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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同样呵呵:好像谁没做过人似的。
方云昭此刻心中的喜爱简直要溢出来,为了这声老公,他昨晚可是不容易啊,要不然也不至于搞到那么晚,幸好他更年轻,更有劲儿,气血更充足,相差十来岁还是很有好处的。
...
冯弘威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一直以来的生物钟影响,他能继续睡到傍晚。
只是醒来也不痛快,全身酸软无力,他心中突然有些忧虑,年轻人的精力向来旺盛无比,但他不同,他都三十多了,保养的再好也抵不过岁月的消磨。
昨晚他早就精疲力尽,但是方云云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精力十足,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被做死?
想起早晨自己说的那句话,冯弘威只觉得火都烧到脸上,昨晚他一开始还憋着气不肯开口,但他没拗过方云云,到后来都不用人逼,他自己开口求饶,实在是怕了那种濒死的感觉,也怕了年轻人那充沛的精力。
早晨他实在很困,方云云那手又在乱摸,他害怕又要再来一遭,宁愿早点开口求人。
然而凡事就怕开头,他这会儿想想早晨那声求饶,那声老公,除了心里有些别扭,却也没其他多余的心思了。
“醒了。”方云昭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冯弘威坐在床上,“饿了吗,先喝点水。”
去倒了一杯水,方云昭坐到床边,将杯子送到冯弘威嘴边:“温的,喝吧。”
冯弘威就着他的手将水喝了,完了来了句:“我从前不会这样伺候小情儿。”
“我比你有人品,我不养小情儿。”方云昭笑出一口大白牙,“再叫声老公。”
冯弘威扯扯嘴角:“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也不是,这辈子大概也翻身无望。你睡也睡了,想要我低头求饶,我也都满足你,你不妨给个准话,余生几十年,你打算怎么安排我?玩腻了能给个自由吗?”
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除非方琛和那几个人收手,方云云玩腻了,不然他逃都没处逃。
就外面那些保镖,他一个都打不过;玩计算机,他不是方云云的对手;玩阴黑手段,他不是方琛的对手;
求助社会,他的名声已经臭得烂大街;求助公检法,他自身的官司能不能清还得求助方云云。
求助亲人朋友?他讥笑一声,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凡是能找到机会背叛他的都背叛了,所有的人就像被方琛洗过脑一样,轻轻松松的选择了背叛,一个个生怕背叛得不够彻底。
做人失败到这种地步的,除了他也没谁了。
“我现在连泥地里打滚的狗都不如,你就算训狗,也请你给个准话。”冯弘威心底尽是悲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但你好歹吊根骨头在前面。”
至少让他知道人活着还有那么点希望。
“你说错了。”方云昭一本正经地纠正,“泥地里打滚的狗是开心的,人家狗没你想的那么可怜。”
冯弘威神情黯淡:“说的对,我现在连跟狗比的价值都没有。”
“我是不会开导人的,你要是想不开随你,别得抑郁症就行。”方云昭将杯子放在旁边,“叫声老公。”
冯弘威只觉得心都浸在寒潭里,活了三十多年,从记事开始就没哭过,然而这一刻,眼眶控制不住的湿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也许是这么多年都过的太顺了。
方云昭用袖子在他眼前一捂,吸去了眼底的水分:“先叫声老公再哭,听话。”
冯弘威微微撇过头:“老公。”
“你都喊我老公了,何必还要问我对你的安排。”方云昭悠悠哉哉地说道,“你这个人吧,虽然比方琛有点人品,但也算不得多好的东西。
如果我没看上你,先把你搞垮的一定是我,哪里有他方琛出场的份儿,他也就是个捡漏的。
但这世上没有如果,所以就算方琛现在要拆了你,他也得先过我这一关,我没让你做情人,没让你做男宠这种没尊严的存在,没在人前给你丝毫难堪,更没说过要把你送给别人玩,难道我的诚意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冯弘威侧着头,看不出神情,但身体却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像被安慰到,更像被气的。
系统忍不住再次冒头:“我建议你去学学说话的艺术。”
方云昭充耳不闻,继续叨叨叨:“你不就是怕我玩腻了抛弃你,担心一无所有被扫地出门,担心我只是口头上说把你当老婆,实际上把你当玩物...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当初买我的时候大概有过这些想法,你生怕我对你也这样。
所以我说,你不是个好东西。”
冯弘威恨恨地转头:“我总算明白昨天方琛的心情了!”
说完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啧,我可不是胡说,你这是被人揭短恼羞成怒。”
方云昭伸出手,掐着冯弘威的下巴硬逼着他转过头来,
“就像你当初在方琛面前说的,买了我的主权,往后我余生就只有你能处置,现在我把原话奉还给你,既然你选了我这根浮木,往后余生就只能由我处置,乖乖待在我身边,做我老婆,陪我吃饭睡觉,将来火化了跟我挤同一个骨灰盒,听懂了吗?”
冯弘威此刻的表情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但懵逼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