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疼的脸都白了，却只是抿唇忍耐着。
    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一双清亮倔强的水眸瞪着面前的人，眼神里是永不屈服的倔强，和淡淡的蔑视。
    这样的眼神，成功激怒了最前面一个长相甜美，表情却很嚣张的少女。
    “……贱人……睡过……欢，柳晶，你们……”
    景象模糊，声音也是模糊的。
    但她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其中还有一个名字。
    在少女的号召下，有两个女生尤其卖力的扑过来踢打少女。
    少女抱着头一声不吭，最后被其中一个女生一脚踢在了脑袋上，脑袋狠狠的磕在身后的大理石上。
    少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之后，就是纷杂的场面，以及晕倒的少女脑袋下顺着大理石留下来的鲜红血液，以及身下被鲜血晕染的草尖……
    凌琦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后脑勺，那是少女被两次撞到的地方。
    在那一刻，她仿佛真切的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
    “琦琦？”
    感觉她停下脚步，战谦言也跟着停下，只见她盯着一个方向怔怔出神。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
    转回头刚想问，就见她白着脸捂着脑袋后面，紧抿着唇，一脸隐忍的模样。
    思维被抽离那个幻想，凌琦怔怔的盯着战谦言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柳晶的？”
    那个女生叫的第一个名字她没听清，但第二个名字她有印象。
    战谦言深眸凝着凌琦，看不出情绪。
    她如果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会先记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柳晶他是知道的，以前跟着姚思玥欺负她，在他的干涉下差点被退学。
    后来言漫漫用不让她退学换了几个条件，之后那个柳晶就帮着她在姚思玥身边卧底，后来还帮过几次忙。
    但是这样一个墙头草，怎么会成为她第一个记起来的人。
    “你也不认识吗？”
    见他只是望着自己不说话，凌琦有点失望。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个名字。那是漫漫以前的同学，只是奇怪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战谦言微眯起眸子，审视的盯着凌琦。
    唯恐她因为想起什么引起不适。
    可这次，凌琦只是脸色微微变了变，没有任何不适。
    “没什么，就是之前在许佳梦那里无意间知道的。”
    凌琦表情很快恢复正常，忍不住庆幸战谦言知道自己有读心术。
    不然就不好解释了。
    战谦言收回视线，只是淡淡点头，凌琦也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但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确定前世和你经历这一切的人，真的是言漫漫吗？”
    “你想说什么？”
    战谦言再次把视线投注在她身上。
    幽沉的目光深不见底，凌琦发现自己仍然看不懂他的心思。
    用力抿了一下唇角，斟酌一下措辞，凌琦问，“你有没有想过，言漫漫前世的魂魄可能会遗落到另外一个地方。比如……b国？”
    对于自己脑海中时不时出现的画面，这是凌琦唯一能想到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