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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推,方萌萌直接就倒地上了。程嘉溯总得表示一下:阿泽!
郑与泽不情不愿地把方萌萌从地上拉起来,好在舱房里都铺了地毯,她没有摔伤,只是浑身颤抖,愤怒地瞪着郑与泽。
郑与泽:怎么又是你这个女人!你怎么混进来的?!
他记得很清楚,他的生日宴会绝对没有可能邀请这个女人的。
方萌萌怒道:郑与泽,道歉!
郑与泽一愣,想想自己推倒了人确实不对,吊儿郎当地道:对不起啦。
方萌萌本已经做好准备,就等他拒绝道歉,好把一大串指责甩到他头上,这下郑与泽一道歉,她几乎被闪着腰,你了好几下,怒气冲冲地跑出了舱房。
这姑娘脑回路似乎异于常人,不大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自我惯了的郑大少当然不能也没心思去理解她,回头继续撺掇程嘉溯:表哥表哥,我们去玩啦。
程嘉溯八风不动,郑与泽见他这样,眼珠一转,看到我了,表嫂也一起啊。
不要。我一是不习惯那种群魔乱舞的场合,二是受不了那高分贝的噪音。郑与泽有一点没说错,论起生活的无趣程度,我的确跟老年人相仿,连带着程嘉溯也活的像个老头子。
想到这里,我对程嘉溯道:我在这里玩一玩,你可以去啊。
程嘉溯笑:那都是我多少年前玩剩下的,早没兴趣了。来,带你去打台球阿泽,你也来。
郑与泽可不管自己是不是扔下了一大群宾客,开心地答应了他表哥的邀请。正好那几位男士也很想活动活动筋骨,便都参与进来。
休息室里有一张球桌,虽然是在画舫上,但晚上的明月湖风平浪静,船体相当平稳,球桌也没有出现倾斜。
他们打的是斯诺克,规则复杂。好在几个人都不是职业球员,就打得随意了些。郑与泽擅长所有吃喝玩乐的门道,包括台球,得分很快就遥遥领先。
轮到程嘉溯击球,他冲我招招手,潼潼,你来。
我大学时代也玩过一些台球,因为实在不擅长,后来就再没有了兴趣。这时候球杆一入手,就是沉甸甸的,我虽然了解斯诺克的规则,却没有实际经验,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程嘉溯带着我的手,沿着球桌转了一圈,看好了目标,教我把手放在桌上,球杆瞄准,三点一线,击球!
最后的时刻他放了手,我击球准确,然而力道不足,白球击中红球后,红球向前滚了一段,堪堪停在桌洞前,就是不往下滚。
我有点懊恼,程嘉溯道:你得好好锻炼,现在太弱了。
他说得平淡,我却从中听出一点不寻常的味道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我弱。实际上,我体力太弱这个问题,在欢好的时候他就说过很多次,这会儿说起来,自然也有点暧昧。
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尽管别人都没听出来,我还是有了一种禁忌的羞恼感,自以为很凶地瞪他,却被他笑着揽进怀里。
别的人都对此见怪不怪,有性情活泼的还调侃一句,程总与这位小姐真是恩爱。
不管他是把我当成了正经女朋友还是程嘉溯的情人吧,这句话总是好话,程嘉溯丝毫不恼,看着郑与泽继续比分领先。
郑与泽一边打球一边抱怨,表哥,我说真的,我从来不知道你会是这种人。
那种人?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失去理智的,但现在我知道了,你还是会为了美人忘了家人哦,这还不是个美人。
阿泽?我出声,表示抗议。当着我的面评价我不是美人,这也太过分了。
郑与泽嗤笑:你本来就不美。表哥,我简直都怀疑你被人下了降头,这女人不是做生物的么,要么就是她养了蛊我可真怕你为了她,把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啊。
程嘉溯佯怒:怎么说话呢你!
又笑:不过是不惯着你了,你就说我被下降头。那我之前惯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被你下了蛊呢?
说话间郑与泽一个失误,球打空了。又轮到程嘉溯,他这次拉了我,调整着我的姿势,弯腰,瞄准,手稳住。
然后,带着我挥出一击。
红球应声落袋,非常漂亮的一击!
我兴奋地欢呼一声跳起来,却忘了自己还在程嘉溯怀里,被他顺势一提,就跳起来好高。
我吓了一跳,好在他稳稳地接住了我。
郑与泽捂住脸:当着我的面秀恩爱,辣眼睛啊。
而后程嘉溯状态回来了,虽然带着一个拖后腿的我,可还是一个球没失,干净漂亮地拿到了全部得分。
郑与泽不服气:改天咱俩自己打,不带别人。
程嘉溯笑:我带着人你都不如我,还想单打?
我就没赢过你!郑与泽哭丧着脸,他是擅长所有吃喝玩乐的事情不错,可他表哥永远都比他更擅长,有这么个成绩比他好,工作比他优秀,就连玩耍都比他厉害的表哥,他这辈子也是生活在别人家的孩子的阴影下面了。
幸好他心大,两个人感情又好,才不至于就此心理扭曲,变成程嘉洄那种人渣。
正文 127 恶心(第三更)
晚上十点多,程嘉溯毫不意外地大获全胜,带着我离开。
郑与泽又吐槽了一遍我们活像老人家的生活,他们那群人肯定是要玩通宵的,画舫眼见着不够闹,他又计划着下半夜换场地去酒吧。
程嘉溯没理表弟哥你忘了我们当年玩得多开心了吗?的哀求,坚定地带我下了船。
因为预料到要喝酒,他提前就给安然打了电话让过来接。程嘉溯一上车就抱住我不撒手,安然眼明手快地放下了隔板。
我呆了一瞬,推程嘉溯:放开啊!安然就在前排开车,程嘉溯要是跟我做出点什么,我真是不要活了。
这人无赖地蹭着我的耳朵,笑道:先前不是还撩我呢?
我给他呼出来的热气逗弄得身体发软,断断续续地抗议:我,我不就是撩了你一下么?
就一下?程嘉溯变本加厉地咬着耳垂,含糊不清道,你撩了我一晚上了。
好在他还没有无耻到完全不顾安然就在驾驶座的事实,只是把手放在我腿根,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回了别墅,他抱着我下车就往卧室走,我举手同安然告别,被他一口咬在脖子上,再不敢动了。
直到把我压在那张舒适宽大的床上,他继续跟我咬耳朵:你在我眼前弯腰打球,不是撩我,嗯?
尾音听得我身上一麻,但还是要解释:不是你教我的么?又不是我自己要做出那种引诱你的动作。
程嘉溯低喃:那你主动做一个好不好?