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88页

      简爱和达西先生面色冷静,在达西小姐兴奋到脸通红的对比下,显得冷漠极了。达西先生挑剔地眯着眼睛看着舞台上面演员的交互,而简爱的视线则在歌剧院的墙壁和暗藏的机关上打量着。
    “看来爱小姐并不喜欢这个剧?”
    “并不是,它精彩极了,巴蒂斯特公爵。”
    “您眼中的探究可不是这样说的,爱小姐。”
    简爱侧过头,看向了巴蒂斯特公爵,轻声地说:“我只是好奇舞台上的机关,如何喷出那样骇人的火焰,如何又下起了小雨。”福克纳先生立马接话:“如果您感兴趣,歌剧院随时欢迎您在闲暇时刻来参观。”简爱道谢,点了点头。
    很快就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简爱声称自己要在剧院里走一走,松一松筋骨,公爵先生抬起了下巴,微微点头:“请便。”
    达西先生没有离开包间,他低声在简爱的耳边说了什么后,就让妹妹跟着简爱一起出去了。门被缓缓关上的那一刻,简爱回头看向包间内,达西先生站起了身,换到了简爱的座位上。巴蒂斯特公爵的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达西先生状似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缓缓开口了。他的嘴唇快速地说着话,以简爱的距离完全听不清。
    门关上后,乔治安娜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我快要紧张地疯掉了。”
    “你刚才看得很入神。”简爱调侃道,“你或许是第一个在巴蒂斯特公爵面前还能听戏到入迷的人。”
    乔治安娜羞愤地抓住了她的手,两人快步地朝楼下走去。刚从铺着红毯的楼梯转过了一个大弯,走到了楼下,就看到罗切斯特先生和欧也妮正面色焦急地站在立柱旁边。
    “你们怎么会去巴蒂斯特公爵的包间!天!”欧也妮低声喊道,她微微跺了跺脚,四下查看后,将简爱拉到了剧院的侧门旁,外面的凉风从半掩的门的缝隙中吹了进来,冲散了污浊的呼吸。
    “我和罗切斯特先生不止听到一位议员在讨论你们的动作。巴蒂斯特公爵正是自由派的领导人,他甚至敢和国王毫不留情的争论嘲讽。”欧也妮的语速飞快,“他今晚一定是早有预谋,否则议员们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你们的动作!上帝啊,简,这样一来你们就果断成为了自由派的拥蠹了!”
    简爱抬眸看了一眼他们关切的眼神:“我早有猜测,只是……欧也妮,我自从出版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迫打上了自由派的烙印了。”罗切斯特先生紧锁着眉头,双手背在了身后,整个人看上去也很紧绷。
    他们抓紧时间,说了一会儿话,交代了大概的情况后,简爱就带着乔治安娜匆匆上楼,回去包间。可是正在拐过楼梯,就在包间门口看到了一位官员脚步匆匆地来回徘徊在门口,他的神色焦急,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他是不是地抬头看向了毫无动静的包间门,几次想要试探去敲门,手又在即将触碰到漆金的大门时停止了。
    简爱眼疾手快地拉着乔治安娜退回了楼梯上,躲在转角处探听那人的动静。
    沉闷的脚步声徘徊了许久,终于听到了门被吱呀地打开的声音。那人低声和包厢内的人说了什么后,突然细细簌簌地响起了绅士们震惊而又克制的低呼。
    简爱咬了咬下唇,活动了一下面部的肌肉,她拉住了乔治安娜的手,装作刚回来随意的样子,从楼梯的转角处现身走向了包间。
    先生们的声音戛然而止,达西先生猛得抬头,看向了简爱,快步走来。
    他的脸紧绷着,眉毛也拧在了一起,灰蓝色的眼睛在深陷的眼眶中迸发出了强烈的紧张和触动,他单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不自觉地向下沉去。
    他紧紧地俯身抱住了简爱,用力地确认她的存在。达西先生的嘴唇靠近了她的耳朵::“简妮特,事情不好了,我们必须立刻从这里撤离——东区工厂发生爆炸,暴//乱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你们所见,我把笔名改了(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
    月末了qwq求一波营养液
    ②这场歌剧参考的是雨果的《爱尔那尼》,“马里”正是雨果的中间名,这里化用了一下。
    第97章 法兰西玫瑰(十五)
    这个消息自然是被瞒了下来。
    巴蒂斯特公爵神色匆匆, 他很快不动声色地召集了手下的议员们, 低声商讨着。简爱和达西兄妹借机想要离开,先是被巴蒂斯特公爵一口回绝, 后来却又在和达西先生的对视中妥协了。简爱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总之, 他们顺利地跟在福克纳先生的身后,从剧院昏暗的内部通道匆匆走向剧院后门。
    达西先生让简爱和乔治安娜走在了他前面,福克纳先生举着蜡烛走在了最前面。这条小道似乎就是简爱好奇的机关所在,无数的齿轮和麻绳在运转着, 发出了机械的咔咔声。黑暗中, 福克纳先生手上的烛光摇摇晃晃, 几个人的影子投在了墙壁上拉得很长。渐渐的,舞台上的歌声渐渐飘来, 卡莉斯塔正在唱一段悲哀的独白, 她的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狭窄的暗道里。
    他们继续向前走着, 渐渐左手边的杠杆只见传来了光, 男主角饱含悲凉的歌声和华丽的女声纠缠在一起, 这里正是舞台的背板之后, 简爱从空隙中看到,他们的步伐有节奏地越靠越近, 又被暴力地扯开了。管弦乐和鼓点声震耳欲聋,过道的木制地板和墙壁被震地嗡嗡作响。随着一个直达High E的音调戛然而止,观众热情地献上了经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