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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小心翼翼的把脚放好,就像之前她骨折的时候,“我刚才就在想,这整个状况我也觉得熟悉。”
髭切和膝丸对望了一眼,在交换了某种想法之后膝丸开口问道,“主人,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我不敢肯定,”宁宁摇了摇头,就着她坐着,两振太刀站着的姿势,开始了在这里的第一次军议,“但是很像我之前做过的梦。”
“梦吗?”髭切似是有些好奇的问道。“主人之前做过相似的梦?”
“也不能说相似,但同样有点特殊,”宁宁整理了下思路,“你们都是平安时期的刀剑,听说过梦魇吗?”不知道,两把斩鬼刀听说过这种妖怪没有。
髭切想了片刻,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没听说过呢。”膝丸则直接摇头,“我也没听说过。”
宁宁也没在意,毕竟狐之助说过了十分的不常见,虽然说斩过不少非人的东西,但再怎么说髭切和膝丸也是跟着武士的刀,又不是阴阳师的刀。
“我长话短说,”宁宁觉得现在也不是长篇大论的时候,“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时之政府特别任务的事。”
“确实听说过,”膝丸和本丸里不少刀剑相处得都还不错,“不过只是听说过这件事,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宁宁微微颔首,“嗯,因为你们来得比较晚,”还是她从平安京回来之后时之政府才补偿给她的,“你们来之后我也没接到过特别任务的通知,”也不知道特别任务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梦魇是之前我带着其他刀剑出阵平安京合战场的时候……”宁宁简单的介绍了下前情,“然后它就跟着我回了本丸,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做噩梦……”
“这样啊,”髭切双手扶在本体刀上,“反复在梦境里被杀死吗,”随即展颜而笑,“活了这么久也很难想象这种事呢。”
宁宁瞥了白切黑的付丧神一眼,“我也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事。”被杀的可是她啊,“不过你虽然这么说,但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啊。”
“不不,还是有些惊讶的,”髭切笑眯眯的答道,他说着看了眼身边的膝丸,“弟弟……”习惯性的省略名字,“也觉得很惊讶吧?”
“阿尼甲,我的名字是膝丸,”膝丸提醒过髭切后才回答他的问题,“确实,我也没想到。”
虽然看不太出来,但其实髭切和膝丸都确实很惊讶于宁宁说出的事实。
他们不是没见过自家主人和那振莺发太刀相处时的场景,那是关系好都不足以形容的,很有种难得的默契。
事实却是主人在和现实一样的梦中,多次被同样面容的怪物杀死过,就这样仍旧不足以动摇她的信任吗?
他们一直以为这一代的主人就是个普通人,却原来是个怪人吗?
宁宁也不想争论这个问题,“不过其实被杀也不算最糟糕的。”她觉得被子弹打都不是最糟糕,挖子弹才是……
“不是最糟糕的是什么意思?”膝丸没听明白自家主人的意思,难道还要什么更糟糕的事。
“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宁宁觉得莺丸这句话不是普通的好用,也难怪那家伙总说这句,“我是想说,现在这样的感觉很像我之前做梦的时候,明明之前我们应该在本丸睡觉的。”总不会三个人一起睡着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吧,“而且你们不觉得场景的转换太过于古怪了吗?”真的就像做梦一样便利啊。
髭切顺着宁宁的话认真想了想,“主人,你之前是被杀死后就脱离了梦境吗?”
宁宁立刻警惕的望了过去,“你要做什么?”总觉得这句话问得相当的不怀好意啊。
髭切失笑,他双手摆了摆,“不不,我才不会因为想要从这里出去就对自己主人拔刀呢。”
你这个白切黑!宁宁实在没忍住又瞪了一眼髭切,虽然她知道髭切肯定不会这么做,但说这种话实在也太黑了吧!
她之前怎么会以为这家伙是个乖巧的家伙呢,结果他明明只是看起来绵软而已。
实在!实在手痒很想揍他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其实也就想想,说实话以她的状态想揍刃都不太方便的宁宁懒得理会那个白切黑,将注意力集中在刚才发生的事情上,“还有一点,你们注意到没,你们都说对刚才的场景很熟悉。”虽然她没有经历过,但她对刀剑们的故事都熟悉,“如果看成是你们自己的传说逸话的话,膝丸不是砍过蜘蛛?而髭切这个……”宁宁抬头看了看月色下的小桥,“据说砍掉茨木童子的时候就是在桥上。”虽然她可不是什么妖怪幻化的美女,但谁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所以主人觉得这是根据我们的传说经历而来的梦境吗?”比起髭切的发散思维,膝丸还在按照宁宁的话思考着。
“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只是猜测,”宁宁揉了揉额头,“其实我连我们是不是在做梦都不知道,毕竟感觉和之前梦魇让我做的噩梦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你们觉得呢?”
“我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呢,”髭切状似认真的思索了下,“如果真的是按照我们的传说逸话来的,那下一次会砍什么?”说着似乎还有点高兴,“那会不会因为砍了什么就换个名字呢?”
宁宁哼笑了声,直接忽略了髭切最后一句,“不管要砍什么,反正总在这里呆着也出不去,就往前走吧。”他们是刀剑,她是刀剑之主,总是要一往无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