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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这次可谓是花费巨资,毕竟之前那块“哑铃”他们就被骗了很大的一笔钱。好在张家虽然是三流古武世家,但也是资产丰厚,这点损失他们承受得起。祁玉玺给了曾黎一瓶合灵丹作为他曾为姐姐出头的谢礼,可曾黎是普通人,这瓶合灵丹自然而然地就入了张家的手。秦家因为与曾家有姻亲关系,张悟正纵使不情愿,也还是分了秦家一半。而曾黎用这瓶合灵丹换了曾家与张家更为亲厚的关系以及30万块钱。入手30万块钱,曾黎却想哭,那瓶药明明就是祁宗师给他的……
张家与祁玉玺和解的消息很快就在古武界传了开来。郭家,郭文荪得知张家和祁玉玺和解之后气得一巴掌拍碎了手边的紫砂壶。郭文荪的长子,郭君林的亲生父亲郭睿洪愤怒地对父亲说:“张悟正这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以前他是怎么巴结咱们郭家的。君林一出事,他对咱们郭家就冷淡了许多。张新言被打成了残废,他是半点都不介意,还上杆子地往人家跟前凑。爸!咱们真就让他们百里家这样欺负?!”
郭文荪铁青着脸说:“如果只是一个祁玉玺,我们郭家当然不会怕了他。坏就坏在,他竟然是百里元坤的徒弟!百里元坤怎么就没被炸死!”
郭睿洪疑惑地说:“爸,您看百里元坤到底有没有先天?谢家那边不是一口咬定他被炸死在百里家祖坟里了吗?他就算活下来,伤肯定也不轻吧。就算过了三十年,多少也要留下暗伤。”
郭文荪说:“百里元坤既然敢放话要找古能会的麻烦,恐怕还真的到先天了。一个岳崇景就够我们麻烦的,现在又多了一个百里元坤和一个祁玉玺。要我说,最危险的是这个祁玉玺,你别忘了,他才十八岁。十八岁的先天中期……”
郭睿洪:“爸,那您说怎么办?难道我们郭家真的要成为第二个谢家?君林这辈子已经被毁了,我们郭家的其他人不能就这样被百里家一直压着啊。不然再过两年,古武界谁还知道我们郭家?恐怕到时候赵家都会压我们一头。”
郭文荪思索地说:“看来,我得去见见谢十字了。”
……
自从谢家被岳崇景狠狠打脸之后,谢家人在古武界就变得格外低调,曾经车水马龙的谢家大门口如今是门可罗雀。谢家从华国古武界的一流世家跌落至末流,谢家人的沮丧可想而知,作为谢家镇山之宝存在的谢十字更是每每想起来就几欲吐血。谢十字被岳崇景重伤,以他当时的年龄,再也没了重振旗鼓的可能。近些年,谢十字更是深居简出,他已经年近八十,外面很多人都传他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谢家为了保持最后的地位,对外隐瞒了他死亡的消息。
郭文荪是知道那些传言根本就是谣言,谢十字是过得不大好,但绝对还活着。当年,岳崇景用百里家的空门拳法重伤了谢十字,谢十字最得意的儿子谢重规被废,最看重的弟子魏晨惨败之后一蹶不振。这些年,谢十字把家族的希望放在了次子谢重厉和谢家旁支有天赋的子弟身上,以期哪日重创以岳崇景为首的百里家一脉,重振谢家雄风。结果,还没等谢十字重振谢家,百里元坤带着一个先天中期的徒弟重现江湖,不能不说令谢十字和谢家上下憋着的那股气一瞬间就泄了个干净,谢十字更是心思郁结,一病不起。
郭文荪来谢家是寻了一个晚上秘密前来。谢重规把郭文荪带到了父亲的病床前。谢重规被废之后就一心教导谢家的子弟,照顾父亲。看到郭文荪,躺在病床上的谢十字努力大喘气,谢重规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郭文荪道:“重规,我有事与你父亲相谈。”
谢十字看了长子一眼,谢重规给父亲调整好姿势后就出去了,关了门。郭文荪开口就说:“老谢,百里元坤的徒弟废了君林,我想,你是最能体会我的心情的。”
双颊凹陷,瘦得皮包骨的谢十字在郭文荪面前足足老了十余岁,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谁又相信,两人的年龄只相差了两岁?
“我恨吶……”谢十字捶了捶床,“当年,没有斩草除根!”重重喘息了几下,谢十字恨恨地说:“我已经老了,我死就死了,可重归他……”提起自己的儿子,谢十字老泪纵横。
郭文荪长叹一声,眼角也有了泪水:“君林是我郭家这一代天赋最好的,可是现在……”郭文荪压低声音,眼神如毒蛇一般,“老谢,我们不能这么被动下去了。岳崇景是先天后期,那个祁玉玺是先天中期,他才只有18岁!现在谁也不知道百里元坤是个什么分量。如果他只是先天初期,哪怕是中期,我们几家联合起来还能勉强与他百里家抗衡,但若他和岳崇景一般……我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谢十字捏紧了拳头。郭文荪继续说:“岳崇景的身后还有一个凌家!现在张家、秦家已经站到了百里家那边。这只是一个开始,那些墙头草们会一个个投到百里家的门下。赵家一项精于算计,他们可还有一张底牌。一旦凌家与潘家冰释前嫌,我们两家就危险了!”
谢十字声音嘶哑地说:“我们两家在岳崇景回来之后就已经危险了!”
郭文荪凑到谢十字的耳边:“老谢,不能让百里家再这样嚣张下去了。”
谢十字眯起眼睛:“你想怎么做?”
郭文荪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几乎耳语的声音说:“小的不死,后患无穷!小的一死,老的必乱。到时候,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