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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中也足足用看着变态一般的有色目光打量了太宰一个月,总觉得这人当男人的时候受女人欢迎,当女人没准也……恶。
森鸥外最开始谋划着开娱乐公司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效仿犬金组,而是为了洗龙头抗争里抢到手的黑钱,但是“港口少女”如此成功,也令他深感意外。
抱着“我就看看不干啥”的心态偷偷乔装前去观看演唱会的森鸥外在某位修女开嗓的瞬间就跪了。
再重复一遍,中也和千代绝对是亲姐弟——不仅酒品差劲这一点很像,就连歌唱和演绎技能也都是天生满点的。
清冷圣洁的修女背负着代表罪与救赎的十字架,笑也是冷的,怒也是冷的,偏生眉宇间不散的疏离冷色中愣是横生出三分惑人的娇俏。
修女一开嗓,那仿佛颂唱圣歌般的高音简直直上苍穹绕梁不绝,偏生这么一个清冷自恃的人,在发出病娇狂气大笑的瞬间,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一簇电流自尾椎骨席卷而上,直击头皮,那一刻骨头是酥的头皮是麻的,手臂无法控制地冒出了鸡皮疙瘩,就连膝盖都险些一软给对方跪下了。
草,好带感。
有曾经身为“夜莺鸟”的千代作为主唱,负责副歌的爱丽丝压力骤减,只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刻接上最丧病的歌词,立刻就能引起全场的尖叫。
而唱功还相当生疏的芥川银负责的是和声,少女温柔可爱的声线鬼魅般地飞速念唱着病病的台词,给那狂气满满的歌曲平添了几分阴森诡谲。
森鸥外就听了那么一次,从此便沦为了“港口少女”的失智粉,每天都是“再没有港口少女的新歌听我就要死了.jpg”的表情包。
中也最开始的时候还怕自家姐姐的演唱会冷场而拉了一大票属下过去打call,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家姐姐自带粉丝群,当年曾经在教堂里听过千代唱歌的人纷纷前来抢座,结果搞到最后中也带来的那一批人居然变成了维护现场秩序的安保,所幸中也还是抢到了前排座位,举着两根打call棒一本正经地敲。
看见难得回家的弟弟,千代开心的同时也险些崩了人设,满脸温柔地将中也拽上了舞台,姐弟两人合唱了一首《セツナの愛(刹那之爱)》,秒杀了全场观众。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眼红并且效仿她们的人设,可是假的成不了真的,特别是在一次狂热私生粉冲上舞台意图不轨,结果险些被十字架、大针筒、匕首同时送回老家之后,港口少女在娱乐界的地位就稳如老狗,谁也动摇不得了。
而在里世界多少有点人脉关系的人也对此忌讳莫深,对外都是一副“别问,问就是不可言说”的表情——尼.玛,人家那是真.涉.黑啊。
有了额外的收入之后,港口黑手党以堪称可怕的速度发展扩张了起来,这引起了官方组织的警惕,为了拖延港黑前进的步伐,少不得要将埋下的棋子动一动了。
欧洲国家有一个名字很可爱的名叫“Mimic”组织,这个以“模仿”为名的组织是一群因为上级军官的不正当交易而被当做“叛徒”流放处置的军人,由一位名叫“安德烈.纪德”的人统领,总得来说这个组织里的成员都是一群狂信徒,怀揣着对国家可悲的怨恨与忠诚,沉沦于黑暗,并渴求着荣耀的死亡。
这组织碾转流落到了日本,并在横滨登陆,一上岸就触动了森鸥外那根敏感的神经。
侧卧之塔不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森鸥外将横滨视作自己的老婆,老婆的身上怎么能任由别的臭男人嚣张肆意?那必须是分分钟弄死。
嗯,为了守护这一座我深爱的城市,牺牲什么都在所不惜。
于是港黑的情报部部长坂口安吾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港黑也在与Mimic的交手过程中多出了几分暗潮汹涌的诡谲,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
没过多久,中也被打发去了西部出差,千代被安排了一大堆的娱乐活动,劳模中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千代却察觉了。
千代捏了捏眉心,眼神沉沉倦怠,森鸥外将她和中也支开,证明他判断接下来港黑执行的计划或许是他们无法接受或是不赞同的。
是夜,千代在匆匆完成了港口少女的活动任务后连夜赶回了横滨,她在凉冷的夜风中找到了坐在高楼天台边缘的太宰治,披着黑色西装的少年瘦瘦高高,背影笔挺而又修长,就很有一股子特别的味道,那种出身世家公子不自觉的矜贵,以及那独属于太宰治的、无可模仿的孩子气的天真。
千代连夜奔袭了三座城市才赶回来,微微有些气喘,她沉默不语地在太宰治身边坐下,一同俯瞰着横滨深夜的灯火辉煌。
太宰治没有说话,千代便也不说话,因为直到现在,她依旧不敢去触碰太宰治那颗鲜血淋漓的心脏。
“千酱,你知道吗?”过了很久很久,夜风中突然传来了少年温柔的语调,月光般静美的少年像孩子一样晃了晃脚,随意一剔都带着孩童般可爱的味道,“我呢,是那种生来就拥有一切的人哦,家里有钱有势,长得还算不赖,脑子也不算差,最重要的是我还长得高……我是那种会被人羡慕嫉妒甚至怨恨的那一类人呢。”
“但是啊,我是个坏掉的人哦,大概是因为生活太过富裕闲懒,所以我有太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