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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刚才涌上的想法立刻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她非常直接的呵呵了两声,然后朝赖在自己怀里的髭切伸出手威胁的做了个掐脸的动作,“我的家乡有句谚语叫以毒攻毒,引申一下就是以痛止痛,说不定我多掐两下,你就不痛了呢,要不要试试看?”果然这家伙就是装的吧。
然后下一刻,她伸出的手就被怀里笑得软绵绵的刃捉住了。刚被髭切握住了手的时候宁宁还没引起注意,以为这家伙是不想再被她掐了,“不想被掐的话就自己起来。”
就在宁宁话音刚落的时候,她的手就被付丧神拉到嘴边,接着指尖的地方就是突然一痛。
反应不及的审神者蓦地瞪大眼睛,她这是被髭切咬了一口?
“你……”你竟然咬我?虽然指尖被咬的那点力道真要说起来并不算太痛,但她养的是刀剑男士又不是刀犬男士。
就在宁宁震惊的目光中,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绵软的付丧神伸出舌尖舔过刚自己咬的地方,茶金色的眸子在收敛起笑意后,是种野生动物似的侵略性。
他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家主人,唇边若隐若现露出的犬齿,就像面对即将捕获的猎物,危险又极具攻击性。
源氏重宝的太刀,从来就不是一振软绵绵的刀剑,侵略性和攻击性并存,又主动掌握时机,才是被称为狮子的武家刃的真面目。
瞬间,屋内的气氛蓦地紧绷,而造成这一切的太刀却似是无觉般用那种软软的声音问道,“乖乖听话的话,会有奖励吗?”
宁宁蓦地回过神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髭切这么问了,上次从游乐园回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问的,只是这次问出来,语气似乎又有了微妙的不同。
但是到底是有些久之前的事了,宁宁那个时候也是半梦半醒,所以她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确实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个问题暂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咬了她还想要奖励?
于是下一刻黑发的审神者也是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比平时多了几分灿烂。
挣开付丧神拉着自己的手,宁宁微微弯下腰凑近付丧神的耳边,拖长了声音,“奖励你~”声音还有种刻意的甜,“三天的畑当番。”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如果觉得还不够惊喜和意外的话,她还可以奖励马当番,或者畑当番和马当番混合套餐哦。
在宁宁俯身下来的时候,髭切还没有深刻体会过自家主人会有的恶劣,气息吹拂在耳边,微微的痒麻,只是内容嘛就……
“哈哈,”在听清楚宁宁的话之后源氏重宝的太刀却是重新笑了起来,刚才的危险气息在瞬间一扫而空,“种田吗?把这个干到极致下一个名字会不会变成杂草切呢?”
这么说着的时候,髭切连金眸里都溢满了笑意,他们的家主,从来都不会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人,她在被‘挑衅’的时候展现出的反击力度,真的可爱到让人十分喜欢呢。
“噗,”宁宁被逗乐了,“还是算了吧,这个名字可一点都不好听。”杂草切什么的鸭梨也太大了吧。
“名字什么的都无所谓吧,”髭切微微一歪头,看起来就是绵绵软软的可爱,“叫什么都可以。”
“好吧名字什么都无所谓,”宁宁有时候也是被自家刀剑磨得没办法,“所以你能起来了吗?”这家伙到底还要赖多久,再不起来,她都想把人扔地上了。
“哎呀,”髭切点了点自己的脸,“可是脸痛呢。”边说着还边露出相当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是会很喜欢家主的反击,觉得很有意思,但该要到的东西,也一定要要到手。
宁宁当场给气乐了,“我都没叫我手痛好吗?”她是掐了他的脸,但他也咬了她一口啊。
就宁宁话音刚落的时候,刚去厨房拿碗的高机动的另一振太刀已经端着碗筷回来了,“家主,阿尼甲,”他跪到自家主人面前,有些担心的问道,“家主刚在说什么手痛?”
宁宁这家伙向来脸皮厚得很,听到膝丸问就伸出自己半点伤痕都看不到的手,还说得很理直气壮的,“我,手痛。”
膝丸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托盘之后就双手捧起宁宁的手查看,“怎么会手痛?是哪里痛?”
宁宁瞪了一眼仍旧死赖着的某刃,告状告得非常起劲,“手指尖痛,”顿了顿,“你家兄长咬的。”
膝丸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家兄长,“阿尼甲?”兄长为什么要去咬家主,虽然好像没看到什么伤痕,但是家主还在说很痛。
髭切笑眯眯的转过头,换了个姿势躺在自家主人怀里,“很好吃哦,弟弟,”顿了顿也不在意了,“也想吃一口吗?”
吃?!吃一口?!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的薄绿色头发的太刀蓦地红了一张脸,“阿尼甲!”
宁宁嘴角抽了两下,“髭切你给我够了,我又不是食物,咬到不会痛的吗?”竟然当面讨论这种问题,还能更讨嫌一点吗?
说完她又觉得不放心的抬头看向膝丸,“不准咬,会痛!”这家伙是个兄控啊,万一髭切说什么他做什么呢。
“不是,我没有……”膝丸脸好像更红了点,他没有不想咬,不是,他没有想咬,只不过,“很痛吗?家主?”
宁宁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觉得不痛这件事了,还相当厚颜无耻的开口,“我受伤了,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