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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啊!方圆五百里没有人!它竟然自己开门了!救命救命!
一瞬间我都觉得自己呼吸停止了,安岩也一下子僵了,惊蛰瞬间出现在了神荼的手中。
接着门后走出来一个女人。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冷汗都冒出来了。
原来是有人在后面开门啊,真是自己吓自己。
安岩呵呵笑了一声,放松下来。
唯一还紧绷的是神荼,他手中仍然握着惊蛰,只是蓝色的银光消了下去,露出桃木剑的本色,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女人穿着欧洲十九世纪的传统服饰,淡黄色和白色,十分素净的颜色,纤细的腰,很优雅的大裙摆,她走起路来也是绰约多姿,只是好像腿有些不舒服,并不是那么的协调,但是那一点点不协调,仅限于我们这种冒险者来说,毕竟眼力对于冒险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朝我们慢慢走近,面容渐渐清晰起来。
她长着一张美丽的脸蛋,高挺的鼻梁,和深刻的眼窝,还有她一双动人的眼神,像是会说话一样,她很年轻,一笑起来,像是世界都因为她而鲜活了起来,小鹿一眼的气质,妖精一样的身材,令人血脉喷张。
毫不夸张地说,她一眼就可以把男人的心勾走,和她谈婚论嫁,最好什么都一步到位。
安岩看见这么好看的姑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倒是神荼,还冷冰冰地拿着桃木剑,女人冲他行了一个古典的欧洲礼,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真是冷淡啊!
面对容貌气质俱佳的美人,神荼都是这样一幅态度,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不为美色所动,当然值得人庆幸,但是,人家都已经长成那样了!你还一幅性冷淡的样子,要求究竟是有多高啊!
摔!我完全就是凉了啊!
内心mmp,脸上笑嘻嘻,没错,说的就是我。
我笑着同女人打了一个招呼。
啊,漂亮姑娘是漂亮姑娘,但是一个年前女子出现在鬼屋,这未免也太诡异了一些吧?
我和她并肩走在一起,神荼和安岩跟在后面。
萨拉。她笑着对我说出她的名字,一种春暖花开的感觉扑面而来,她的嘴唇有些厚,适合接吻这种念头一下子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
浅浅。我回应道,接着同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这个时候,都还没有走到那件小屋子里,我自然地随口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停顿了一下,回答我,是的,原先还有我父亲,但是这几天他离开了。
女儿和父亲,这好像还正常一点,总比一个人在这里好些吧?
你们在这么做什么?我开玩笑地笑了一下,旅游么?民宿什么的?
她被我逗笑了,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身上有一种气质,很接近居伊和布兰奇,就是一种,贵族的味道。
不是,是看管这座神秘屋,它好歹也是一笔财富,不是么?她随我一起开起了玩笑,眨了眨眼睛,十分俏皮,乍现少女的风采。
我没有接话,只是跟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
如果只是看管的话,我想没有人愿意直接住进鬼屋吧?外面明明有保安室,却十分破败,蒙了好厚一层灰,很久没有被人使用过了。
我们已经走到了她原先待的屋子,一开门,就冒出了一股暖气,扑面而来,有好多的暖炉和烧木炭,还有其他一些制热的东西,导致这间屋子非常的暖和,一下都把我看呆了。
萨拉看到我惊讶的表情,轻笑了一下,她的声音很甜美,唱起歌来一定十分动听:我有关节炎,所以这里很合适。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么之前乱猜测的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转了一个身,长长的裙子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来,你们先坐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我点点头,看着她优雅地离开。
紧张地望向神荼,踏进来的一刻,即使是在前面,完全看不见他,我也感觉他雪般的悠长的气息竟然有一瞬间的滞怠,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强行阻断一般。
相处久了,就是这点好,对方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
神荼的脸色不太好,一枚金针封住了自己的气穴,喘了一口气,像是憋了很久的样子,此刻终于得到释放,听得我居然耳根子有些发软。
安岩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他一睁开,蓝色的灵能褪去,露出原本纯净的黑色:残片。樱花色的嘴唇吐出两个字,有些沙哑,他的唇,比萨拉的更加诱惑。
我一愣,残片?
不是说解决得渣都没有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安岩看着神荼,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一些后遗症而已,会慢慢消失的,你不要紧张。
他虽然是在对我说,但是注意力始终放在神荼身上。
这里不对劲,你们要小心。神荼沉沉的开口,眉间一股凝重。
我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坐直,打量着周围,眼睛滴溜溜地转。
实际上,之前,贝希摩斯的庄园就已经给我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这次又是庄园,我有些强烈的不安感。
疯了疯了。
我狂翻白眼,昭示着内心的不满。
萨拉很快就回来了,端着四杯冒着暖气的茶,轻轻放在茶几上,自己率先拿起一杯。
我迫于压力,也拿了起来,鼻子满是茶香,但是,这茶我到底要不要喝?就在我纠结的时候,安岩突然放下了杯子,杯底和桌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显得格外明显,惹得原本在看神荼的萨拉都直接看向了他。
原本在看神荼?
嗯?哪里不太对!
我去!她在看神荼啊!要不是安岩这一出猛了点,她反应有点大,我都没有发现她原来在看神荼。
祸水啊祸水啊!我内心的小人颤抖地指着神荼,控诉他的不自觉,拜托以后出来带个口罩帽子之类的吧大佬!算我求你了!
神荼一张姣好的脸,白皙的脸色,和黑色的主色调拼接在一起,真是出奇地好看,他此刻也看着安岩。
但是不像我和萨拉一样,只是用余光看着。
安岩吐出舌头:茶有点烫,我们可不可以先去里面看看,再来喝茶?
他已经表现很期待,也很急切了,再扣着他喝茶,真是不够厚道。
萨拉点点头,带着我们带来这间小屋子的一道小门。
门口后面就是神秘屋的庐山真面目。
除了正常的大门之外,就是乱七八糟的楼梯,乱七八糟的窗户,乱七八糟的房门,没有一处是正常的布局。
我强撑着看了两眼,立马缩回去,觉得头晕目眩。
这个房子怎么可以是这样的?
扭曲的楼梯扶手,伸向空中,但是到一半就断了,一条分叉再像蛇一样通向不知名的地方,再盘旋回来,到达二楼。
我刚刚跟着那条分叉,目光所及,皆是虬结扭曲,就像是游乐园的过山车,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一点就快把我看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