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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怎么还是他

      两人站在院子里刚说了几句话,就听伴着“吱”的一声轻响,一辆浑身漆黑的马车突然停在了院门口,
    长公主一见,转身拉上左沐,“车来了,我们快走吧。”
    “好。”左沐乖乖跟着长公主,毫不犹豫上了马车。
    马车很普通,外面一点标志没有,不过坐起来却是很舒服,没有一点颠簸之感,左沐能清晰的感觉到,驾车之人,应该是一个功夫很高之人。
    只听他轻轻甩了几鞭,不疾不徐,却眨眼的功夫,马车驶出小巷,七拐八拐,竟很快到了城门口,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
    左沐心中好奇,不禁赞道,“皇姑母你这暗道倒是不错,真真是另辟蹊径呀。
    这一条暗道钻出来确实能避开不少耳目不说,关键进出城也省了不少时间,你说我这公主府附近要是能有这么一个暗道,那该有多好。
    你说你这暗道就不能岔个路什么的,也顺便开到我那公主府附近呀?这样如果我哪天想偷着回西夏就方便多了。”
    听到左沐艳羡的话,安平长公主淡淡一笑,神秘道,“要不说你这臭丫头倒是有福气的很,你还真别说,其实刚才那条暗道还真有个岔路,顺着那边过去,还真就能通到你那公主府附近。
    你一会回去,正好能走那一条,出了那宅子再穿过两条僻静的小巷,就能到你公主府的一个角门,能省不少路不说,关键还能帮你避开你想避的人。”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左沐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美梦竟成了真,那暗道竟还真的能通到自己那公主府,心中一喜,忙朝安平长公主竖了竖大拇指,打趣道,
    “没想到啊皇姑母,您这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竟然这么厉害呢,
    这耳目都探到太子殿下的眼皮子底下了,是不是就差再弄个岔路口,就能通到宫门口了呀。”
    “你这孩子,皇姑母这般诚心帮你,你竟还没心没肺的损我。”安平长公主被左沐说的哭笑不得,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过说起来这条暗道,可算不上是我的功劳,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你知道单买下暗道这一条线下来的几座府邸,需要多少银子吗?”
    “您这是什么意思?”左沐一怔,“总不成这些院子还是别人送您的不行?”
    “别说,还真让你说着了,真就是别人送的。”说起这事,看得出安平长公主颇有几分得意。
    “天哪,谁这么大手笔,”左沐大惊,不过略一思索,心中貌似很快就有了目标,“总不能是上面那位吧?”
    “还真不是他。”提起上面那位,安平长公主脸不觉又沉了下来,“就他那人品,自从发生了上次那事后,我看到他躲都躲不及,就算是他想送,我也自是不能接呀。”
    左沐捧着脑袋想了半天,小脸都快愁成一团麻了,“那会是谁?像你说的,这么多的银子,这一般人也送不起呀?”
    “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是敦亲王。”
    “他……”左沐一怔。
    脑海中立即浮现那个只高大魁梧的身影,虽然只见过短短一面,但是左沐对他身上充斥的那股唳气,却是印象深刻。
    对了,她怎么就忘了,不是说两年前敦亲王起过事吗?看来他修这些暗道应该是有目标,蓄谋已久呀。
    经过这半天的深入了解,念于霜公主和安平长公主的亲密关系,左沐现在是对安平长公主完全没有防备,所以心到嘴到,想也不想的脱口问道,“他为什么突然会送您这么多院子,还有他挖这些暗道做什么?总不能是在监控长公主府和太子府吧?”
    “你这话说的倒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安平长公主伸手点了下左沐的脑门,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道。
    听得出安平长公主和敦亲王的关系,其实应该并不算差,
    “说实话,人家当初挖这些暗道时,还真不是冲着你那公主府和太子府去的,至于通往我府里的那一条,后面那点岔路,倒是我后来自己改的。”可能是不想左沐继续误会,安平长公主耐心解释道。
    “啊,不是冲着太子府?”左沐又被说迷糊了,“这又是从何说起,可是那些暗道不是明明都快通到公主府后门了吗?
    要知道我回来以前,那里可全都是太子慕琛的地盘呀。”
    “这还不简单,就是因为几年前,他送我这些院子时,你现在住的府邸并不叫公主府,它的隔壁也不是太子府,这些院子当时还叫着另一个名字,所以才证明,他修这些暗道真不是冲着琛儿这个太子去的。”
    “另一个名字?谁呀?在宛城除了太子爷,谁敢在皇城根,拥有这么气派的一座大院子呀?”
    安平长公主笑了笑,“自然是敦亲王府了!”
    左沐大惊,“怎么还是他!”
    “想当年,在琛儿没有回来当太子之前,除了皇宫,宛城里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敦亲王的掌控中,所以有个这么大的府邸应该也不足为奇吧。
    并且当初把这些院子给我时,他还在鼎盛时期,所以随手送些院子,在他手里根本不算什么。”
    安平长公主收了笑容,目光转向窗外,缓缓道,
    “具体当初为什么送我,则是因着那年冬天我去看过月月姐所待过的那座宫殿,看了里面的东西后,回来就大病了一场。
    大夫看了不少,药也喝了一堆,可是人仍是一直发热,烫的吓人,整日里晕晕乎乎的,神志不清,
    后来甚至连太医们都没了法子,摇头说我可能不行了,没得治了,让府里准备后事。
    可能也是见我这些年过得清贫心疼我吧,有一天敦亲王突然来了,二话不说给扔这一些地契人转身就走了。
    一见这么厚一沓,我自是不能收。
    结果,他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我这又不是给你的,你拒绝什么,我这是身为舅舅淼儿以后准备的嫁妆。
    这不是见你病的重,怕你以后看不到了,所以就提前送来了,
    这样就算你现在撑不住走了,起码也能安些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