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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淑梅听过脑梗塞这个名字,当下就吓得腿都软了,她哆嗦着问校医,那老陈他是不是之后就瘫痪了?大夫,我们转院行不行?去那些大医院看病,有没有康复的可能?老陈身子骨向来好,怎么会突然就得这种病呢!
    校医苦笑着摇头,去哪儿也没用,我刚从第二军医大毕业,虽然之前没治过这种病,但对这种病情早就有所耳闻了。这种病治疗得当的话,一般不会治病,就是有点熬人。病人受罪,病人家属跟着也不好过,只要你们好生照顾着,定时体检,病人安享晚年还是没问题的。
    顾淑梅眼看抓在手里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要丢走了,不甘心地尝试着挣扎了一番,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们不要求多少成的把握,哪怕有一丝治愈的可能,我们也愿意试啊!
    那校医想了想,道:如果你们非要试的话,我建议去京城医科大学找找一个名叫柳蔓的人,她好像在读本科的时候去过加拿大艾尔伯塔大学一年,我有看过她发表的文章,她做的研究就是脑梗塞这一方面的。
    加拿大是白求恩老先生的家乡,艾尔伯塔大学的医学也算是屹立世界医学高峰的一颗明珠了。那柳蔓的医学是从艾尔伯塔学的,你们要是找她的话,或许还会有一些希望,如果找其他人,我可以现在就把话给说死,甭管是去京城第一人民医院还是去沪上博爱医院、仁和医院,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顾淑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道:京城医科大学,柳蔓,对吧!老陈有战友在京城,我给他战友打电话,看能不能托关系找到这个人,就算我亲自去请,也得把人给请回来。
    那校医兜头就给顾淑梅泼了一瓢凉水,我听说那柳蔓好像不接诊,国内找她去看心脑血管疾病的人不少,但只有同她认识的人介绍的病人才会被接诊下来。
    不过那柳蔓的医术是真的好,同样的病人到了她手中,用的药和其他医生就不一样,别的医生使劲儿用好药,都没有人家用普通药的效果强。都说那柳蔓看各种检查片子特别有一套,根据几张CT和透视的片子就能看出许多问题来,大概那就是她在国外学会的东西。
    听到柳蔓这个熟悉的名字时,苏娇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国防科大的校医越往下说,她就越觉得巧!
    当年恢复高考后,柳蔓考上的就是京城医科大学,当初她们一起上山下乡的时候,柳蔓也刚好和她说过,如果将来有机会可以去外国求学,她要去白求恩老先生的故乡看看!
    天底下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苏娇杨见校医给陈泽之静脉滴注了一针之后,陈泽之那青黑色的脸渐渐缓了过来。
    那校医也是神通广大,不知道给他的哪个同学打了电话,脚软七拐八绕地找到了柳蔓现在的联系方式。
    顾淑梅如获至宝,苏娇杨瞅了一眼写在那张小纸条上的号码,默默记在了心里。
    陈泽之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苏娇杨没有多待,悄悄离开了。
    回到住的地方后,苏娇杨循着记忆拨出了那一串号码,铃响三声,陌生中带着丝丝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中传来,喂,谁啊?
    苏娇杨心一颤,强忍住哽咽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刚打算说自己的名字,结果就听到听筒中传来了忙音。
    这是柳蔓给挂断电话了?
    刚刚心底才生出的那点儿旧友重逢的欣喜与激动瞬间荡然无存。
    苏娇杨一头黑线,再次拨了过去,这次她没等柳蔓开口,等电话一接通就噼里啪啦地自报家门,我苏娇杨,找柳蔓。
    那头的电话似乎掉在了哪儿,重重地嗑了一下,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震得苏娇杨耳朵眼都疼。
    一阵悉悉索索过后,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喂,娇杨,哪阵风把你的电话给吹来了?你咋知道我现在的电话号码的?
    还有,你现在跑哪儿去了?当初我记得你填报的志愿是清大啊,我还高兴得很呢,咱俩都在京城,一有空就可以好好出来玩,怎么我去清大找你的时候,人家说你根本没去报道呢!
    苏娇杨捏了把辛酸泪:说来话长
    苏娇杨上把自己当初为什么修改志愿,不去清大而是改去国防科大的理由同柳蔓说了,还说了自己遇到的事情,结果柳蔓冲她来了一句。
    娇杨,听说国防科大那边都是精干利索的小伙子,你后来有没有迎来人生的第二春?我结婚了,孩子现在都不穿开裆裤了!
    苏娇杨:
    作者有话要说:  回答一下书友们问我为什么不能好几章合一起的原因:因为我是零碎时间码字,白天的活儿很重,如果喜欢大肥章的话,那我只能晚上十二点前更新这一天的了大家如果同意的话,那就在书评区里响应一声,我先去睡了。天天熬夜,我都熬出俩大黑眼袋了。
    第63章 挣脱束缚
    柳蔓的话往苏娇杨心上扎扎实实地扎了一刀。
    大家当年一起考的大学,一起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一起参加二次高考,一起回城明明步调都一致的啊,怎么柳蔓的人生听起来就这么丰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