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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众人甭管嘴上怎么说吧,心里都挺羡慕王熙凤的,且不说这贾琏能不能做到,光这话听了都觉得心里妥帖。
唯有王熙凤恨不得捂住贾琏的嘴,难怪这家伙那么讨人喜欢,瞧瞧这张嘴,哎呦,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要不是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她心里估计也挺感动。
贾琏拉着王熙凤的手往他们院子里走,边走边在心里美滋滋的想:“估计这会儿凤儿肯定感动的不要不要的,艾玛,他都佩服自己,真好的男人上哪找去?”
他却不知,王熙凤这会儿不但没有感动,反而在吐槽他:“贾琏这人真不靠谱,你说你没事秀什么恩爱呀?现在到处跟人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等到之后偷小媳妇、偷丫鬟的事儿被爆出来多尴尬?
难怪后面贾琏偷吃,王熙凤那么大反应呢,其实也不光爱之深,恨之切,估计也是觉得丢面子……”
王熙凤觉得贾琏真不是个好东西,情浓时,你跟人说一辈子疼她爱她,你是说说玩而已,人家当真了……
贾琏拉着王熙凤直接去了书房,一进屋笑着对王熙凤笑着说:“凤儿,你是喜欢游记还是诗集?”
王熙凤木着脸:“都不喜欢,你不知道我大字都不识几个?”不是她故意打击贾琏的积极性,实在是原身不识字,她总不能突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吧?
贾琏笑的特别灿烂:“没事,为夫慢慢教你,人家都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以后我来当你的夫子。”
王熙凤一脸抗拒:“算了吧,二爷,你平时那么忙,我很笨的,学不会岂不浪费你一番苦心?”
贾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没事,我们慢慢来,咱们只需要把这本书学会就好了,反正也不限制时间,我来教你读。”
王熙凤扫了一眼那本厚厚的《大清律》忍不住脑壳疼,谁家一开始认字是用大清律的?你不是觉得我没学问,驴我呢?
“大清律……”王熙凤猛的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贾琏。这贾琏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他怎么突然让自己看起了大清律?还有他怎么成了十三阿哥的亲兵?
难道他跟自己一样是任务者?不对,部长好像说过,一个小世界不可能出现两个任务者。那么他是穿越或者是重生?
可也不对啊,重生不应该恨王熙凤吗?穿越者一般也不会愿意娶王熙凤这个胭脂虎吧?难道只是巧合?
王熙凤琢磨着应该是巧合,不过她在心里对贾琏提高了警惕。
贾琏还真是好为人师,真的就教王熙凤读大清律。王熙凤也是有演技的,把茫然、笨拙表现的淋漓尽致。
贾琏教了一会儿有些麻爪,这怎么什么都没记住呢?向来直男的他忍不住嘟囔了两句:“长了一副精明能干的脸,怎么认个字不开窍呢?”
王熙凤是装傻可不是真傻,再说了,原身是没认多少字,可也不是大字不识一个啊。
她毫不客气的吐槽道:“我就算是学问不好也知道人家启蒙认字是从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开始的。哪像你,上来就来了这么厚的大清律,那些字读着拗口,看着也费劲,我怎么可能记得住?”
贾琏想了想有些不死心的说:“要不我先给你读读,顺便给你讲讲什么意思?”
王熙凤忍不住头疼,这家伙是非要让自己学大清律啊,行吧,早死早托生。她转身在椅子上坐下:“那行吧,咱开始吧。我给你说哦,要讲的很精彩,得跟听说书那样。”
这回轮到贾琏脑壳疼了,他哪来的本事把枯燥的律法给讲的像说书那样跌宕起伏?
他只能绞尽脑汁去用比较直白易懂语言,把这些律法知识一点点的给王熙凤讲出来。
王熙凤捧着下巴听他讲,时不时的还要问上几句。贾琏看她听的认真,讲的越发来劲儿了。
讲到包揽诉讼时,贾琏跟她讲了废太子的奶兄凌普的夫人干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王熙凤回想一下原主记忆里的一些事情很自然说:“这很正常呀,有些事情找叔父帮忙不一定有用,但是找我婶婶肯定能成,这不就是所谓的枕头风吗?”
贾琏给她一点一点的掰开揉碎了讲,这些有什么危害,可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些罪名都是极其严重的,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别说咱们家,就算是叔父,甚至那些皇子阿哥们,谁敢保证自己的官途能一帆风顺?
万一中间受点儿什么挫折,遇见什么磨难,陷入什么低谷。这些就是要全家性命的罪名。
人呢,要学会未雨绸缪,咱们这样的人家,不缺那仨核桃俩枣的银子,不贪那样的小便宜,将来也不会吃大亏。”
王熙凤点点头:“这话也有道理,还别说,这律法是该好好学学,你不说这些我都不懂。
以前吧,我只觉得王家只要有叔父在,只要不把天捅个窟窿就有人给撑着,现在看来,是我……哎,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一只青蛙坐在井里……”
贾琏笑着对她说:“坐井观天,跟它意思差不多的词还有夜郎自大,都是说人无知而又狂妄自大。”
王熙凤重复了两遍:“那我记下了,以后我要是说别人就可以用这两个词。你继续讲呗,还挺有意思的。”
贾琏翻了翻书,跟她讲起放利子钱的罪名。王熙凤托着下巴听了一会儿眨眨眼:“我记得姑母好像就做过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