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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鸥外没被他带偏:“中也君只是为了我们的贸易安全去做一些安保工作。毕竟我们可是想要正经做生意的,总被地方上一些想要不劳而获的家伙敲诈勒索可不行啊。我想,今后我们在意大利也不会遇到这种情况了,是吗?”
    乔鲁诺很痛快地给以承诺:“我们都希望能够看到公平公正安全的市场,这也是‘热情’一直在追求的。”
    我总觉得这两个人谈的事情我不太能介入,这也不是其余人能介入的。于是我往旁边又挪了挪,悄悄戳了一下看似认真在听实则放空的承太郎:“你在‘热情’做干部的时候有没有见到米斯达?”
    “……盖多·米斯达,嗯。”承太郎立刻回神,“我们认识。”
    我问了最关心的两个问题:“他帽子下面究竟是什么发型,真的和同人里面一样是黑色短发吗?你有没有当着他的面说过‘四’?”
    承太郎:“……没见到过他摘帽子,没主动说过四。”
    我有点失落:“啊……怎么这样。那,你见到波鲁那雷夫了吗?”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我明显感觉到承太郎周身的气场一变,似乎有小乌云飘到他头顶上去了。
    “嗯。”他回答得很简短,“我和乔鲁诺正在寻找方法为他塑造新的身体。”
    “一定可以的!”我大声说,就像是为他打气,“替身的办法不行,就试试魔术!等我回到迦勒底,我可以问问阿维斯布隆老师,他特别会做魔偶,魔偶是可以盛放灵魂的!如果不喜欢魔偶,那就去问问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他们非常会做人造人,他们的人造人碰巧也都是银发,非常好看——如果**能接受女孩子的身躯的话!”
    承太郎脸上短暂地露出浅薄的笑意:“……好,都试一试。”
    我有心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于是东拉西扯地聊起应该稍微轻松点的:“话说,你和仗助见面了吗?他现在怎么样?如果乔鲁诺都16岁了的话,仗助应该上大学了吧?”
    承太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没见过仗助。”
    森鸥外和乔鲁诺正谈到关于双方办事机构的设立问题,还没讨论意大利的办事处究竟是设在那不勒斯还是罗马,就看到我原地弹了起来:“你没见过东方仗助——?!”
    “我在22岁那年遭遇海难离开这个世界,回来的时候,距离离开已经过去十年了。”承太郎说,“所以,去杜王町寻找仗助的那个人并非是我。我对于仗助而言,应该就是个失踪十年后又突然死而复生的亲戚吧。”
    爱丽丝眨眨湛蓝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纠正道:“是外甥。”
    ……
    乱套了!!!
    一切都乱套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焦躁地原地转起圈圈:“可是,那如果这样的话……承太郎你失踪了十年?!那,那乔瑟夫和何莉夫人该多——”
    承太郎垂下双眼:“乔鲁诺在救起我之后,很快就联系了他们,然后安排我回到日本先和港口黑手党进行联络,也是让我利用这个机会回家。所以,前段时间我已经去探望过丝吉外婆、老头子和老爸老妈了。”
    我半张着嘴,像是一条搁浅后缺水的鱼,用肺也难以呼吸。
    难明的愧疚从心尖开始膨胀蔓延,充斥了整个胸腔,阻塞我的呼吸,紧接着就是阻塞我的鼻腔,我的泪管,还有我的脑神荆……这导致我现在感受到的就是呼吸困难,双眼酸涩,大脑短路。
    ……十年。
    承太郎的人生,在他的世界里直接被挖去了十年。
    如果他不是因为担心我而中途去大正世界看了一眼的话……
    “我……去上个厕所。”我说。
    爱丽丝抱起花京狐,一边揪着他白色的蓬松尾巴尖儿,一边困惑地看着我跑向门外:“可是,客房里有卫生间啊?”
    乔鲁诺和森鸥外停下了,他们同时询问地看向承太郎,承太郎站起身,抿着嘴向他们各自一点头:“我去找她。”
    “我们也一起吧。”森鸥外整理了一下风衣外套后抓着椅子扶手站起,“是时候去吹吹横滨海港的清新之风了……这风在你们那不勒斯叫什么?是黄金之风,对吗?”
    乔鲁诺:?
    乔鲁诺:不要拿我们原作的标题玩梗好吗,谢谢。
    赌场照常营业,我所熟悉的一层大厅依旧用于招待来来往往欢笑怒吼的赌棍,他们在牌桌上一掷千金,时而觉得自己就是今夜的天选之子,但又很快就会被现实抛落地狱,输得倾家荡产。
    不同的是,脖子上镶着宝石的ace的下属已经被全部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不知道森鸥外给他们嘱咐过什么,至少我无精打采地顺走两块巧克力蛋糕的时候,没有人拦我,甚至还有侍应生贴心地问我需不需要餐巾纸。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一挥手,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我能看懂的牌桌,拿起巧克力蛋糕很不讲究地啃了起来。
    我所站的那桌在玩猜大小,这是最简单的扑克游戏了,但是想要出老千也很容易。我曾经在网上看过解析,手法熟练的发牌员完全可以根据心意进行发牌,发出自己想要的结果,然后让赌徒之一全部输光。我不知道目前对战的双方其中哪一位是受发牌员青睐的,但这不影响我边吃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