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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我没有,你知道的

      叶楚楚凤眸微眯,脸蛋流露晶莹剔透的白,斜睨着,却是一言不发。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同薄慕寒愈发相像,不过这种相像在别人的眼中却犹如一根刺,同样还是一种似有若无的威慑。
    宁语微的瞳孔微缩,指甲嵌入掌心,阴沉沉地道:“那又如何?”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叶楚楚作势挥了挥拳头。
    这只不过是一个警告,如果她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就不是警告那么简单!
    “我只不过是来替父亲开会,你就要故意刁难于我?”宁语微忽的声音大上几分,恨不得周围的人全部听了去,还故作姿态,垂眸低泣。
    果不其然,此声音一出,周围人皆是侧目而视,或是竖起耳朵仔细听这边的动静。
    本来简单的一件事瞬间成为现场直播。
    “我什么时候刁难过你?”叶楚楚嘴角一抽,同样高声道。
    她不怕被人听了去,就是想这女人颠倒是非的功力向来不减,怎么也不能真让自己输于人言。
    宁语微冷笑道:“你有没有刁难我大家有目共睹,你这个贱人做小三,当初用不正当手段把慕寒从我的身边夺走,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啊。”
    耳光声清脆无比,宁语微尖叫一声捂紧红肿的右脸颊,恶狠狠的目光直直戳在叶楚楚的身上。
    “你干什么?”
    “装可怜装得脑子都坏了?我在打你啊,省得在这里颠倒黑白。”叶楚楚扭了扭手腕,压下眼瞳中怒起的火焰。
    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还要博得大众的同情。可惜了,她不吃这一套!
    “我就是刁难你,怎么样!”终于是爽了一回。
    宁语微气得发抖,却也被震慑得一句话都敢说。
    叶楚楚得意地一笑,整个围观看戏的人散开来,一只穿着锃亮的皮鞋的脚迈入,高大的身影周身都散发出凌冽的寒气,低沉地声音响动:“怎么了?”
    薄慕寒听见外面的动静就出来了,因为这个时候她也该来了,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一见来人,先是冲出了一道身影,叶楚楚看得嘴角一抽,拳头握紧。
    “慕寒,叶楚楚她居然打我,故意刁难我。”宁语微上手欲抓薄慕寒的胳膊,却被避开,眼睛中亮光一闪而过,继续道,“这些都是周围人听见,看见的。”
    叶楚楚撇撇嘴,她就是如何解释,也要脱不了小丑的命运,而这不是别人安给她的,都是她咎由自取!
    尽管一边对宁语微的所作所为不耻,却也看得两人间距离,怒火上冲。以她的角度,是看不见两人之间是否有拉扯的。
    “你怎么在这?”薄慕寒冷冷地皱眉道。自然是对宁语微所说。
    宁语微的目光有些许躲闪,向前贴近一步,再度被冷漠推开,而且还是丝毫不掩饰不耐。
    “父亲生病了,我来……替他开会。”
    “那开完就走,以后不用来了。”薄慕寒的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下一只铅笔。
    宁语微面色变作铁青,还欲说什么,却被薄慕寒的一道目光震慑,如坠冰窖,呼吸半晌,再度死灰复燃,急道:“不是的,不是的,为什么?是她打了我一巴掌啊。”
    “闭嘴!”薄慕寒不耐烦了。几步将其错开,靠近叶楚楚时,目光才柔软几分。
    叶楚楚漠然视之,远离几分,薄慕寒微不可察地苦笑,看来她还是一个醋坛子啊。
    “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要被我的妻子误会。”薄慕寒优雅地脚下一旋,淡淡地道。
    这时候蔓延开的不是惧怕,而是一种愤怒的颤抖。
    宁语微目露凶光,指甲已经深陷入掌,划出微细的血丝,下唇几乎是被咬破。
    随即冷哼一声离开。
    怨毒之意焚心蚀骨,今日的侮辱,她一定加倍奉还!
    贱人!她才是薄慕寒的妻子!
    那个贱人不过是麻雀变凤凰,谁都不能阻止她!
    没有了好戏,周围人全部散了去,各忙各的。其实刚刚薄慕寒就可以把这些人全部遣走,可是他就下了这样的心,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宁语微恶心卑鄙,无所谓她以后会怎么样。
    他只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今天做了什么?”薄慕寒首先开了口,安静的办公室才有了一丝生气。
    “随便做了些。”叶楚楚撇撇嘴,坐在沙发上晃了晃腿,表示她听见了。
    眼睛四处乱瞟,即便再忙,他的办公室依旧干净,桌面上也没什么东西。
    “帮我倒一杯咖啡好不好?”薄慕寒停止看手中的文件,抬起眸子,深邃若星河,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叶楚楚撇过眼去,淡淡地道:“不。”
    薄慕寒嘴角一勾,将手中文件完全放下。沉沉的脚步声出现,叶楚楚扭了扭身子往里坐,靠在沙发背上。
    她自然不是故意找茬,就是心里不舒服,那个女人每次出现都没有好事,曾经的她也做过不少的事,甚至险些让两人分手。
    虽然……上次是她一直在闹,还不是因为她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一双手环上她的腰身,被推开后,再度环上,这次直接扣紧,叶楚楚被迫靠在他的胸膛处。
    “怎么了?”他的声音温柔,就只是在她的脑海间飘荡。
    半晌,叶楚楚才动了动身子,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鲜有恬静地道:“你对宁语微是不是还是有特别的情感?”
    她不是傻瓜却问出了这样的问题,不是不安,就是不舒服,靠着的胸膛明显一僵,她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声。
    “笨女人,你都在想什么啊?”薄慕寒鲜有地吐露富有较多感情的话语,有无奈,有笑意,还有星点的失落缠绕不去。
    这么久了,难道她还是不明白他的心意?他把他的心交付在她的手里,她却依旧惴惴不安,是他做的还不够吗?
    两人同时因为一句话陷入沉默。空气凝重,厚沉地扎在两人中间。
    “我没有,你知道的。”薄慕寒声音略微沙哑,附上后面的几个字,俊脸却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