神头还是这么足。”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邀请乔鲁诺来横滨的吗?”我挂在他的腰上抱着不肯撒手。
    “是,我们有些事想谈谈。啊,时隔这么久,看到小立香平平安安的就好。中也君他有时候还会念叨,说你在大正究竟怎么样,会不会不适应一百年前糟糕的环境……你回来之后,这下他们都能安心了。”
    “立香!!!”尖叫声比我更响的是从森鸥外身后窜出来的爱丽丝,金发小洋裙的漂亮小姑娘揪着我的外套就往我怀里钻,“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我大声说,“我想你们每一个人!”
    花京狐挂在我的西装裤兜里,即使遇到这样的颠簸也没醒,只是“嘤嘤”地呼噜了两声。
    闹腾过后,港口黑手党首领和热情首领两人在这间客房里落座,森鸥外带着爱丽丝坐在靠门的一侧,乔鲁诺坐在靠卧室的一侧,而我和承太郎一起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决定旁观两位黑手党首领的谈判。
    “感谢森先生的邀请,也感谢你一路上的周密安排。”乔鲁诺先发话了,还是往常那样礼貌又周全,“游轮非常舒适,承太郎也觉得这里很不错。”
    听到这儿,我、承太郎和森鸥外的脸色都变得有点奇怪起来。
    乔鲁诺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怎么?”
    “嗯……确实很舒适。”森鸥外古怪地笑了笑,他应该也想到了当初承太郎变成北极熊之后被ace抓到这艘船上饿了三天的事,“这是我们应当做的,合作之前应该展现出诚意,更何况我们是横滨东道主,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
    乔鲁诺在开头的寒暄之后,没有继续兜圈子的打算,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这次来,一方面是因为我们‘热情’内部有些问题需要在日本境内解决,也许港口黑手党会有相应的情报。另一方面,就是想讨论你我都很关心的‘冥府’的事情。”
    “先谈谈你们‘热情’的那件事吧。”森鸥外对着爱丽丝打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刚才一直眼巴巴地盯着我这边看的爱丽丝得到许可,欢呼一声向我扑过来,“我习惯将可行性低的事情挪到最后谈。”
    爱丽丝从刚才进屋开始就对花京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爬上沙发,坐在我旁边的时候一双小短腿都够不到地面,即使如此也还很执着地向花京院伸出了手:“这是悬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