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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昔日往事,总要了解的

      多日不见,此时的秦夫人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色彩。
    整个的状态,就像是一个贵妇突然落魄了一般。
    在看到出现的是向挽歌的时候,秦夫人的脸上是明显的难以置信。
    本来人还是平静坐着的,在那一刻,突然开始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还活着的。”
    向挽歌习惯性的弯起自己的唇角:“怎么,很惊讶?”
    秦夫人还是难以置信,向挽歌也不着急,她迈步走到秦夫人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夫人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
    她似乎慢慢的接受了向挽歌还没有死的事实。
    “是傅承勋救了你?”
    “你没有想到是吧?”
    秦夫人勾起一抹讽刺:“的确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好运,他竟然能够那么及时的赶到。”
    向挽歌淡淡的笑,没有发怒,没有疾言厉色,从动作到语气,她都表现得很平静。
    “是啊,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活下来,更没有想到在后来,会有好心人给我捐献心脏,让我重新做回一个健康的人。”
    秦夫人惊讶的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你移植了心脏?”
    “没有想到是不是?说起来,你还需要感谢一下那个给我移植心脏的那个人呢。”
    秦夫人微眯起双眼:“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那个人给我移植了心脏,如果我没有安然的活下来,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秦夫人本就苍白的脸在向挽歌的话落下后,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这段时间,傅承勋的狠厉她是切身体会到了,如果向挽歌死了,傅承勋绝对不会让她还在这里。
    “什么人给你的心脏?”
    向挽歌摆手,姿态散漫:“不知道是什么好心人,不过说起来,我的命还真是硬,这样都还能活下来,看来上苍也不是完全没有眼睛的,至少,它还知道,我不能在那个时候死,至少它还知道,我的大仇还没有报。”
    秦夫人眸中有着深深地恨意:“你还真是运气好。”
    “运气好吗?”向挽歌反问,声音里多了一丝感慨:“可我怎么不觉得这是运气好呢?这辈子,遇到你,遇到秦思璇,就是我最不好的运气。”
    秦夫人咬着牙:“你怎么不说傅承勋?你难道忘记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了吗?遇到傅承勋,才是你这一生悲剧的开始。”
    想到这里,秦夫人突然笑了:“还是说,你不恨傅承勋了?”
    秦夫人句句提到傅承勋,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让向挽歌情绪崩溃。
    可是没有,从开始到现在,她的情绪一直很平静:“你很希望我是恨他的?”
    “不是我希望,是你应该恨他。向挽歌,难道你拎不清这其中的事情吗?当初我设计你是真,但如果不是傅承勋对你这个妻子没有一星半点的信任,我又怎么会得逞?承认吧,向挽歌,你最应该恨的那个人是傅承勋。”
    向挽歌面色没有变化。
    此刻的她似乎就像是一个机器一般,无论什么,都不能刺激到她的情绪。
    “这些,我心里自然有思量,不需要秦夫人劳心劳神了,时间紧迫,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地来理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吧。”
    秦夫人脸色很差:“你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
    向挽歌重复着这句话,左手放在大衣口袋里,再次伸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手术刀。
    她笑的嗜血,眸色冷得刺骨:“我想要如何,现在这情况似乎容不得你拒绝,本就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吧。”
    秦夫人被她眼里的冷意吓到了。
    她努力的往后缩,可是她身上的绳子十分的紧,她就算挣扎也丝毫没有挪动一点位置。
    向挽歌就一直站在原地,欣赏着她这没有任何意义的挣扎。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向挽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傅承勋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向挽歌拿着手术刀的左手突然弯了弯,直直的指向了秦夫人:“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敢对我怎么样,傅承勋是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向挽歌低低的笑出声,声音却越来越讽刺。
    “我说秦夫人,你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不觉得是在刷新自己智商的下限吗?”
    秦夫人抿着唇,苍白着脸。
    向挽歌清冷的双眸落在她身上,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到现在你难道还不清楚事实吗?傅承勋现在爱的人是我,你的女儿……噢,不,秦思璇早就是过去了。说句难听的话,今日得势的人是我,就算今天我真的把你怎么样了,傅承勋他也不会说一句话。”
    秦夫人面色难看至极,她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
    向挽歌却突然收起了全身上下的冷意,她慢慢地走近秦夫人:“不过啊,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我说过我今天过来只是跟你算算我们之间的恩怨,多余的我自然是不会要半分的。”
    秦夫人眸中有光闪现,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向挽歌:“到现在你难道还会放过我吗?”
    “放不放你是傅承勋的事情,毕竟人也不是我抓来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格外伟大一般。”
    向挽歌像是没有听懂她话里的讽刺一般。
    “我当年入狱,你以傅承勋的名义毁了我的右手,又在后面设计暴动让我身体遭受重创,这些你可有解释?”
    秦夫人怒目圆瞪:“我只恨没有让你死在监狱里。”
    向挽歌低下头,唇角扯起一抹冷笑:“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她有些感慨:“既然这样,那我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恨我,我也恨你,即使我不知道你对我这深沉的恨到底有什么成立的理由,但走到这一步了,也没有道理再去问了是不是。”
    “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恨你,恨你阻拦了我的计划,恨你没有死在监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