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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袋的种子自然都是良种,
    有的民间已有、只不曾大力推广,
    有的则又是诸葛太傅这般见多识广之人都闻所未闻的稀罕物——
    不过这些事物本身都不是最稀罕的。
    稀罕的是这些东西出现的方式本身。
    诸葛太傅是真的不信怪力乱神,
    比起皇帝忽然得了须臾芥子的仙缘,老太傅更愿意相信是什么人串通了米太监等人,取代了皇帝,对他玩一手江湖卖艺人或行骗者常见的隔空取物。
    至于为什么玩得那么好,好到他都看不出其中破绽?
    诸葛太傅甚至愿意认老。
    他也七十多了,原也该老了。
    虽说他始终不肯服老。
    这会子却宁可认一句“老眼昏花”,也着实难以面对皇帝的所谓仙缘。
    向晓久叹了口气。
    仍将那一大袋和一小包都给了老太傅:
    “粮食没个一年半载看不出成效,杂交水稻更是一年半载都未必弄得出来的。
    不过这水泥倒是立竿见影,太傅不妨回去试上一试。”
    “试得好了,再与朕细说,哪里是最急着需要筑堤、防洪、修筑城墙,哪里又有最多原料产出的。”
    在祸害了宋缺之后,诸葛神侯也逃不掉了,真是可怜、可叹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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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水泥确实见效极快。
    向晓久胸有成竹。
    诸葛太傅仍是担忧, 是万一这个所谓的皇帝不过是米有桥、米太监那泼天狗胆造下的阴谋, 等待水泥见效的这几天时间, 会不会就是他们密谋见效的时间?
    “今日我若不言,太傅能想到那样奇事?
    前几日我已有变, 太傅又何曾有所怀疑?”
    “——况疑又如何?”
    “我不只是我,但我也仍是祭天登基的那个我。”
    “太傅既然只能遵旨办事,就莫要想太多——
    便是要多想, 也不能因此误了正事。”
    言罢,向晓久就交待了第一桩正事、也是对他来说最要紧的大事:
    “我于梦中得缘,也在梦中得了一个有缘人。”
    “我梦醒之时, 他也许我同往而来。”
    “但中间出了变故, 来到我身边的只有他的皮囊,却没有他的灵魂。”
    说到这里, 向晓久叹了口气, 到底将“宫九”取了出来。
    他原是极不乐意将“宫九”与人围观看稀奇的,
    也并不认为宫九这一遭的皮囊会和“宫九”有几分相似,
    可谁知道在失散了的情况下, 宫九会不会故意易容成自己最初的模样呢?
    向晓久自己,要不是情况复杂,他都想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去浪迹天涯了!
    因此,向晓久也只得把“宫九”请出来给认认脸。
    ——顺便把仍不死心抗拒怪力乱神的诸葛太傅, 又给震了一震。
    “这只是他的皮囊, 我不确定他的灵魂离开了这具皮囊之后的暂居之所, 会不会依然是如此模样。”
    “我甚至不确定他现在是男是女, 是人非人。”
    向晓久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一想到还有一个非人的可能就好忧伤。
    毕竟非人的选项实在太多。
    动物还好一点,万一变成植物……
    万一宫九真的就是因为变成植物才一直没能赶来相逢……
    向晓久想到这一点,叹了半口的气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变成了“呸呸呸”!
    ——童言无忌、大风吹去,坏事随着坏话呸呸去。
    米太监赶紧以手托帕、给向晓久承唾沫,
    向晓久皱了皱眉,头微微后仰,没接受着过分殷勤的好意。
    ……却接过米太监递过去的一盏茶。
    诸葛太傅仿佛看着宫九那具似死而生的皮囊、看得浑然忘我,
    其实却没漏过向晓久那边的每一个动静。
    ——每一个毫不掩饰的、十足不够(原来)皇帝陛下的动静。
    向晓久自然察觉到诸葛太傅的暗中观察。
    但他不在乎。
    呸够之后就只管自顾自吩咐:
    “麻烦太傅一并帮我留意这个模样的人。顺便再传一个消息,就是当今天子在等一个人,一个满目山河是他、眼前人也是他的故人。”
    顿了一顿,确定诸葛太傅和米太监都将话记得牢牢的之后,向晓久才疲倦地垂下眼睑:
    “暂时就这样。太傅且自去。”
    诸葛太傅原还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一时却又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也只得行礼退去了。
    直到走出宫门的时候,老太傅依然是满心怀疑与忐忑。
    ——丝毫不比顾惜朝前几天、迈入宫门的时候好多少。
    可叹的是,再如何的怀疑与忐忑,这位老太傅仍然不自禁地生出一股希望。
    ——亦极类似顾惜朝当日,那种深陷泥潭,却仍不屈挣扎、难抑希望。
    可见原来的那个赵佶,
    那个初登基时候励精图治不过三两年、就彻底放飞享乐的皇帝,
    究竟给了这个老太傅何等样的失望与折磨。
    顾惜朝是身不由己地在泥潭之中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