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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不可能看着天音夫人独自以身试险,再者又是藤袭山这种用来给准备试炼的地方, 虽然这座山前段时间被名为锖兔的剑士几乎是清理了一遍,但是无法确认是否会有漏网之鱼。
“请允许我一同前去!”炼狱杏寿郎铿锵有力的大声道,他总是给人一种精神满满的开朗劲,“鎹鸦的言语或许无法说清楚一切, 但是动物的直觉是准确的!我们无法放心的让您独自前往!”
天音夫人难以拒绝,只得答应下来,她下意识看向自己的丈夫,柱这样的力量如果可以他们都不愿意这些强大的应当可以救下更多人的剑士为了保护他们而停驻。
但情况不一样,如果鎹鸦口中恶鬼的神是‘鬼族’一派,是锖兔口中的那位,那么很有可能食人鬼和鬼杀队的局面将会迎来巨大的骤变,于是产屋敷耀哉向天音夫人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您了”天音夫人这才答应了下来。
“唔嗯!不必客气!这是应该的事!”炼狱杏寿郎也是心里松了口气,生怕家主和家主夫人坚定拒绝柱的陪同。
藤袭山是鬼杀队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了,而且对方所在地方还是最容易找到的山顶——放眼一看,那停留着不少鎹鸦的林子显然就是神明所在的地点。
天音夫人和炼狱杏寿郎一走近,鎹鸦们身上黑红色的光便消失不见,黑压压一片的林中惊鸟顿时四散飞走,仓皇而逃。
“总算是来了。”带着黑色帽子的青年从树上跳下来,随着他的逼近,那无声的压迫感便压了上来,他像是从天音夫人和炼狱杏寿郎身上确认了什么,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我们首领想和你们鬼杀队谈一些事。”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那封一边等得不耐烦也不曾捏皱分毫的信,“内容应该都在这上面,我没看过所以也不清楚内容,别问我,我只是完成首领的命令。”
天音夫人看着这位额头上长着黑水晶一般小角身后拖着长长骨尾的青年,她双手接过信问道:“能否允许我提前看看吗?”
“随便。”
“十分感谢您的宽容。”天音夫人看见他的态度,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她看得出对方对于写信之人的重视,因此拆信封的动作也相当的小心轻柔,果不其然,青年本因为鬼杀队过度的小心和隐秘产生的不耐情绪顿时消散一空。
一眼就能看出他脸上表情表达着‘你看上去是个不错的人啊’的意思。
天音夫人假装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人宛如猫尾般惬意的轻轻摆动了一下尾巴尖的骨尾,脸上的笑意都真实了几分,她轻轻展开信纸,那隽秀如行云流水的字迹便映入眼中,越是看,天音夫人越是明白鬼杀队现在对这些人统称‘鬼族’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情绪沉重的将信纸叠好放回信封,天音夫人看着面前的枯骨之神,内心百感交集:“很抱歉一直以来对你们有所误会,不介意的话,您还愿意来鬼杀队来坐谈吗?”
“我也不清楚首领会说什么,但她想要和鬼杀队结盟的态度我是明白的,她的话我都会遵守,仅此而已,我对你们并没有太多感情,和我坐谈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中也不会对一位白桦树妖精般的美丽女士有所怪责,“我现在更想赶紧回到首领身边,已经耽搁很久了。”
“好的,祝君一路顺风。”天音夫人看出他的急切便也不再过多邀请,对人温温柔柔的笑了笑并致以歉意:“对于您遭遇到的不愉快我们深表歉意。”
“嗯……没事,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总之保护好你们自己吧。”中也对这样的人根本没法子,他有些不自在的背过身挥了挥手便飞身眨眼间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真是一位相当洒脱的先生。”虽然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但是炼狱杏寿郎反而更加开心,“那我们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主吧!”
天音夫人欣欣然点了点头,虽然她也很想知道这位神明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又无从开口,只能暂放。
可是,为什么鎹鸦会说这样的人可怕和生气呢?
明明面对柔弱的女性时,连脸上的不耐都下意识的收敛了许多,炼狱杏寿郎已经可以猜到如果来的不是天音夫人这样的女性,对方的态度绝对不会这样好,毕竟人家来送结盟信,结果人人都因为他的外表而警惕害怕。
人都是排异的,他们会排斥与自己不同的存在并警惕,不管是异能力者还是妖怪都是如此。
中也对此也习惯了,毕竟他出生在擂钵街,又是荒霸吐的安全装置,最开始的时候太宰治还会用极其锐利且刺耳的言语来描述他,中也好几次暴怒也好几次不得不强压怒意。
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会用那样刺耳言语来获取自己想要之物的人不仅仅会是太宰治那样生而不凡天生便能看懂人心以至于总是言辞字字戳心的家伙。
还有的就是那些笨拙的学习着太宰治那类人,本可以在光明下却为了更大的利益而自己急不可耐踏入人性泥沼的蠢货。
真是儿童牙牙学语一般的蠢货。
无数次内心毫无波澜的踩着那些家伙的脑袋和尸山血海建立起自己威望的中也表情如内心一样冷漠。
他也学会了如何去应对太宰治那种家伙
沉默、无视,亦或是比起语言更加疼痛的拳头。
事情总是有着两面性,对待太宰治越是果断狠绝,对待老师越是笨拙不知所措最后选择听话就好的他,对于温柔的女性真是完全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