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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双九倒也没多少心思可怜背大宋律背得从肥鸡都快成了病蔫鸡的庞昱,唯独对大皇子略留了一分挂心。
又如今这个皇帝果然不愧是在以仁治国的王朝之中还能获得仁字谥号的,大皇子的满月宴给向晓久那么一通炮轰搅和了,回头百日竟还敢请他俩,
到底是叫向晓久那么个嘴炮从来不内疚的也稍微赧然,就记起宫九故乡史书上记载的,这位皇帝本该是个诸子夭折、最终只得过继侄儿的命,
宫九便给那大皇子略把了一回脉,配了十分合用的养生方子、并健身功法,也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只是这样随手而为,到底也是叫这个大宋,从大皇子的平安降生开始,就多了许多不同,且不一一赘述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转眼七八年, 竟是除了庞昱二头身等人时不时上门搅扰, 也就是展白二人偶尔撞上门来讨梦罢了, 双九走的这一遭,竟是难得悠闲了。
于双修上少不得更为专注用心, 也颇觉修为精进处,奈何离掌控次元壁奥妙仍甚远。
这不,难得展昭醒着倒比梦中神色更精彩的求上门来,向晓久不过往白玉堂嘴里塞了一颗药,都来不及给他仔细疗伤, 就又给踹出次元壁了。
依然是摸不清的神秘力量, 依然是无法感知的转换过程。
好在修为精进的好处还是有的。
——即使是穿越次元壁之际、意识尽失的时候,双九之间也依然有所感应。
——就仿佛他们在睡梦之中, 可能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却绝对不会忘了向彼此靠近一般。
双九当然不会满足于这种程度的进境,可这总比原先的次元壁更换中完全失联的感觉要好许多。
少不得的,双九的心情也都好了许多。
双九好心情的结果是:
虽说这一回醒来又是天南地北的,好歹向晓久没给原身的女儿气得又死过去,宫九也没把原身的老娘抽死,委实难得了。
且先不管一贯只敬重曹将军那一款女子的向晓久,竟不幸摊上个水做的女儿了,
只说宫九那边, 也真不知道怎样稀奇的父母亲缘, 好难得甩飞太平王安生自在几十年,
这一回偏撞上个不嫌弃他那原身好色无能, 虽把他挪到马鹏边上另开了黑油大门住着、却还秉持着一颗慈母之心没将他彻底分家出去、仍由得他沾着一府荫蔽的“慈母”。
这会子就连二房娘娘省亲这般大事,犹自不舍得将那大房孽子一脚踢开,这“慈母”也是委实慈爱了。
“……珍儿果然有心了!如今娘娘省亲是合族大事,老婆子也不和你虚客气,就偏了你们东府的会芳园啦!”
“只娘娘到底是我荣府出来的,总没有只叫东府里头忙活的道理……”
虽那要省亲的贤德妃娘娘乃是二房王氏亲生,如今少不得叫这都太尉统制县伯王家的姑太太越发雍容得体几分,
但儿媳妇到底还是儿媳妇,贤德妃又是老太太跟前养大的,如今这两年省亲的大事,少不得也还是要老太太分派才妥当。
老太太从容端坐堂上,自觉也是处置得极妥当的。
不想老太太拿眼看了好一会儿,那平日虽好色无能、好歹有几分孝顺眼色的长子贾赦竟是不肯接她半句。
老太太心中多少有些不悦,到底没在这会子发作,只嘴角略平了两分,依稀仿佛还是个笑模样的:
“如此,正该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花园起,转至北边,将将拢出三四里地,盖造省亲别院勉强倒也够了。
再将宁府会芳园墙垣楼阁、并我们荣府旧园中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等物挪就前来,又恰能省下一笔花销,也是娘娘俭省的心意……”
老太太慢悠悠说着,一边拿眼往下头看,二房夫妻倒还恭谨,东府珍儿也是个真心欢喜的模样儿,偏偏大房那两个!
继室邢氏也还罢了,老太太一贯懒怠看她,只那个她自己肠子里头爬出来的,也只管垂眸把玩手中盏——
再看也就是一杯清茶!
亏得自己和老二都不嫌弃那旧园是他这一房没出息的住过晦气,且还愿意用上一用呢!
偏他不知道主动开口,也趁个机会在娘娘跟前卖几分好儿,甚事都要自己这老太婆罗唣。
老太太在心中又叹了一声孽子,到底没奈何,只得拿眼去看次子。
那贾政素日虽最是个端方寡言的性子,于母亲堂前偏又最是孝顺体贴不过的,老太太一眼看过去,他果然就恭敬开口,一连声的赞好:
“老太太安排,自是最妥当不过的。”
那贾珍虽是隔房的侄孙,又是贾氏族长,
架不住这西府的老太太史氏乃是荣宁二府眼下辈分最大、诰命也最高的老祖宗,贾珍素日就少不得要多几分恭敬,
如今这老太太又教养出一位贤德妃娘娘,贾珍要沾这烈火烹油的好光彩,便越发恭敬乖巧了起来。
这会子看素以端方君子示人的贾政拍老太太,贾珍少不得也跟着说了一串好话,妙语如珠的,倒也逗得老太太十分开怀。
贾珍与老太太说笑一阵,方才试探着开口:
“老太太的安排自然是再妥当不过的。只那般一来,马棚离省亲园子就未免近了些……”
他这话一出,老太太的面色就有些淡了,贾珍心下也着实有些虚,只到底念着贾赦当年带他玩的情分,越发恭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