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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哼了一声:“我看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白愁飞可还欠小月一条命呢,早晚让他还了。”
王小石这回连个苦笑都摆不出来了。
温柔很不满意他们四个聚群商量不带上她:“你们说什么呢,我也要听。”
唐宝牛道:“说怎么解毒。”
“怎么解毒?那为什么要避着我?”
“没有啊,你随便听。”
温柔一凑过来,忘忧就离她远了些,见她大有要加入一起聊的意思,索性转身就走。
温柔气呼呼:“你这是什么意思?见到我就走,你很不想见我吗?”
“对呀。”忘忧淡淡的应了一声。
温柔瞬间气炸:“你不敢见我就是有鬼!我问你,朱小腰在‘闭门舞社’跳舞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
难道朱小腰出什么事了,忘忧转身回答:“我在。”
温柔恨道:“你承认了就好,趁我不在勾引白愁飞,你真是好本事!”
“呵呵,果然不能对你抱什么希望。”忘忧半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你敢说没有?别人都在说朱小腰舞的多么好看,白愁飞却一直在说你多么好,师兄错过你有多可惜,还亲口问师兄能不追求你。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这倒是个新鲜事,但是没有新鲜到让忘忧不生气:“温姑娘,我既打过你一次,就能打一百次一千次。”
忘忧再不想跟她浪费时间,转身向花枯发和温梦成走去。
温柔脸色难看至极:“你武功好又怎么样?那么好的武功为什么不拿来救人?那个人有多惨你知道吗?你不是‘小医仙’吗,为什么不救他而直接杀了……”
许天/衣伸手点了温柔的哑穴,挡在了她的身前,手中捏了数枚银针。
王小石手中的挽留剑骤然出鞘横在当胸,唐宝牛和张炭双双窒息,无论多努力也喘不上气来。
杀气来得快,退得也快。
忘忧腰背勾起来些许,声音出口带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颤抖:“之前本是想着许天/衣在这,怕他难做,才避开你。现在我不乐意避开了,还是请温姑娘避着我些吧,否则,你让我不高兴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王小石把剑还鞘,上前几步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忘忧浑身都疼,片刻功夫额上就一层冷汗。“没事,那边花丛里有具……很惨的尸体,你……找些什么把他盖住……”
话未说完,忘忧俯身就吐,这下,不光浑身的皮肉,连内脏也一起痛起来。王小石想扶她,但手一碰到忘忧的身体,她就抖得更厉害些。
张炭和唐宝牛两人已经来到了花丛,震惊的看着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颈中伤处明显的干脆利索,切得又深又正。唐宝牛脱了外衣盖在尸体上,张炭也脱下外衣盖在了一旁的人皮上。两人看了看院中,有破裂凉棚顶部的油布,捡块大的油布把尸体和人皮盖了个严实。
唐宝牛看着忘忧颤抖的身体,比别人都更着急一些。张炭道:“你可别看着人家姑娘生得貌美又动了什么心思。”
唐宝牛啐他一口:“动什么心思!朱小腰也是这样的,那天……那天之后,朱小腰五感都变得特别敏锐,就是看不得人受伤,一旦看见伤口就像伤在她自己身上,疼得感同身受。忘忧姑娘见的是这具……现在不定多难受。”
张炭愣了一愣,脸上浮现了和唐宝牛一样的表情。
……
大门外脚步声响起,身穿官服的捕快兵丁涌入,领头的却不是四大名捕。
忘忧皱眉,扶着王小石的手起身:“朱刑总。”
朱月明笑的和蔼可亲:“忘忧姑娘啊。”
忘忧道:“不知朱刑总到此有何贵干?”
朱月明微微叹气:“哎,这不是有人报,朱勔将军的特使被人制住了吗,我是不想管的,却也没办法不是。”
王小石道:“报信的人呢?”
朱月明道:“自然是留在六扇门做笔录了。”
忘忧一直没弄清楚这位朱刑总到底算是哪边的人:“敢问朱刑总,你刑部的人当众对人施以酷刑该当何罪?”
朱月明脸上的笑更和蔼三分:“哦?姑娘说任劳、任怨?他们并不是刑部中人啊,只是各位大人的特使而已。”
忘忧奇道:“特使?平民?这样的人指挥得动刑部和‘六扇门’的捕快?”
朱月明道:“总有些不是刑部的人指挥得动刑部,也总有些明明是刑部中人,在下我却指挥不动,比如您那四位兄长。”
朱月明带来的人已经围着任劳、任怨转了许久了,各种办法都用过,始终无法让他两人动上一动。一个小吏上前跟朱月明耳语几句,朱月明点头让他退下。
“忘忧姑娘这可让在下难办了,任劳任怨是朱勔将军的特使,现在瘫在这里无法行动,在下可怎么与将军交代啊。”
忘忧指着被捕快放上担架准备抬走的尸体:“那谁给他交代?”
朱月明捏捏自己圆乎乎的下巴:“姑娘和死者有旧?”
忘忧道:“莫非刑部处理的案件,受害者都与朱刑总有旧不成?”
朱月明道:“姑娘说笑了,只是案情如何还要慢慢审问商讨,方能定罪不是。”
忘忧道:“那这些中了‘五马恙’的人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