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4页

      这一遭师叔侄二人会到这荒郊野外,也不全是偶然。
    毕竟如此环境,除了适合席天幕地,也很适合杀人抛尸。
    婠婠狠下心要趁着边不负不敢在两派大决之前干出破事的心理做成后者,
    边不负却仍将这师侄看成那个始终只能躲在他师姐身后瑟瑟发抖的粉嫩羊羔,一心琢磨着前者。
    偏偏又恰好撞到双九组跟前,他不死,还能是谁死?
    第六十五章
    魔门收徒都讲究个“斩俗缘”, 婠婠同样不能免俗。
    只不过她和平常魔门弟子又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的是, 她乃自幼伶俐可爱,极得长辈亲人喜欢,
    可怜也正是因为这份儿喜爱护犊之情, 在她给边不负这个没有下限的禽兽看上时,一家子父祖叔伯长辈们,就都因为反抗边不负被杀害干净了。
    其中生得好的女眷和生得极好的男丁,死前遭遇更是不堪。
    小婠婠那时候就被迫那么眼睁睁看着一家惨淡遭遇。
    然后边不负前菜吃够, 准备吃她这道大餐的时候,才发现小婠婠惊惧悲愤痛恨之下, 痉挛高烧了。
    虽说高烧也别有一番滋味,但高烧到神志不清就没那么有趣了。
    要知道边不负大多数时候还是偏爱异性的, 会那么不挑地将生得极好的男丁也品尝一番, 除了享受当事人,也是因为小婠婠愤恨憎恶的眼神特别好佐餐呀!
    到了主餐的时候, 哪儿舍得那么份叫他精神格外振奋的佐料?
    索性将小婠婠带在身边养几日,
    边不负原打的不过是养到神智清楚——
    最妙的是烧又还没全退
    ——好生享受几番,腻味了如往常一般处置也便罢了的主意,
    不想恰是那几日, 偏偏就叫婠婠撞见了他师姐祝玉妍。
    婠婠确实天资难得,再加上她高烧稍退、神智渐清之后,仿佛忘了那一天的惨事, 还对边不负笑得纯稚天然, 着实叫人兴致大失。
    当然, 最重要的是边不负惹不起他那师姐。
    只得暂时放了手。
    然后就是眼睁睁看着小姑娘一天比一天美丽诱人的十几年。
    如今婠婠已然及笄,祝玉妍也有意叫她历些世事,边不负便自觉只要手脚干净一些,不坏了这师侄元阴,大有甜头可尝。
    可巧,婠婠不知道是否因为幼年高烧失忆之后第一眼就见着他、导致有几分雏鸟情节的缘故,便是年岁渐长之后,越发学着某些不自量力的女弟子一般待他几分戒心,却也没有全然防备。
    这不,轻易就给边不负哄到这荒郊野外来了。
    莫非只当这圣门和小尼姑的对决真是免死金牌?
    却不知道不直取红丸,也有的是乐子能耍。
    边不负打得好算盘,却不知道婠婠从来就没有失忆过。
    婠婠打动祝玉妍的确实是天资,
    然而小姑娘忽遭剧变之后,居然能那么能演、会装,连边不负那么个惯犯的禽兽都给糊弄过去了的心性和演技,
    却是比她在武学上的天资,更能打动祝玉妍的。
    祝玉妍待这徒儿可谓掌上明珠,十分心爱。
    婠婠也是投桃报李,当此和慈航静斋的传人对决之际,原也更愿意先为师尊找回二十年前的场子、再说自家血仇事的。
    奈何边不负非要找死。
    婠婠岂能不成全他?
    左右不过一身皮囊,只要护得住元阴不失、不至于影响天魔功修行,漫说还有那似海血仇,单只为了边不负这些年越来越恶心黏腻的目光,也只得拼着被狗一次性舔几口,图个一劳永逸。
    婠婠做好了牺牲色相的心理准备。
    可惜宫九看她天魔妙舞还有几分兴致,却着实没兴趣看边不负卖肉。
    最终婠婠牺牲的还真只有色相。
    那边不负别说夺取她的红丸,连近身得点儿实惠的机会都没有,就因为他自己太过于急不可耐地脱衣露肉,被宫九一道指风弹中眉心。
    婠婠瞬间花容失色。
    然而惊容过后却是感激涕零、乃至于敬慕到近乎爱慕的神色。
    她福身下拜,恰如弱柳扶风;檀口微张,又似春莺初啼:
    “多谢恩人手落雷霆。不使妾身沦落以身侍贼,便叫此獠授首。”
    此女的演技不过与当日红鞋子三娘之流差相仿佛,架不住她容色更佳。
    对自身的微表情掌握得也更好几分。
    那么福身垂首之际的一个抬眸,就将原本极盛的容色敛成一盏香味绵长含蓄、却愈发醉人的酒。
    完全看不出婠婠心中思绪翻飞,对宫九的身份已经有了七八种猜测,却又在瞬间推翻那些猜测。
    婠婠拿不准宫九的身份。
    可宫九的身份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她只需要那般如醇酒安静置于坛中的姿态就够了。
    酒香微微溢出坛口。
    但凡宫九流露出丝毫要“品酒”的意思,这女子就能用最恰到好处的姿态维持所谓以身相许与保留元阴之间的平衡。
    阴癸派的女子,从来就不怕男人对她们动心。
    阴癸派的女子,也从来不怕男人不对她们动心。
    婠婠信心颇足。
    宫九确实有点动心了。
    可惜不是婠婠期待的那种动心。
    “既然谢我,何妨将之前的舞蹈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