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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约她见面,不是恩赐

      向挽歌笑:“是吗?倒是我疏忽了,过段时间,应该请苏特助吃个饭。”
    苏泽虽是傅承勋的特助。
    但是她出狱以来,苏特助曾经给过她无数次的帮助。
    不说其他的,就是这一点,她也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地请苏泽吃个饭。
    “向小姐客气了。”
    苏泽还是一副礼貌的样子。
    向挽歌淡淡的笑了笑。
    没有再说什么。
    苏泽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吧,傅先生在里面等了好久。”
    向挽歌颔首,跟着傅承勋一起走进去。
    这是一个中式的院子,每每往里面走一点,向挽歌就惊叹,这样雅静的地方,估计也只有傅承勋能够找到了吧。
    想到傅承勋在短信里面说的。
    向挽歌又忍不住在心里低嘲。
    查到了当年的事情,因为是隐秘之事,因为是关乎于秦思璇的事情,所以他就这般的在意?
    在苏泽的带领下,向挽歌一路来到傅承勋所在的地方。
    隔着一段距离,向挽歌看到了傅承勋。
    男人身着西装,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
    全身上下,都透着矜贵的气质。
    可能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男人也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向挽歌从始至终脸上神色都是淡淡的。
    而傅承勋,在看到她来的瞬间,眸色有了浅浅的变化。
    “向小姐,进去吧。”
    苏泽的话响在耳边,向挽歌点点头。
    迈开步子走进去,身后苏泽没有跟进来,可能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她走过去,在傅承勋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将手上的包包取下,方才抬起头,将目光落在傅承勋身上。
    “你说你查到了?”
    傅承勋薄唇抿起,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她。
    从昨晚到现在,一夜没睡,她的精神状况似乎有些不大好,黑眼圈有些重,从进来到现在,似乎还不时的咳了几声。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问了一句:“生病了?”
    向挽歌敛眉。
    对傅承勋这样回避,转移话题的态度有些不悦。
    “傅承勋,我是看到你的短信,我才来的,如果你不是想要跟我说当年的事情,我就要走了。”
    她说着,准备起身,却在傅承勋的夏一句话下顿住了。
    “你现在,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跟我说一两句话都不愿意吗?”
    向挽歌起身的动作顿住。
    低头静了数秒,她抬起头清冷淡漠的视线落在傅承勋身上。
    “傅承勋,你知道离开你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在想什么吗?”
    傅承勋眸色深邃不答话,总觉得她这句话的背后,似乎又有些其他的感情。
    向挽歌却莞尔一笑,眸底寒凉一片。
    “我在想,我的生活,是不是真的能够重新开始了?我问自己,是不是能够带着我弟弟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了?你知道的,我心里是无比欢喜的,我无数次想过,从你那里得到自由之后,我要去做什么,我要去哪些地方?傅承勋,你知道吗?对于我来说,你是地狱,是复生在我我心里的心魔,只有离开你,我才能得到救赎。”
    傅承勋就那么盯着她,眸中都是冷光。
    似乎向挽歌多说一句,他的眼里就会有刀子迸发一般。
    向挽歌却没有一丝惧怕的样子。
    “你叫我过来,跟我说是查到了当年的事情,所以我来了,不是因为我有其他的想法,而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傅承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哪怕我现在,已经开始调查了。”
    向挽歌轻轻的笑:“就算你真的开始调查了那又如何呢,傅承勋,你所调查的结果,最多只是证明我当初真的是无辜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难道你以为这一点,就能让我忘记之前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堪吗?”
    “我没有要让你忘记我只是想说,向挽歌,有些事情,我从一开始就是不知道,我知道可能因为我的失误判断,让你受了很多的苦,但是我曾经是真的以为你为了爱我,为了得到我,不惜去伤害别人的生命。”
    “不惜去伤害别人的生命?”
    向挽歌重复着这一句话,突然的就笑了,笑声很大,近乎是一种癫狂的状态。
    向挽歌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傅承勋愣住了。
    向挽歌什么话都不说,就是看着他看着看着,就流出了眼泪。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你一直觉得,我是那种为了爱一个人就罔顾他人性命的人。
    可傅承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那么当年,在第一次看到你跟秦思璇在一起的时候,我又怎么会平静的带着你的母亲离开,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的跟你在一起,维持着那段岌岌可危的婚姻。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那么当年,我就不会让秦思璇跟你在一起那么久。”
    向挽歌一句一句,说得掷地有声:“傅承勋,我告诉你,如果我真的想要秦思璇怎么样?依照我向挽歌当时的家庭,还有我自己的能力,我何至于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说着,眼泪掉了出来。
    滚烫的泪珠落在她的右手上。
    右手是没有一点感觉的,可是在那一刻,向挽歌清晰的感觉到了心脏处被灼伤的疼痛。
    “傅承勋,永远不要觉得你开始调查了,就对我是怎么样怎么样了不得的事。我当年,你永远无法想到是多么的痛苦,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你就是给了我很多痛苦的那个人。”
    傅承勋薄唇动了动,刚想说,他知道。
    知道那四年监狱生活她过得痛不欲生,知道那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她每一次都是艰难的,他想告诉他,他什么都知道,他也知道,他现在所做的,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一点意义。
    可是这许许多多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断了。
    “傅总,秦夫人来了。”
    听到这话,向挽歌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瞬间又恢复了一贯冷清淡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